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不能走……”
眼看事情将成,冷恮不舍功亏一篑,垂死挣扎的要挽留。
冷芫见状冷笑一声,又拾起刚才的扫把,下足了力气、朝着他的腰背打过去。
这一下她下足了力道,刚爬起来的冷恮扑通一声又摔在地,整个人直接五体投地,惨叫不止。
被吓到的李草花三人见状,更是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唯恐那结结实实的扫把,砸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你这个没规矩的丫头片子,我今天就要作为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冷大树见威严被毁,儿子又被如此对待,气的手抖。
一把推倒了拦在他身前的冷怀冷苍,上前一巴掌就要在冷芫面上落下。
“哎呦喂、夭寿啦,这冷家老大爷,也忒老不正经,真不是个东西。
自作主张的要给弟弟娶续弦,现下还要上手打侄子侄孙呢?”
“谁说不是呢,瞧那没娶进门的续弦都跑了,他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也不看看这里是谁家……”
“就是,冷家大房二房早就分家多年了,他还当自己是两家之主呢?”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兴许这个冷大树,就是一心为弟弟好呢?
你们瞧冷大根、当了多年鳏夫,要是真能娶到一个知心知热的人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呸,保不起是憋着什么坏呢,你们谁见过冷家大房这么为二房着想过?”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看热闹不嫌事大,讨论个没完没了。
冷芫罔若未闻,瞥见小叔大哥被欺负了,耳光依旧朝着自己来,她也不惯着,直接一视同仁的给他也来了一扫把,直将人逼的节节后退。
“大爷爷这话就说对了,我确实是没规矩的丫头。
你老难道忘了,是你以前骂过,我可是力大无穷的傻子,你若真跟我讲规矩,当心我发起了疯、再下手没轻没重的……给你们摔进土里,抠都抠不出来。”
眼见着扔来的扫把被砸在脚边,冷大树惊的目瞪口呆。
冷芫才无所谓名声,欺负自己家的人,她一样照打不误。
原主的这个大爷爷,被父母溺爱的无法无天,经常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在家里经常是说一不二。
以前就没少独断专行过,今天费劲巴拉的安排这一通,也不过是嫉妒二房一家越挣越多的家业。
嫌你穷,怕你富的这种心理一直在作祟,令人不由得心生歹念。
以前他们大房过的好时,他们心里满是优越感,现下看到二房比他们过的好时,他们又嫉妒恨不得占为己有。
真以为他们二房一家人,都是用面团捏的啊,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他们还要乖乖受着,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你……”
从未有过小辈,不 、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冷大树当即涨红着脸,将目光转向了一旁。
“冷大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孙,如此的目无尊长?”
他话没说完,一旁的冷老爷子几步上前,将冷芫护在身后。
“冷大树就你还好意思说、尊长二字,你瞅瞅你做的这些事情,哪里配上尊长二字?”
“今天这事、你未经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带些不相干的人到我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我可以不要名生不要脸皮。
但我的儿孙他们不能不要,你带来的那些人更不能不要。”
“不要总倚老卖老的,拿长辈向小辈压人,得要拿出个长辈样,才能令人信服。
你从小被父亲母亲骄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事事就得听你的,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稍不顺心、就是非哭即闹。
你不觉得可笑嘛,小时候你有父母宠着,你可以无法无天。
可年过半百后、你儿孙都满地跑了,你还拿小时候那一套,以为谁都得听你的安排,你丢不丢人啊?”
冷老爷子对事不对人,将刚刚憋了一肚子火气全都吐的一干二净。
“今日父老乡亲都在,你问问在场的各位,今天这事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嘛?
你霍霍我还不够,竟还想拉上古隐自风两个晚辈,他们可都读书人,凭白受你这侮辱,简直就是晦气……”
“确实确实,这事冷大树确实做的不对。
即便想要给弟弟娶续弦、那也不是这样的方法,反倒像是上门逼婚,也知道是存着个什么样的心思啊。”
“心思、能有啥心思,还不是惦记着冷家二房的银子。
你看以前的他们搭理冷家二房吗,当初冷家二房出事的时候,可是连大房的人影都找不到!
可你瞧现在,冷家又是做吃食买卖,又是盖房子建作坊的,日子好过之后,这不就三天两头、巴巴的凑上来了。”
“谁说不是呢,落魄时无人知,富贵时隐在深山里还有人来寻呢。
更何况你们听到没、冷家现在还有两个读书的亲戚呢。
以后他们若是能考中,冷家二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一波呢。”
“就是就是啊,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今日这事就是那个、读书人常挂在嘴边的有辱斯文。
也难怪一向好脾气的冷老爷子,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指指点点的话语被传入耳,冷大树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才刚要说什么时。
人群中却惊呼出声,蓝村长和族长两人来了。
按理来说冷家大房和二房早已分家,两人就算是各关起家门,各过各的小日子,谁也管不了谁。
可偏大房的冷大树不做人,偏要独断专裁、管二房的事,最后闹被到这份上,还不知僭越,依旧在那里张牙舞爪。
因此这就是冷老爷子,要请来村长族长,说了想要断亲的想法。
与其三天两头的被闹,不如一了百了,老死不相往来。
反正两家的情份,早已被消磨殆尽。
蓝村长和族长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同样为冷大树的做法皱眉不止。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老不正经,活了几十年、还是太过想当然。
按照冷芫的说法, 就是没招到社会的毒打,一整个就会窝里横。
只能在家里横行霸道,在村长和族长面前就成了个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