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问题,两人瞬间愁容满面。
对于一层那个光头看到他们这三个新人的兴奋程度就可以知道,这种欺凌新人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三个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
一时间,厕所再次鸦雀无声,两人此刻大脑疯狂转动,思索对策。
烦躁地挠了挠头,没有想到任何应对办法的王升满眼期望地抬头看向闻烽,问道。
“你有办法吗?”
闻言,陈正翔也抬起头看向闻烽。
在他们看来,就单从闻烽之前观察到他俩所没观察到的东西来说,闻烽的细心程度就肯定比他们强。
这样的细心程度,其头脑可能也不会差。
他俩想不到办法,不代表闻烽想不到办法。
面对二人的目光,闻烽神秘一笑,抬起手,指了指厕所门口。
顺着闻烽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人一头雾水。
那个方向,除了厕所门之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突然,王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前一亮,强忍着激动,小声说道。
“你是说外面的那个兆离?”
“是的。”
闻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个游戏可能真的很难,但不可能就一开始就是死局,绝对会有能够破局的地方。”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我们三个几乎不可能光凭自己就能抵抗得住这所监狱内不知数量的其他犯人,所以,在我来看,唯一的破局的办法就是依靠外力或者外人。”
“外力我想不到有啥,但外人倒是有一个,就是那个兆离。”
越听闻烽的话,两人的双眼越是明亮。
“有道理,有道理,那依你所见,我们唯一破局的办法是不是就是跟他搞好关系,然后让他给我们当挡箭牌啊?”
王升说道。
闻言,闻烽摇了摇头。
“不是。”
“不是吗?”
王升疑惑。
“搞好关系是必然的,但不是为了让他给我们当挡箭牌。”
“第一,就他对田狱警的态度就可以知晓,他与这个监狱的其他犯人绝对是不同的,正常的监狱里,犯人讨好狱警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特意去激怒狱警和狱警唱反调呢?”
“就算那个田狱警没有了杀人名额,但人家不杀你,光折磨你你就受不了不是吗?”
“所以,如果他与其他犯人格格不入的话,他来当这个挡箭牌,说不定连着他都要被其他犯人一起收拾。”
闻言,王升和陈正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们忘记了吗,那个兆离在知道我所犯的罪和所判的刑不一样之时,那愤怒至极仿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是自己一样的表现,从这里就能看出,他这个人绝对有秘密,有冤情。”
“而这样一个有秘密有冤情的人,难道会因为我们的几句话,刷了几点好感就奋不顾身挡在我们面前吗?”
“这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上述两点,就可以证明,这个兆离是无法替我们抵挡住监狱内其他犯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
闻烽越说,王升越是迷茫。
“我的意思是,这个兆离,应该是我们的一个支点。”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从一层那个光头对门外动静的反应和七层犯人对门外动静的反应我们可以得知,不同楼层犯人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一层的犯人所犯的罪很轻,过得相对比较轻松,心理状态也比较轻松,所以对门外所产生的动静都十分好奇,而七层犯人关押的都是死刑犯,整个楼层都透露这一股死气,对门外所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这里我大胆假设,这所监狱里每个楼层,因为所犯之罪不同,心理状态不同,所以每个楼层之间,都存在着隔阂。”
“而这种隔阂,就是我们需要利用的一点。”
“在我看来,七层,这个关押着全是死刑犯的楼层,与其他的楼层之间隔阂最大,也最容易利用。”
“而这个兆离,就是我们能够利用第七层犯人的一个支点。”
“用他来激起第七层犯人和其他楼层犯人的矛盾,将场面搞乱,那他们不就没有时间精力顾及我们了吗?”
听闻烽说完,原本还有些迷茫的两人瞬间不迷茫了。
“那具体要怎么操作?”
王升迫不及待地问道。
“具体操作,这要到时候看到了具体情况再随机应变,现在主要的是要搞定那个兆离,将他的底细摸透,这样才能让他真正成为撬动楼层矛盾的支点,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说的也是。”
王升和陈正翔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王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兆离的名字很奇怪,兆离兆离,跟逃离只差了个走之旁,闻烽,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什么暗示啊?”
闻言,闻烽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这我不知道。”
这种所谓的暗示,太过明显,他不是很相信在这种被哀牢主强行拉进来的诡异游戏中,会有这样明显的所谓暗示。
诡异游戏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会将一个如此明显的东西就这样放在他们面前。
见闻烽摇头,王升将目光看向陈正翔。
而陈正翔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见状,王升也不沮丧,目前啥具体信息都没有,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轻易就下结论的。
这个事情,就暂且当做一个疑点来看就行。
“行,该说的咱们都说了,现在就先出去将这个兆离搞定先?”
陈正翔建议道。
“我觉得可以。”
闻烽和陈正翔点了点头。
“那还是由闻烽所犯之罪作为突破口吧,尽量不要提起我两所犯之事。”
王升说道。
“正有此意。”
片刻之后,三人从卫生间中走出。
三人讨论的时间并不久,那个兆离依旧保持着刚刚背对着众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
三人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各自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