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呵呵。”
康有贵冷笑一声,说道。
“田警官,你在唬谁呢,减免一年刑期?什么时候,监狱长有那么大的权力了?”
“要说他偷偷摸摸帮一两个犯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减免一两年刑期也就算了,假如每个出战的犯人都赢了,几十个犯人的刑期,岂是他监狱长说减就减的?”
“田警官,你不会是被监狱长诳了吧?”
康有贵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嘲讽。
闻言,所有兴头之上的犯人们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减免刑期这种美事一时间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导致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在听完康有贵的这番话之后,这些犯人这才稍微能冷静了下来。
是啊,减免刑期这种事情,哪是监狱长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呢?
“康有贵!”
田龚怒不可遏。
这康有贵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搅局,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了!
“你说得言之凿凿,可你不知道的是,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既然我能将这话说出来,那就证明我有把握办成这件事情!”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哦,是吗?”
康有贵依旧神色鄙夷。
“我信不信不重要,毕竟我是被你针对的一方,重点是其他楼层的犯人们信不信,以你的人品,你所说话的真实性,很让人担忧啊。”
康有贵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搅局,不管田龚所做出的承诺是真是假,他都要将其搅和成假的,让其他楼层的犯人心生怀疑,有一个算一个。
果不其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楼层的犯人们联想到田龚的为人,瞬间皱起了眉头。
“康有贵,你存心搅局是吧!”
田龚愤怒大吼。
“怎么,被说到痛处了,气急败坏想要以势压人吗?”
康有贵心喜,田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反而会让自己劣势,导致更多的犯人无法信任他。
察觉到不对劲的田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我田龚说话向来说到做到,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可能也是唯一一次能够让你们减免刑期的机会,是否选择相信,取决于你们,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完这句话,田龚不再给康有贵反驳自己的机会,直接宣布道。
“现在擂台战,正式开始,想要减免刑期,离开这所监狱的犯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了!”
话音落下,立刻有犯人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徒。
看到他如此迫不及待,康有贵暗骂一声。
“真是条好狗。”
而第一时间站出来的聂徒迫不及待的发问。
“田警官,请问擂台战是个什么方式,是由我来挑人吗?”
“当然,你主动挑战,自然由你来挑人。”
田龚笑道。
而这时,康有贵立刻反驳。
“田警官,这算什么擂台战,第一个上去的,应该算是擂主,既然是擂主,那哪有擂主挑人的呢?”
“呵呵,康有贵,你是不是怕了,这是我设立的擂台战,规则自然是由我来定,我说他可以挑人,那他就可以挑人。”
田龚戏谑的看着康有贵。
“哦,田警官,你说规则由你来定,没有一个准则,那岂不是谁输谁赢都由你来定?”
贺吉说道。
“当然不会,我可没有你们那么无耻,不过,有挑战者负责挑人这一点,不能改变。”
田龚态度坚决。
“那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混战,我们七楼的死刑犯打他们一到六楼的犯人呢,这样一来说不定我们胜率还高一点呢。”
康有贵十分不满,这田龚搞这种规则,摆明了就是想要针对他们。
“呵呵,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一点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是规则的制定者,这是我制定的规则,你们无法违背!”
“好了,聂徒,你挑人吧!”
田龚一锤定音,丝毫不给康有贵等人反驳的机会。
“好!”
聂徒十分兴奋。
“康有贵,你话那么多,我就选你了!”
“果然。”
康有贵喃喃道。
不出他所料,聂徒不是选兆离就是选他。
不过,康有贵可不在怕的,上了擂台,谁怕谁还不一定呢,他康有贵是个杀人犯,田龚可没说过擂台上不能死人!
随后,康有贵眼带杀意地缓步走上前。
此时,所有犯人已经自觉地让出了一片空地。
聂徒和康有贵相距只有两步之遥,四目相对,两人气势相撞,毫不相让。
“聂徒,你可想清楚了,站到这个地方,你只有杀死我,才能赢我。”
康有贵语气平静。
闻言,聂徒气势瞬间弱了一截,立刻转头朝田龚问道。
“田警官,胜利条件应该不是一方死亡才算胜利吧?”
“当然,只要你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那就算你胜利,当然,你要是能杀死他,也算你胜利。”
田龚说道。
闻言,聂徒心中一松,心想只要不死非得死人才算胜利就行。
“聂徒,别做梦了,他说归他说,你不杀死我,你赢不了的。”
康有贵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杀意的压迫让聂徒气势在落一截。
“不行,未战先怯可是大忌!”
聂徒双手拍了拍脸,强行给自己壮胆。
这些个死刑犯一个个颓废无比,从不锻炼自己身体,战斗力弱的很,只要自己小心一点,肯定轻轻松松就能赢下这场比赛。
他疯狂给自己灌输康有贵很弱的念头,增强自己的信心。
而就在两人对峙之际,闻烽悄咪咪地靠近王升,小声说道。
“王升,在他俩打起来的时候,找机会用你的诡物将聂徒弄死,而且要让他的死状无比凄惨。”
“为何?”
“这样一来,就能给其他的犯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毕竟他们只是想减少自己的刑期,不是来搏命的,只要在其他犯人面前造成这一惨状,说不定这个所谓的擂台战就会就此结束,不然的话,迟早会波及到我们三个。”
“好,明白。”
王升神情严肃地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