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玩……”
两个人肝胆俱寒。
之前只是输光了钱，这下怕是要把命输出去了。
他们接着拿出筹码，只是这回手抖得厉害，还差点掉到桌子上。
沈九歌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坐下一边转头喊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音乐重新响起，只是有序中带着杂乱，似乎心不在焉。
下注、发牌。
又是两把过去，一输一赢。
虽然筹码没有变化，但是沈九歌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总算不是一直输了。
殊不知，这是两个人动用千术故意输给他的。
马的玩不了啊！这小子真的又菜牌又臭！
踏踏踏——
伴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俱乐部的安保整齐有序地赶到。
为首的正是黄山。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相比昨天的黄色条纹显得更朴素。
脸上阴晴不定，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闹事的是沈九歌。
这和郑云的计划出现了偏差。
他们本打算是想沈九歌在领域的作用下逐渐被影响心智，最后由黄山出手解决掉沈九歌。
实在不行可以让“它”帮忙。
但眼下被沈九歌识破了这个计划，提前搅局逼自己出马。
这个少年，果真如同吕稷说的那样不简单。
黄山脸颊鼓动，他一直在隐忍动手的冲动。
但是吕稷和郑云一直在警告他，不要对沈九歌动手，他打不过沈九歌。
这让连续吞并三个帮派，靠硬实力闯出来的黄山非常不服。
他的傲气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承认不如其他异能者。
除非自己真的打输了。
“终于愿意露面了么，黄山。”
沈九歌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旁边两人的筹码。
这下子除去他一开始的十万，还赚了两万。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黄山拳头攥得身体跟着发抖。
“要是你还打不过，后果你清楚。”
这句话宛若一针强力镇静剂让黄山冷静了下来。
他输不起，所以不敢赌。
一定要按照郑云的计划去走。
“沈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玩的有点扫兴啊。”沈九歌吹了吹指甲上的灰：“要不你来陪我玩两把？”
黄山闻言心中一喜，这不是正中下怀？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沈九歌的圈套。
不过，想让领域发挥作用，是圈套也得往里钻。
他表面上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黄某牌技浅薄，怕是不能满足沈先生的兴致。”
沈九歌有些失望：“这样啊……那算了。”
“但其实沈先生想玩，我也能玩上几把的！”
黄山慌忙道。
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黄山拉起了1号位的男人，自己坐了下去。
身材健硕的他显得椅子非常得小巧。
21点的规则非常简单。
庄家和闲家都会发两张牌，闲家是两张明牌，庄家是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闲家可以通过要牌、停牌、加注的方法，让自己的手牌凑到21点或者尽量大，超过21点则爆牌。
还要和庄家比大小，小于庄家也不算赢。
其中10、J、q、K都算10，A可以算作1或者11。
第一轮牌到手。
沈九歌拿到了q和9，一共19点。
黄山拿到了7和8，一共15点。
庄家明面上是一张9。
这把沈九歌的胜算很大。
看到稳了，黄山假意地夸赞道：“呵呵呵，沈先生的运气不错呀。”
“哈哈！”沈九歌心情极好，“要牌！”
“我就不信抽不到2。”
黄山的假笑僵在脸上，身体宛如泥塑静止不动。
荷官笑得很尴尬，职业素养在逼迫她别笑出声。
这下黄山总算知道为什么沈九歌会输得掏枪了。
哪有人这样玩的。
游戏叫21点，你就真的只要21点是吧。
黄山手指点了下牌桌，荷官立马心领神会。
手指快速闪动，发给了沈九歌一张2。
“21点！”
黄山故作惊讶：“沈先生真是好运气，这下黄某也不得不赌一把了。”
手指轻点，荷官操作。
一张8。
爆牌了。
“唉！运气太背了！”黄山眼神示意。
庄家开牌，16点，沈九歌赢。
沈九歌满意地点了点头，故作高人模样收起了筹码。
“小黄，牌技这东西，还是需要多磨炼呐。”
“……”
又是几局过去，期间黄山就赢了一把，毕竟老输也说不过去。
剩下的全是沈九歌赢，直接给他赢爽了。
看着逐渐上头的沈九歌，黄山暗自冷笑。
被领域影响越来越深了。
下一局刚要开始。
“九歌啊！！”
“九歌~”
“沈九歌！”
好几个人哭爹喊娘地来找沈九歌。
他愣了一下，回头望去。
高鹤、徐楼、萧潇……
无一例外，和那两名疯狂的赌徒特征一致。
都是眼窝深陷，双唇干燥裂皮，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他们已经被领域影响很深了。
看了眼自己的老人机。
好快！
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时就连黄山也才发现，怎么沈九歌光上头，没变化啊？
难道异能者比较抗侵蚀吗？
以前的异能者也没这么顶啊？
“九歌啊！输光了！有没有筹码分我一点！”
“九歌！给我一万，我还你十万！”
“我直接梭哈给你大赚一笔！”
“……”
看到这一幕，沈九歌猛然回过神来。
太可怕了！这个领域！
竟然差点让我也着了道！
玩着玩着就上头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领域，恐怖如斯。
沈九歌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不再像刚才那样兴奋。
黄山也意识到了不对，微微催动能量。
气氛顿时转变得剑拔弩张。
“玩也玩够了，是不是该把郑云叫出来了。”
“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远处接踵而至的叫骂声吸引了沈九歌的注意。
“喂！你走什么！发牌啊！”
“老子特么差点就赢了！你回来！”
“你们俱乐部什么意思！还干不干了！”
“……”
环顾四周，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正在不断退场。
“特奶奶的！你们什么意思！还玩不玩了！”
一个赌徒看见场内只剩下黄山带来的安保人员，冲上来就揪着衣领骂道。
在领域的影响下，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判断和思考了。
保安拿出一柄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
砰！
毫不犹豫地开枪，让赌徒脑袋开了花。
死寂。
“杀人了！杀人了！”
“快跑啊！出口在哪！出口呢！？”
“怎么出不去了！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