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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结束之后的这天下午,我和吕文远同学走出学校大门口,想着要到东南数里之外的小孤山,闲逛一番。

在大门口偏东八九米处,看到一位五十来岁的教师,正从外而内,步入学校大门口。轻轻地点了一下吕文远的肩头,我这样说道:“看,老洪……”

吕文远循声望去,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哦,老洪大概是刚从街上回来吧?”

看到这儿,你大概也会忍俊不禁:哦,原来这位老师姓洪啊!故事里的“我”和他的同学,背地里就直接“老洪”“小洪”地胡说八道起来。看来,在文明礼仪方面,尚待提高啊!当然,既然不是当面叫,最多也只是调皮、叛逆一点,比起那种乱给别人安花名起绰号的行为,性质也不算恶劣。无论怎样,还是要把尊师重教落到实处的……

其实,这位老师也不姓洪,而是姓卫。

从初中开始,我就跟文远是同班同学。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看书学习,就是散散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刚上高一的时候,两人依然是同班同学,卫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兼任数学老师。这卫老师,教起数学来,那是深入浅出、驾轻就熟。只是,对于不少同学来说,高一的数学已经是颇为艰深难懂了。于是,每每讲解完一道例题或习题,望着台下那么多茫然而无助的眼睛,他就会微微一笑:

“怪了,这么难的!”

高中阶段的数学,正应了那一句“难者难,易者易”。如果脑子尚未开窍,还真的是跟不上。老师是“恨铁不成钢”,只不过,在那种时候,班上一半以上的同学,都还只是一块顽铁,甚至也看不到多少成钢的希望。于是,我们望着老师的眼神,除了迷惘、惊愕,甚至都还有点歉疚……

当然,学没学得了是一回事,该放松一下脑子的时候,我们也还是不含糊的,于是,卫老师那一句近乎口头禅的“怪了”,却被我们牢记于心了。

是啊,是有点怪,怪就怪我们脑子转不过弯来,解决不了那些“见怪不怪”的难题!其实,对于卫老师,我还是钦佩不已的:只见他一支粉笔在手,运笔如风,很快就可以在黑板上画出圆来!

一个冬天的夜里,卫老师戴了一顶便帽,到班上看晚自习。

那种便帽正规的名称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大致说来,后面一小部分是军帽差不多,右后向前,越来越小,越来越尖,大致像一个三角形;说得更形象些,对于那些从侧面观看的人来说,戴上这种帽子,有点像是在头上放了一个圆锥体。

“阿轩,你,你觉得像什么?”文远这样问道。

“哦,我觉得有点像老洪?”迟疑片刻之后,我这样回应着。

“是啊,”文远也压低声音,“无论是连环画还是电影,老洪都喜欢戴这样的帽子。”

“看来,这种帽子,也不容小觑啊!”我由衷地赞叹道。

其实,卫老师在一个离我们较远的地方,给某一位同学讲解难题,我和文远的这几句话,他是听不到的。

老洪原本是“铁道游击队”的队长,威震敌胆。

他多半也没想到,多年以后,自己的故事依然如此深入人心。

此后,我和文远背地里谈及数学课,就时常喜欢用“老洪”一词。此为好友之间谈话时的某种习惯,不足为外人道也。

按照学校的要求,那些个冬天的清晨,也是需要起来,到操场上晨练的。对此,学校的说法是“出早操”。说是这样说,我们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于是,那些个寒风凛冽的清晨,宿舍里的灯一亮,外面时常就会响起这样的声音:“哦,起了!”接下来多半就是“快点了,晨练去了!”

然而,回答着声音的,却是沉默。

这么冷的清晨,一旦出到宿舍外面,多半就是缩手缩脚的,甚至还要微微耸着肩膀,瑟缩着,以减少受风面积。如此一来,田径场上的跑点步做点操,意义何在呢?再说,被子里那么暖和,那种通体舒泰的暖和,着实让人难以舍弃啊!特别是,若是入眠的时间较晚,这大清早的,似乎才刚刚找到一点儿感觉。睡眼惺忪的,对于宿舍之外的世界,确实是提不起多少兴趣。晨练,就让那广播,伴随着那西北风吧。

大概是此前的叫唤不起作用吧,那声音就继续响着:

“嗬,嗬嗬,嗬嗬嗬,快点,快点起了——”

“还不起,怪了——”

我们时常这样想:大冬天里晨练的时间,正好下雨的话,就不用到宿舍外面去了?

确实,也有一些清晨,会下雨。不过,如果不是特别大的那种,比如说倾盆大雨之类的,也还是要到教室里去的,在那儿看点书唱点歌。反正,晨练的时间,是客观存在的。

寒冷的季节里,狂风暴雨着实不多见,于是,面对着晨练这一节“必修课”,我们多半还是有点不情愿的。

到了二年级,分文理科了,文远读理科去了。

不过,毕竟还是同一个年级,茶余饭后,身为文科生的我,也时常跟他到外面去散步。

再后来,文科班换了一个班主任。

前面你所看到的给几个男生单独开动员会的那位老师,以及毕业聚餐时给同学鼓劲,就是那新的班主任。

作为一个学生,对于学校方面的微调与安排,我们自然不便于妄加揣测。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卫老师在工作上兢兢业业,确实是难得的好老师。或许,在班级管理方面,会有某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也在所难免吧?

