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氏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商百成时刻关注着舆论动向,昨天被商盛摆了一道,今天,他势必要还回来。
可是,舆论并没有朝他预期的方向去。
一开始还可以,商盛半夜抱着白月光就医,白月光疑似不治身亡。
温婉受了什么伤,怎么受的伤,到底是不是死了,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起他在妻子病重期间携小三外出旅游还要引起大众的好奇。
有了好奇,就会关注,商盛会因此身败名裂。
他就可以顺势踢商盛出局。
然而,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商盛居然会以现场直播的方式直面舆论,彻底撇清与温婉的关系。
现在网上舆论一面倒地支持他。
“笃笃——”
乐旭华敲门进来,“商董,您找我有事?”
商百成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订书机朝人脑门上砸去。
突如其来,乐旭华躲避不及。
订书机正中砸到了他的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不过,乐旭华丝毫不慌,一手捂着伤口,一手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商百成暴跳如雷,“昨天股东会临阵反水,你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还没找你算账。”
“今天这场舆论,又是你在帮商盛压。”
“乐旭华,你有今日靠的是谁你别忘了,我能扶你上天,也能踹你下地!”
疼痛已是次要,算账才是重点,乐旭华深知,昨天商百成没找自己算账,是因为他忙于布局。
这笔账,迟早算。
“能踹走我就尽管踹,别废话。”乐旭华态度强势,分毫不让。
如今商盛已经入局,且占了商氏最多的股权,商氏不再是商百成的一言堂。
想要铲除异己,没那么容易了。
商百成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怒不可遏地质问,“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我姓乐,”压抑多年,乐旭华终于摊牌,“你在对乐旭升一家三口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我亲大哥?!”
“不是我下的手,是杨佳茵!”商百成撇清了自己,推给了一个活死人。
乐旭华冷笑,“您和您太太,一丘之貉,如今她遭报应了,您呢?”
商百成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扭曲。
乐旭华又道:“商盛是众望所归,您压制他多年,如今,压不住了。今日的舆论并非公关部引导,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那昨天的呢?是你联合商盛给我下套吧?”
乐旭华摇头,“何须设套,都是您自己做过的事。”
鲜血从他指间溢出,划过他的眼皮,染红他的目光,他乐家和商百成夫妇之间的仇恨,也该算算清楚了。
那时候的乐旭华年轻浮躁,常常被大哥乐旭升指责和否定,商百成利用了他们兄弟不睦这一点,拉拢了乐旭华。
乐旭升是商百川的人,商百成计划将他踢出局。
但他不自己动手,而是利用乐旭华动手,让他们兄弟残杀。
直到商百成的计谋暴露,乐旭华才幡然醒悟,那是他同脉相连的亲大哥啊,商百成居然要设计他亲手除掉他的亲大哥。
其实,当时一切都可以阻止,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杨佳茵会对柳沐恩动手。
是蓄谋,是巧合,总之最后是乐旭升夫妇命丧黄泉。
后来,是商百川暗中将幸存的侄子保送出国,并劝服了乐旭华要等待时机。
乐旭华忍辱偷生,假意投敌,隐忍至今。
他等的,就是商盛长成回来收拾商百成的这一天。
这些年来,商百成如何在舆论上打压商盛,如何给商盛泼脏水,他门清。
“商董,您还有问题吗?”乐旭华语气疏离,“如果没有,我就回去忙了。眼下商盛人气红火,带升商氏股价,以弥补昨天的亏损,公关部要时刻盯着舆论。”
商百成怒火冲天,厉声威胁,“你就不怕?”
“怕?呵呵呵,我无妻无儿独身一人,我怕什么?不像您,妻子、儿子、情人,各个都是您的心头肉。您对我下手,就不怕我对他们下手?”
“……”商百成反被威胁,气到失语,身体颤颤巍巍地跌坐回轮椅。
“商董,您暂代董事长一职十五年,霸权十五年,该把权势还给大房了。”
“就凭你,也敢教我怎么做事?”
“您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大哥一家,陈荣一家,何光一家,凡是大商董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您真当做得天衣无缝?”
商百成面部扭曲,阴笑阵阵,“有证据,就让警察来抓我。”
乐旭华摊手,“证据我是没有,但报应未必不来,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
“滚!!!”商百成怒斥。
——
商家老宅。
赵书琴得知商盛从她大哥那里要了50个保镖,心里就一直有所期待。
过年时,杨学礼夫妇登门拜访,一群保镖前后相拥一路护送。
多气派?!
她倒不是羡慕,只不过,儿子若是有心给她安排几个保镖,她也乐意。
但是,儿子那边久久没有动静。
她就忍不住打电话探听探听,“喂,阿盛,忙吗?”
“还好,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我听说你问大舅要了50个保镖?”赵书琴藏不住事,心里有话就直说。
“是啊,怎么?”
“那保镖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商盛放下手边的工作,认真作答,“东方润园安排了十个,余氏安排了二十个,其他二十个随机,余伊出门跟随。”
赵书琴惊讶,“全给余伊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都是暗卫,余伊不知道。”
“……”她哪里管余伊知不知道,50个保镖,她一个都没有,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没良心的东西。
“妈,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余伊早上吃的全吐了,我去给她送燕窝粥。”
赵书琴生气极了,可又不想显得自己无理取闹,转移话题问:“余氏还没倒闭?”
“剩一口气在,余伊手里还有项目没做完,她说要有始有终。”
“你就疼她!”
“我不疼她,疼谁?”
“……”赵书琴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行行行,不用疼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