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战在即近几天必须加大肉食供应。”
“少靖!这就有些难了,这段日子河里的鱼都被抓光了,如今每天只能提一餐肉食而已!”
“不是还有那么多驮着粮食物资的驮马吗?”
“老夫倒是想过,只是觉得太可惜了,再说那是你的马,老夫岂能擅作主张!”
“嗨!都是鞑子的马,鞑子靠着马匹四处掠夺,这些马匹也是其帮凶,每天杀它几十匹便已足够。毕竟是咱们人命重要。打下两个鞑子大营,又能缴获几万匹,到时督师您只怕要担心养不起。全军从今晚起,模仿攻击时的时辰每天凌晨子时起床赶路。”
“养得起!养得起!不过喂些红薯罢了!”
…………
近几日飞飞扬扬的雪花一直不停,幸得大军行路是侧背对着风雪,反倒让人省力不少。
三日后中午时分,大军抵达宻林据点中,休整半天只待后半夜杀奔敌营。
郭少靖从留守亲卫口中得知济南城外的鞑子还是老样子没有多大变化,近几日大雪封天,外围哨卫也躲在废弃村中不再出外侦探。
心中大喜,夜袭又多一分把握。
当晚,几位主要领军者作最后一次战前聚会。
“各位!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大家,之前只因时机不到,现在正是时候。我之所以要改变作战方案,只因镶红旗营中藏有几百万金银。”
“什么!”众人大惊,全部呆呆怔怔地看着他。
孙传庭激动地站起来,“少,少靖!此言当真?”
“督师!你是了解我的,我有说过谎话大话吗?”
“倒是真没有!”
“以前都不说谎,难不成如此紧要时刻我会说谎?至少有五百万两银子十万两黄金打底。至于我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待到明日见到卢大人时便明白,在此我就不多细说。
半夜子时初只待士卒起身后,可将这个消息发布,必然士气大增。可以宣布战后每人先发二十两银子,其余再凭军功论赏。
先灭镶黄旗然后再灭镶红旗夺取金银,除了送给皇帝一部分黄金珠宝堵住其嘴之外,余下金银就由咱们四部平分如何?”
“好啊!出战前宣布是最好的时机,正合一鼓作气兵法!妙啊!小英雄!老身支持你!”秦良玉满脸含笑,喜得合不拢嘴。
“老夫也支持!哈哈!有钱就好!哈哈!”
旁边的虎大威、罗岱,杨廷麟、秦祚明、秦佐明、马万春等将领喜不自禁齐声应道:“末将等全力支持郭大人!”
几百万金银,每一部至少也有一百万两啊!若是问朝廷讨要,就那抠门穷朝廷,讨上三年五年能要到十几万两已经是天见可怜善心大发。
何况白杆兵是土司部落兵,平常开支都需自负,没有军饷粮食,说白了就是朝廷的免费军队。
众人禁不住气喘吁吁心情激动,连秦良玉这个六旬老人也情不自禁偷偷握紧了双拳。
“好!等会我便要带人先期出发,拔掉前方几处鞑子的哨所,为大军前行扫清障隘。大军就由我身边几位亲卫带路,奔赴指定攻击位置。”
“你们民团人去拔除哨卫?小英雄可有把握不惊动鞑子?不如让我白杆兵上去。”
“秦都督放心,本人最擅长黑夜偷袭。”
“最擅长黑夜偷袭?”
孙传庭怔了一下,伸手一拍脑门子,指着郭少靖,
“对对对!秦都督!老夫忽然明白过来,这小子最喜欢玩阴的。哼哼!小子!那次在魔鬼山中也是你在装神弄鬼惊吓喀族人吧?”
糟了!一定是训练中使用电筒作为指挥口令让老孙起了怀疑。
幸亏之后惊马又踩踏了尸体,明军草草收拾,并未发现尸体上有子弹射过痕迹。
电筒与激光器暴露倒也无所谓!
