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真正的主权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还是仰人鼻息,拿那些不把咱们忍者当成真正的人类看待的大名的钱比较好。”
说着,斑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优雅的拍了拍因为作战而粘在自己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看着石河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来仔细思考这件事,现在停止战争加入木叶,一起为忍者争取权益,一起结束战乱迎来和平,或者,带着你手下的忍者回去岩隐,然后继续为大名和雇主卖命,咱们来日再战。”
“如果我选择后者,你当真愿意放我回去岩隐?”
“我宇智波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一天之后,”斑看了一眼东方升起的朝阳,“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这里听你的选择,不管你是选择加入木叶,还是要继续回去当土之国大名的宝刀,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石河缓缓皱起眉来,他的目光探究似的停留在斑的脸上,战斗了几个小时后,斑的长发更显不羁,长长的额发遮住了小半张脸,眼眶中的眼珠早已经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换回去了漆黑的颜色,如两颗黑曜石那般在朝阳的光照下熠熠生辉。
他的神情很坦然,并未有任何的算计,他坦坦荡荡的迎着石河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也不怕对方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石河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他明明比对方多活了这么些年,却并没有因为年纪给自己带来什么优势。
论见识他觉得自己比不上对方,论气度,他觉得自己依然比不上。
这要是换成是自己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木叶的这帮忍者,就算没有赶尽杀绝也会将他们俘虏回村子里去。
给出选择的同时也给出时间,在这期间承诺不会动手,这种事情在石河看来简直就是天真,就是给自己人的安危埋下祸端。
但是,反过来一想,他宇智波斑可以以一人之力打败自己和无,更不要说那些能力一般的忍者了,他们岩隐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宇智波斑一个人的对手。
拥有这种堪比神佛的力量,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乖张的决定。
望着石河若有所思的苍老的脸孔,斑微微一笑,“我给了你两个选择,已经很仁慈了。”
斑说完对着地面摊开手掌,一直围在他脚边的那只通体雪白眼睛湛蓝的猫咪就顺势跳了上去。
斑没再多言,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手掌拖着那只猫咪几个纵身,踩着之前战斗坠落的岩石往崖顶上奔去。
满月回头瞥了一眼神情怪异的岩隐村忍者,撇撇嘴同斑说道:“真的就这样放任他们在这儿,你不怕他们趁机逃走?”
“哼~”斑轻嗤一声,他这一声很轻还带着久违的愉悦,之前在此扎营许久却没有打任何一场仗,因此而积累的憋屈都在不久前跟石河和无的战斗中发泄了出来。
此刻,他的心情好的很。
“就算是逃回去村子又能如何,被我打击了士气之后,回去再接着跟布鲁伊打的话,胜算简直能跌入谷底。”
满月收回视线,觉得斑说的也有道理。
“与其回去跟布鲁伊打那场未必能赢的仗,不如待在我这里,至少我言出必行,不会轻易对他们下手。”
这样说着的时候,斑的双脚已经轻巧的落在了崖壁的最顶上,在这里,那块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变得光滑的巨石依然稳固,一个成年人站在上面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这个位置,谷底的岩隐村忍者已经看不到了,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方才露出了一丝疲惫。
具象出须佐能乎,这是非常消耗查克拉的一件事,纵使斑的查克拉量非常庞大,时间久了也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现在的他远没到全盛时期,打一个石河和一个无就让他体会到了疲惫的感觉。
在这个忍界,能够把斑逼的一开始就用须佐能乎的少之又少,他一边为昨晚心血来潮放纵了片刻,从而引的自己身体作战后多了一丝疲累,感到有些心虚和愧疚,默默在心底计划着这边战争结束,回去村子后要加紧修行才是。
一边又在心中对石河和无发出了少有的赞叹,现在的他眼光毒辣,看人很准的。
他觉得那个被自己用火遁忍术烧伤的无,日后应该能比石河在忍术上拥有更高的造诣。
那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忍者,明明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杀招,却可以一个人死死地牵制住斑,也正是他的牵制才给石河争取了很多攻击斑的机会。
然而,这种雕虫小技只适合水平相差不大的忍者作战,他与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说出来很狂妄,但斑觉得就是如此。
拥有了不会瞎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能够开出完全体须佐能乎的自己,这波已经在大气层了。
上了崖顶之后,满月就从斑的手掌心里跳了下来,雪团子一样的小家伙轻巧的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它走在前面给斑带路,将斑往神威和扉间所处的位置带。
想到神威,斑的表情终于凝重了一些,他问满月,“神威的状况如何了,可有好转?”
“扉间正在给他治疗,我不太懂,但是看那个样子不像会有什么大问题。”
它这样说,斑刚刚提起的心脏终于平稳回落,他也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神威都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身体怎么会有大问题呢。
这样想着,斑忍不住想笑,但是嘴角翘了翘之后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对于神威对他技术方面的夸赞很受用是没错,但是,更多的还是想要感情上的认可。
他之于神威,他们的结合是两情相悦后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像最最原始的野兽那般,一切凭借着生理本能在做事。
可……没有哪个男人被夸赞了技术之后是不开心的,斑有点矛盾的抓抓自己的长袍一角,少有的羞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