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倒是不犯法,不过本官看上她了,他爹欠你多少钱,本官出了!”
袁戈在怀里摸了摸,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尴尬一笑:“多少钱,你差人去北镇抚司去拿。”
说着袁戈就走向那个满目期望的看着他的少女,推开家丁,拉着少女就要离开。
“住手!”
公子哥大喝,脸上浅笑已经不见,阴郁的盯着袁戈,慢慢道:“这位大人,您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规矩?”袁戈脚步一顿,放开拉着少女的手,转身走到公子哥面前。
公子哥也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噌!”
袁戈手指一弹,他那柄特制的细长绣春刀露出半截刀身,冷声道:“本官绣春刀落在你脖子上,你就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刺骨的绣春刀锋芒让公子哥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强硬的说道:“本公子不信你敢这么做!”
“呵...”袁戈被气笑了,他从来没发现还有对锦衣卫这么强硬的,甚至还是他这个千户。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
袁戈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就引出这个让他感到有趣的事。
原本他就羡慕唐久的三个小侍女,所以刚刚见到这个凄惨的少女,虽然长相比之雨荻三女略差一筹,但那种温婉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所以想着既能把她救出虎口,又能得一个侍女,就有了刚才的举动。
没想到,好像还遇到了一个硬茬。
“我是赵阳,我姐是当今大皇子侧妃!”
公子哥赵阳骄傲的抻着脖子。
“哦。原来还是皇亲国戚啊。”
“既然知道,还不把人给本公子送回来。”
“啪!”袁戈大手一挥,巴掌就已经落在赵阳的脸上,赵阳羸弱的身体被袁戈打的转了一圈,跌倒在地。
一侧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不要说你,就是你姐姐亲自来,本官都不惧。”袁戈蹲在他身边,看着愣住的赵阳,不屑道。
“啊...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姐夫马上就要登基称帝,到时候本公子要让我姐夫灭你们满门!”
袁戈站起身后,赵阳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愤恨的大喊着。
站在人群本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闹剧的唐久,闻言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站出去。
“大人,你先去,我安排一下就来。”
袁戈说着,就拉着懵懵的少女,离开人群。
唐久也转身离开,根本不搭理坐在那里还在不停哀嚎地赵阳。
这种小人物,如果不是袁戈,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不过,那赵阳的话倒是让唐久略感兴趣。
大皇子就要登基称帝?
这是什么说法?难道老皇帝要将皇位传给大皇子?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大皇子在朝堂之中拥护者众多。
只是,就这么当众说出来,真的好吗?
……
接下来,唐久一整天没有没有见到袁戈,不知道干嘛去了,直到下职的时候,唐久走出北镇抚司。
才在门口看到匆匆回来的袁戈。
“我买了一个宅子。就在你伯府旁边。”
刚见到唐久,袁戈就一脸兴奋的说道。
...
“这不是捡了个侍女吗,再住在你府上,有点不合适了。”
袁戈看着唐久不爱搭理自己的表情,讪讪的说道。
“走吧,今晚不是要赴宴吗?”
“对对对,走吧。”
霓裳苑。
坐落在五色池旁边,是一座五层占地极广的建筑。
五色池是京城曾经有名的景色,每年春季,池中都会长出数种孢子植物,被月光照射到,会散发着各种绚丽的颜色,煞是好看。
只不过,几十年前一座霓裳苑在五色池旁拔地而起,整个五色池也被圈了起来。
普通百姓再难得一见,只有一些达官显贵才会在春季纷至沓来,就为了能欣赏这五色池的美景和霓裳苑的娇美。
唐久和袁戈到霓裳苑时,日头刚刚落下一半,但是霓裳苑中已经是嘈杂声一片,显然是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走吧。”袁戈向前一步,引领着唐久走进霓裳苑。
四楼的一处包间门口,袁戈打开门让出身位,让唐久前行进入。
唐久跨进门槛,入眼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看起来和林牧原年龄相仿,身着华服,坐在那里,一股雍容的气质显露无疑。
“唐大人,请坐。”
中年人端坐不动,微笑着摆手示意。
“下官见过大皇子殿下。”
唐久拱手,朗声道。
然后坐在了和大皇子正对面的位置上,袁戈则是站在他的身后。
见到唐久的座位,大皇子不由一笑,而后倒了一杯酒,轻轻一送,酒杯就划过酒桌,稳稳的停在唐久面前,满杯的美酒没有洒出一滴。
“唐大人,久闻大名,早就想请你一叙,奈何事务繁忙,才拖到今日。”
“大皇子殿下客气了。”
唐久用不远不近的口气说道。
“哈哈,喝酒喝酒。”
大皇子端起酒杯,遥向唐久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唐久看了眼眼前的酒杯,没动。
“大皇子殿下,有话还请直说。”
“唐大人不用客气,你与牧原关系亲近,所以我们也不是外人,本宫就不藏着掖着了。”
唐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父皇还有多长时间?”
大皇子直截了当的一句话,直指老皇帝。
唐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下官今日偶然间听到一句话,不知大皇子殿下可有耳闻。”
大皇子顿时面色难看起来,不过转瞬间又化作轻笑道:“只是一个纨绔的妄言而已,当不得真。”
“不见得吧,大皇子殿下。”唐久正视着大皇子,嘴角勾起:“要知道,无穴不来风啊。”
“该死的贱人!”
大皇子暗骂一声那个长相妖艳,颇得他欢心的侧妃。
如果不是因为她伺候的舒服,大皇子一时之快,吐露了心声,也不会被她那个只会惹事的弟弟知道,到处耀武扬威。
“本宫已经处置了她们,唐大人不必介怀。”
“那是您的事情,与下官无关。”唐久捏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倒扣在桌面:“如果大皇子殿下没有别的事,下官就告辞了。”
“唐...唐大人慢走。”
大皇子看唐久的脸色,就知道今日已经事不可为,勉强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