“是!确实是我用手电筒和红绿光灯跟喀族人开玩笑,谁知他们竟被吓跑了!营帐起火马匹受惊乱跑,却把我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闯了大祸。”
“果然是你在搞鬼!怪不得当时你小子一个劲在旁边说没有魔鬼,却不肯明说。不光吓坏了喀族人,老夫也被你吓得提心吊胆,以为真有什么鬼怪。”
秦良玉等人好奇心大起,“孙督师可否说说当时细节?”
孙传庭来了精神,将那天的情形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叙述一遍。
“哈哈哈………!”
众人听完大笑不止,“孙督师一箭不发,却现成捡了个大便宜!”
“别说喀族人在黑夜中突然碰上那白光会吓走,就连老身当时在训练场见到那白色光柱也是吓了一跳!若非知道是咱自己人,也会认作是什么怪物,更别说还有绿色光红色光。”
孙传庭尴尬笑笑,“少靖!白光咱们已见过,可否把那红光绿光拿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
“今晚我还会使用,必将再次惊走鞑子。”
…………
交代完细节,郭少靖先行告辞。
当晚风雪中,天上半月透过云层洒下稍许月光落在满地白雪上,将黑夜映照得如同晨昏时刻。
千林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大雪满弓刀,鞑子夜惊逃!
郭少靖念着歪诗,带上六百名民团少年身披白色披风,马蹄包上棉布,出发向东南赶去。
“大人!前面那个破败村中驻扎着三十多个真鞑子,五十多个包衣奴才。离此两里外同样驻守着几十名鞑虏,像这般据点在两座鞑子大营北边共有八处错落分布。”
“好!黄宝祥你干得真棒!本官有重赏!现在围住这个村子,不得放过一名鞑子。”
六百人迅速散开包围住这个小村。
村口一间破屋内,中间燃着一堆火,聚着六七个包衣奴才,正在火堆边烤着红薯土豆,空气中散发着红薯香味。还有十余人分散在四周,倚着墙壁睡觉。
“王二狗!真想不到明国居然有这么两种新农物,又香又酥不说还不用锅,听说亩产能达几千斤呢!”
“吃是真的好吃!入明国抢劫三个月以来,天天有这两种农物吃着,死也甘心了!不过亩产几千斤也太吓人了吧!李狗子!你是听谁说的?”
李狗子刚欲开口,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镶红旗棉甲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主子!”正在烤火的包衣吃了一惊,齐齐站起列成一排,低下头不敢再看。
“哼!”来人一声轻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乌黑大刀,身影一晃已至包衣身后,手臂一挥,七条脖子齐齐削断一半,耷拉挂在胸前,鲜血狂喷。
靠墙睡觉的包衣有几个没有睡死,鲜血溅在脸上,睁开眼睛察看,看到眼前一幕,惊恐地张大嘴巴却被眼前骇人景象吓得无法出声。
然后只见眼前一花,自己喉咙处一凉,本能地用手捂住,想喊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只是咕噜咕噜地冒血。
接着那个高大人影顺手将七个断头包衣刚要往前倒的身子往旁边一拨,让其倒向墙边免得砸到火堆上。
刀光飞速闪动,将其余包衣全部割喉。
知道今日要杀很多人,且又要攻打镶红旗,郭少靖今日特意换了身镶红旗棉甲,溅满血也看不清。
出了屋门,又往村南那间有火光的屋子走去。几分钟之后,外围包衣奴才已被肃清。只剩下村中那间吵闹的大屋。
大门半开半掩,屋内嘈杂声一片。
门囗也不设守卫,建奴竟敢如此狂妄!
从背后取下Ak47推开门,一股臭烘烘热浪扑面而至。
十多个镶黄旗真奴正围着两张桌子吃喝吹牛,一齐转过头,见到来人不禁一愣。
噗噗噗噗…………
郭少靖举枪扣动扳机,杀人利器猛烈开火,眼前鞑子霎时血肉飞溅,口中呻吟着东倒西歪躺了下去。
听到异响,旁边草堆中睡着的鞑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没看清什么情况,一颗子弹就已钻入他们心口。
今日事关重大,郭少靖也不再心疼子弹,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