仔细想来,他身为班主任之时,我们也有不少任性、难以调教之时,加大了他的工作难度。而我所在的文科班的数学,一直都是他一手执教的。只是,积重难返之际,大部分的同学,成绩都不太理想,辜负了老师的辛勤教诲。在此,也只能对卫老师说一声“对不起”了。

如此说来,早卫老师几步走出学校大门口,倒是很及时的了。

自己数学考不好,在卫老师面前,有点无地自容了。

“考完了,总算考完了!”向偏东方向走出几步之后,文远感概道。

“是啊,总算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我接过话。

由于还没到估分的时候,再加上那相关的话题,也不见得就很乐观,因此,随口说了几句之后,我们也就不愿再提及了。

一边缓慢地走着,我一边寻思道:在那些复习迎考的日子里,那种单调乏味、枯燥烦闷的感觉,简直就有点置身于孤岛之中的感慨了。只是,到了这一刻,总算考完了,我们的心情,真的就那么轻松了吗?

学习上的压力,勉强算是解除了。不过,接下来的一些事情,未必就那么乐观、惬意吧?

就算是撇开升学不谈,大考之后,也就意味着,依依惜别的那一刻,即将到来。这三年的时间里,那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同学,那田径场上的身影与步伐,那校园内外的一草一木……就会淡出我们的视线,成为我们记忆中的一幕幕。就算只是萍水相逢,真要到了说再见之时,那种依依不舍,依然会想一团丝麻一般,缠绕在心间。

以前,跟文远一起散步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毕业,遥遥无期。到了这一刻,我还会这样想吗?

还在初中的时候,那一次,从市里买书归来。由于是从火车站往回走的,于是,对于不期而遇的于宁姝,我就多看了几眼。

那么,那一刻,他注意到我眼神里的某些异样吗?

当然,对于我来说,在那一刻,那种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

而到了去年年底的那一天,事情就有点不一样了。那天傍晚,我将和小树林之约相关的一些事情,大致上说了一下。

“你,你有何打算?”他的语气,异常的冷静。

是啊,在这一刻,他扮演着一个高参的角色。

暗暗地吸了一口长气之后,我试着这样说道:“其实,说到底,或许也只是同学一场吧?再过几个月,就是大考了。我和她的相逢,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要说适宜嘛,”他的语气,透出哲人般的深沉,“就算现在不合时宜。然而,大考结束之后,你还会这样想吗?因此,问题的关键还在于,你是怎样看待这种相遇的?”

皱了皱眉头之后,我斟酌着字句:“嗯,此言甚是。哦,打个比方说,现在还是冬天,一些植物,就深藏于地底下。它们所希望的,它们所盼望的,它们所等待的,就是那和煦的春风了。那一首歌,里面有这样的唱词,‘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我要抓紧你的双手,这就跟我走……’,那于宁姝,就是歌中的女主了。我,我是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呢?”

“阿轩啊,”只听文远接过话,“你能够这样想,也就不错了……”

那一刻,那看似简单的一句话,我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此处位于校园偏东两三百米处,只不过,这是直线距离。这次,我们并没有在河畔逾墙而出,因此,实际所走的距离,足足翻了一番!

捷径与大路,孰优孰劣?

这一刻,我和文远,是坐在一条小河边。此处的小河,似乎更像是一道沟渠。而我们所在的南岸,是一条狭长的草甸。芳草如茵,视线所及,这一大片葱绿所延伸的方向,也就是小河蜿蜒东流处。

这南国的岁末,倒不是如何凄冷,于是,那一大片草甸之中,即便偶有些许枯黄,杂糅其中,也是不甚显眼。眼前的这一段流水,也甚是清澈。天上那银灰的云朵,倒映其中。丝丝缕缕的波纹,与那些倒影轻涌着,重叠着,无语东去。

好一阵凝眸之后,我顺手拔向一根青草。却不曾想,那草根入土甚深,猛一用力,也只是拔出了大半截根系。将到手的这大半根草,揉了几下之后,就把它扔到水里去了。至于它能够在河水里漂流多久,也就懒得过问了。河水不会倒流,而那大半棵野草,会不会中途被浮萍水藻什么的卡住,就只有老天才知晓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望着那流水,我感慨道。

“这一年,你,你还是蛮有收获的……”只听文远这样说道。

“也就是闲聊了几句,”我接过话,“收到她的一张贺年卡,也算不上什么收获吧?”

“至少,还有人送贺年卡给你。对于未来,你,你也有自己的想法。真的,真的不错了!而,而我……”他这样说着。

我心念一闪:“而我”后面,应该还有某些话语吧?那个词语叫“欲说还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你,你想说些什么呢?”我试着这样问道。

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文远缓缓说道:“我是说,和我相比,你还是更胜一筹。和我相关的一些事情,我,我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和他“相关的一些事情”?莫非,莫非是某一段心曲?是啊,若是谈论什么自然科学、哲学、文艺,或是校园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他的语气,会如此吞吞吐吐吗?看来,他还是想跟我说点什么事情的。

“哦,你,你是想说点朦朦胧胧的事情?”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扫了扫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淡淡一笑:“明天,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那就,那就说上几句吧?哦,严芬,你还记得吗?”

我心头一震:严芬?这可是当年班花级别的人物啊!我的这位文远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严芬,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尽量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回应着,“当年,我们点评班花,她可是名列前茅的……”

“是啊,”带着一丝苦笑,文远感慨道,“原本,对于班花,我,我一向是无暇多想的。只是,有些事情,不免会有某些意料不到之处……”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这样的故事,那可是打灯笼都难找的啊!

“你,你接着说……”带着那按捺不住的好奇心,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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