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没想到一个只会惹事,暴怒的小世子会这么问,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之前他交得赋税是七万两,可他自己知道这是有人给他兜底,要不然那不得最少十万两。
“小世子,这不是一直这么纳税,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誉抬眸斜了他一眼,“我刚刚点了你们的花魁红袖姑娘,才一柱香时间就要五千两黄金,你这一天收入这么高,纳税多少?”
“小世子,您看,你想在这闻香楼玩多久,我让红袖姑娘陪您多久,您跟您随行的公子都免了。”
公孙冷铭摸了把洛洛给的黑黑的粉末,搽在脸上,这会儿避开了脸,吴老板也没注意到他是小侯爷。
“小世子,我们的红袖姑娘不仅仅会红袖舞,还有许多别的能活,你可要跟他单独研究一下。”
吴溪把红袖推到李誉身边,露出一个猥琐讨好的笑。
“募捐少了的银两也会立马给您补上。”
被推搡的红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隐藏了。
“世子,我们回房间,红袖陪您喝酒怎么样?”
红袖立马贴上去扶住他的手,娇声细语的劝道。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吓得李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避开红袖的手,这动作有些伤到了她,但一想她是站在吴老板这边,他有立马收回想要安抚红袖的手,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吴溪看李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识趣,这是要给他 顿时脸色一变。
“小世子,我这是正经做生意,正常纳税,您这样质疑,小人还怎么做生意?”
吴溪哭丧着脸嚎叫,企图得到一些支援讨伐李誉。
“正经生意?”
李誉冷声一笑,他朝金玲招招手。
“你是自愿来这闻香楼接客赚钱?”
金玲被点到名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摇头。
他又指着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姑娘,那姑娘看着脸蛋娇好稚润,眼中看着麻木、悲伤,看样子是刚被调教出来接客。
“你是自愿的?”
小姑娘大概被虐待怕了,别人指着立马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习惯的摇头。
“不要!”
她把李誉当成要点她的客人,自然反应,害怕对她做那样的事。
“你别怕,他不是坏人,不会对你怎样的。”
金玲忙跑过去抱住她安抚。
“她不是自愿的,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是自愿的。”
有了金玲的带头,其她人也纷纷加入。
“我不是自愿的!”
“我也不是自愿的!”
“我们哪个会自愿做这种事?”
上了年纪的女人,脸上搽了几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眼角湿润,用丝巾擦拭的水粉就像没抹匀的画,深浅不一,淋乱不堪。
闻香楼的男人都在看热闹,姑娘们都悲悯一团,李誉得到了楼里的姑娘们的支持,吴溪恼羞成怒
“就算她们不是自愿的,可她的父母自愿把她们卖进来,这跟她们自愿的有什么区别?”
吴溪嘴脸一变,指着李誉大骂,“我算看清楚了,你就是借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想压榨我们平民商铺,我要去告御状!”
“大家快来看啊!”
“纨绔世子李誉,要砸了我这闻香楼!”
“张大人,陈大人,你们来评评理!”
吴溪看见进来两个脸熟的人,立马叫过来评理。
一个年老与年轻的大臣走进来看热闹,就被吴溪哭诉。
老的大臣是四品的张大人,此人年纪大,有些迂腐死板,却很公正,公孙冷铭害怕他与李誉两人干起来,给他做手势,却被忽视。
李誉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欺负的商人掌柜、大臣之子更是不计其数,许多人是敢怒不敢言,不敢正面找他算账,背后诋毁不少,现在看到有人出来指责,也纷纷站了出来。
“众所周知,和宣小世子,平时胡作非为,喜欢欺负商家,对人更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现在连吴老板这么正经的商人也欺负?”
“是啊,吴老太上次募捐可是捐了十万两,救济多少将士后人。”
“平时吴老板正经做生意,纳税,救济灾民都没少做善事。”
“做善事有什么用,还得朝中有人好办事。”
有些好事的百姓也加入了声讨,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大家都在说小世子,本来就有仇视当官的,也就跟风讽刺。
“可不是,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还得好好找个当官的大腿抱稳当。”
大家越说越过分,李誉的脸色铁黑,在看不到的地方,那个陈大人对吴老板抛了个眼神,吴老板回他一笑。
张大人本来是被陈大人拉进来看热闹的,听到这么多人评论小世子,他与李誉的父亲和宣王的关系还不错,也就作为长辈训斥起来。
“小世子,你小小年纪,怎可到处惹事,快快回去,别让王爷王妃找麻烦。”
他看了看这里的女的,都是穿得花里胡哨,前凸后翘,无比风骚的胭脂水粉,就忍不住劝道:“来这种地方都不是什么好人,莫要学坏。”
所有的人都在声讨李誉,金玲眼神坚定的站到李誉这边,有些自责把他拉下水,可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明明开始时世子是帮灾民要回少捐的那批银子,这帮当官的为什么不帮世子说话?
公孙冷铭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看李誉这脸色,这张大人八成要倒霉了。
“我来这就是学坏,你这把年纪来这不就是那不是什么好人?”
李誉自贬来讥讽张大人,引得众人大笑,气得张大人脸都绿了。
“哎,朝廷有你等坏人,难怪这奸奸商能做善人。”
李誉走到金玲身边,“金玲姑娘,得罪了。”
说完就拉起她的袖子。
妓院里的地笼烧得旺,姑娘们穿着薄纱,红袖还能戴个狐裘,披个披风,金玲她们就是贴身的衣物,她的袖子一直拉到胳膊,正条胳膊的皮肤都是红紫色,颜色深浅不一。
“这?”
大家一阵惊呼,也有对此见怪不怪的,不过,那名张大人明显惊了把。
“这是在妓院所受的虐待所致的伤疤,大家不会不知。一个大善人会逼良为娼?”
“就凭你们几个喝着马尿,常逛窑子的人也配指责本世子。”
李誉指着刚刚骂他骂得最凶的几人大骂,吓得几人灰溜溜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