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时候,那可真是混乱啊,生存的压力,社会的动荡,人心惶惶。直到一刻彻底爆发。
那大概是在6年前吧,来到这个奇怪世界后,我这老头子还算是幸运的。
和老伴分离半个月后就相遇了,凭借了我们俩的精灵,生存的压力倒也没多大。
直到那场雪劫降临,我们不得不迁移,这混乱的时代食物成为了奢侈品。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迁移的队伍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人,逐渐住进了末日避难所。
期间,我们还收留了很多孩子,哦,就像朵朵,小妮她们一样很可爱。
原本以为生活就会一直这么平稳下去,直到一伙劫匪抵达这里。
强大的精灵逼迫着我们服从,食物,住所,女人,他们通通都要,稍有反抗就是一个字“死”!
原本的避难所也成了灾难所,无数个家庭被拆散,那群畜生只要是个女的,甚至连长的稍微好看的男人都不放过。
糟蹋,侵犯。随后蹂躏致死,死去的人也不会浪费,在这个世道,尤其是冬季,人类永远比猎物容易获取,这都是蛋白质,不可能浪费。
而我们收养的那些孩子,早已进入了大锅之中,我不知道当天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那天开始老婆子开始浑浑噩噩,我也开始有些痴呆犯傻。
这种环境下,不少人都自杀了,连我老婆子,也在它们的一场狩猎游戏中丧生,她的伴生精灵,一只百合根娃娃,甚至被他们碾成齑粉,肉泥。
而我的精灵,那时候还不是大狼犬是一只大舌头,最终也被杀了吃掉。
但这在他们看来只是一场游戏,且不怎么尽兴的游戏,甚至连我老婆子的尸体都看不上,太老了了不好吃。
老村长说着眼睛已经有了泪花,还没等白将安慰的话说出口,下面的更加炸裂。
老婆子的尸体,当天我亲手安葬了,原本我想着一走了之,陪完老婆子的头七,我也打算去陪她了,可当晚她的尸体,便是被某些难民挖了出来,分食了,我想阻止,可根本无济于事,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是谁,也根本阻止不了。
直到众人散去,尸骨都没有了,只有一些泛红的泥土。
我心灰意冷之时,避难所突然闯入了一群实力更加强悍的训练家,毫不犹豫的,他们将原本侵犯者直接杀光,接管了这里。
白将听完,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还未等他细想,老村长的话便是自己想了起来。
原本以为是救星的他们,没曾想是比原来的土匪更为恐怖的一群人,我们被他们押走了,去往了更大的灾难所。
在那里,除了比原本更加残酷的生存外,还有时时刻刻被押送到斗兽场的风险。
杀戮与献血,似乎可以唤醒台上那群变态更为疯狂的基因,这已经是一种娱乐了。
唯有巴结讨好管事的,才可能不被下一个送上场,或者是下一顿泔水中祈求多一片肉丝,而那点要求都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阶级的制度早已将那群人固化甚至奴隶中也有了这种阶级。
想着,老村长不禁自嘲一声。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给别人舔屁股上的肮脏物成为了不起的荣幸,寻求里面的丰富蛋白质。”
有时候我常常思考,这末日环境中,最让人绝望的真的是那些妖兽以或诡异生物吗?
比起瞬间的死亡,或许人类自身产生的那些灾难更让人绝望,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末日。
……
我已是将死之人,对生死早已看淡,独自身处牢房角落,等待死亡降临。
直到我遇到了一对中年夫妻。其中一个,阿树你肯定认识,她就是“张婶!”
听完,白将瞳孔瞬间放大,那个乐观向上的妇女没想到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那那个男人就是赵叔吗?”
白将开口道虽然没有看见个对方,不过这个人的确存在,就是赵小妮的父亲,好像出远门至今还没回来,比预想的时间,晚几天了。
“不,不是。他虽说也姓赵,不过和现在的你这个赵叔不是同一个人。”
说着,老村长叹了口气,随即再次开口道。
他是我见过最有种的男人,最伟大的老公,最有骨气的父亲。
他的精灵早就死了,一个普通人,却是靠着自己的毅力与身躯,将张婶保护的很好,没有被那群畜生侵犯,而是偷偷藏了起来。
一路走来,他们经历的事情比我还要更加艰难,直到来到这里,一个晚上,在那布满铁锥,锋利肮脏的地上,挖出了一个隧道,将张婶藏了起来。
直到我来到这里,都没有人发现张婶的存在,还在对方看我这老东西快死了,这才将给了我些泔水,保住了这条性命。
对方是个开朗的汉子,喜欢和我说很多老婆的事情,他们两以前就是庄稼汉子,如果以后出去了,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带着老婆,种田为生,安居乐业就好了。
他出去比试过很多回,屠手就干死了很多普通级妖兽,在那存活率不足百分之10的生存环境中,他居然上场9次全部活了下去,是个传奇。
或许是家庭亦或者责任让这个汉子绝对不能倒下。
直到一天晚上,他偷偷摸摸从地道走爬了出来,摇醒了当时还在沉睡的我,兴奋道。
“我老婆好像怀孕了,我马上就有娃娃了!!我要当爸爸了!!”
他很兴奋,很激动,那时候我也很惊讶,不过随即就沉了下去,在那种环境下,有了孩子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他很高兴,还拉着我偷偷见了张婶,那时候张婶还比较年轻,也偏瘦弱,别看张婶现在看起来有些显老,40多岁的中年妇女,实际上,她现在才30多岁左右。
硬拉着我给给她们孩子取了个名字,庄稼汉不懂这些。
我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天书,后来也自学了些字,倒也认识几个字。【赵小妮】就是我取的名字。
他说,这里有个规定,要是哪个人可以连胜10场,就能获得自由,他马上就做到了,可以带着孩子老婆离开了,说要是能多带一个人,一定带上我。
那晚,他很兴奋,和我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也为他感到高兴。
可最后,一个孩童的玩乐,彻底断送了这个汉子最后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