桑树种下了,药种播撒了,谷种也埋进土里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美好的生活似乎离瀛湖的人们越来越近。
然而,黑等人却完全低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这些修炼者的食量简直惊人!照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到秋季祭祀神灵的时候,他们就能先把瀛湖给吃空了。
幸运的是,瀛湖的南边紧挨着不周山脉的深处,那里是一片广阔的猎场,可以供他们尽情地捕猎。于是,黑带领着氏族战士们出发了。
虽然面临着食物短缺的困境,但未来充满了希望,大家心情依然十分愉悦,各峰峰主甚至产生了互相较量一番的想法。
而其中最为好斗的当属峥,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立刻高声呼喊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一场比赛!看看哪一座山峰能够猎取到单个最重以及总重最大的猎物。今晚日落之后,就在此地集结!”
话音刚落,峥便迫不及待地率领着第一峰的氏族战士们,径直朝着不周山脉的更深处进发。其他山峰见状,也纷纷选定各自的路线,紧随其后。一时之间,身为家主的黑,反倒变得清闲无事。
不过,也无所谓了,黑心中也正盘算着要与长乐比一比,同时顺便检验一下自己近一个月来辛苦修炼的成果。
“哈哈,少主,真的要打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现在的我可不会像当初那般,被你吓到。”言罢,长乐手持柏树抢先出手。
看着抽来柏树,说实话,黑还是很头疼的,因为柏树的树冠就跟个小型木盾一样,他只能侧身躲开,随后长剑刺去,于侧面刺向长乐的肚子。
长乐也不慌张,手中的柏树顺势向邪前方挥去,试图阻挡黑的长剑,黑突然纵身一跃,竟直接跳到了柏树的树冠之上,同时脚尖直接向长乐的咽喉踢去。
“嗯!少主竟然突破了三焦劫!肢体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更快了呀!”
长乐在说话的同时,也快速抖动柏树,想要将黑抖落下来,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柏树可不像长矛光溜溜的站不住人,柏树上可是有枝桠的。
对策的失败,当即让长乐慢了一步,可长乐却并不慌张,干脆伸直了脖子……
“咚!”的一声,黑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快要断了,不过,他还是忍着疼说道:“你也不错,突破了肝劫!”
长乐哈哈一笑,很有风度的停了手,说道:“还有比试的必要吗?少主。”
看着得瑟的长乐,黑好生无奈,不过,黑可不是吃一堑不长记性的人,毕竟已经遇到过那么多无法破防的对手了,为此,他这一月来可谓是绞尽脑汁呀!
“比,怎么不比!”
说完,突破三焦劫的黑,快速出击,长乐只得舞动手中的柏树试图抵挡,黑却并未停下脚步,右手紧握剑柄,左手则从背后迅速抽出一根短木矛,(此时此刻,黑早已成功模仿了扶风氏的战斗风格)毫不犹豫地朝长乐脚下投掷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长乐心中毫无惧意,毕竟他已经突破了肝劫,短木矛已经伤不得他分毫,于是,他依然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手中的长剑之上,准备全力应对。
黑见状,索性孤注一掷,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汇聚于手中的长剑之中。刹那间,只见黑的长剑与长乐的柏树轰然相撞......紧接着,一幕惊人的景象发生了——那棵柏树居然发出一阵罕见的呼喊声:“疼!”
长乐不禁大吃一惊,但并未过多关注此事。他只是单纯地认为,或许是因为柏青与自己相处日久,变得越来越通晓人性所致。当下,他挥动柏树,以全身之力横向一扫,成功地将黑逼得连连后退。
黑在后退的同时,手中又多出一根短木矛,并以惊人的速度和刁钻的角度,朝着长乐的眼睛投掷而去!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长乐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侧身一闪,向一旁挪动了一小步。然而正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步移动,却给了黑可乘之机。
只见那黑瞬间发力,脚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同一股疾驰而过的狂风一般冲向长乐。眨眼间,长剑便已深深刺进了长乐的胸膛之中……紧接着,只听得\"咚咚咚\"三声响动传来,长乐忍不住痛苦地惊叫出声:\"啊!好痛啊!\"
遭受痛感之后,长乐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向后退却。一边退,他还一边喃喃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痛呢?\"言语之间充满了疑惑不解。
此时此刻,看着长乐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胸口,黑索性停下了动作。毕竟他们二人此番只是比试,并无生死相搏之意。略微皱起眉头后,开口问道:\"你曾经砍过树吗?\"
长乐见黑已经停手,也就收起了柏树,然后翻了个白眼,回答说:\"哼,我当然砍过树啦。”
“这就如同砍伐树木一般,持续不断地朝着相同的部位挥刀砍柴,其用意在于破开对方的防御,只是,现在看来,似乎结果并未如预期那般理想!”
黑并不是很满意现在的结果。
“呵呵……”长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但内心深处却对黑愈发钦佩:这人的学习能力和思考能力,实在太过惊人,华胥氏与扶风氏交战已久,却唯有他一人成功模仿;还有所有修炼者都知道,胆劫破防劫,唯独他竟然想着用三焦劫来破解肝劫,尽管此刻未能功成,但在打下去,怕是全身都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打了,少主,我们暂且歇息片刻如何?”
听着长乐毫不犹豫地拒绝,黑自然不好意思再强行。然而,黑并没有选择去休息,而是继续专注地练习着三焦劫的动作。
就这样,黑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半天转瞬即逝,但黑似乎并未感到满足,紧接着,他又将直刺这个单独的动作反复演练了好长一段时间,仿佛要将其钻研到极致。
几乎围观了整天的长乐,在心中暗自嘀咕:“不觉得无聊枯燥吗?他怎么就能把一个动作,半天半天的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