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他为什么要杀了荷忆？”
“舒妃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如懿听清凌云彻和嬿婉所谈，吓得不轻。面上强装淡定。
菱枝颤抖着身子。
“怎么也没想到凌云彻居然做了这样大胆的事情。”
菱枝怕的要死，不断回头看。
未曾留意如懿紧皱的眉头。
“卫嬿婉胡说，你也胡说，凌云彻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这不是害凌云彻？”
如懿的不喜完全在菱枝意料之外。再不敢说凌云彻的不是。
“是。是。是奴婢胡说了，凌云彻不是这样的人。”
“容佩姑姑还在等着奴婢上药，奴婢先过去了。”
菱枝实在无法在这继续待下去。
如懿坚决不信凌云彻会杀人的，翻着白眼叫菱枝下去了。
好一会后，凌云彻总算是回来了。凌云彻端着一碗鸡汤给如懿。
“奴才亲自看着人熬好了的，皇后娘娘生产五公主累坏了，得好好补一补。”
自打成了太监，每日被如懿当宫女一般使用，凌云彻倒也适应了这样的身份，小心翼翼舀着鸡汤送到如懿嘴边。
如懿并不张嘴，直愣愣看着凌云彻。
如懿心里酸酸的。
“你见令妃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
凌云彻脸上露出沮丧和诧异。
“娘娘都知道了？
是奴才杀了荷忆，娘娘要责罚奴才只管责罚便是。”
凌云彻一脸懊恼和后悔。
如懿看得心疼。接过凌云彻手上的鸡汤放在一旁。
忙解释起来。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是想知道，你为何要杀了荷忆，舒妃的死你又为何要插一手。
你不知道这会害了你一辈子。”
如懿言语里没有一点子对舒妃之死的愧疚，只有对凌云彻的担忧。
凌云彻神色为难。不言语。
如懿着急的看着他。
“凌云彻，你得告诉本宫实话，本宫才能帮你。难道你真要因为这个一辈子都毁了吗？”
听了如懿的劝告，凌云彻才勉勉强强开口。
“都是奴才愚蠢，前番舒妃因肚兜的事情误会娘娘，奴才一直想找个机会调和您和舒妃。
原本是想查出肚兜事情的真相，谁知意外查到舒妃的坐胎药原本就是皇上提防舒妃才配置的。
这事虽然后来太后说是太医院小太监所为，可到底宫里还有传言说是娘娘要李玉做的。
奴才便找到了李玉，问出事情原委。舒妃那日突然发疯也是为这个。”
如懿回想舒妃那日突然质问皇帝，确实是有些异常，但万万没想到是因为凌云彻。
“奴才给舒妃说的荷忆也在。
舒妃突然自戕。奴才害怕荷忆来日找到皇上万一说出是奴才害得舒妃自戕，岂不连累了娘娘。
所以才趁着那日火大将荷忆推入火场。
不想。不想被嘉贵妃跟前的丽心似乎瞧见了。”
如懿听完了凌云彻的叙述丝毫没表现出不满，反而坚定劝慰凌云彻。
“原来是这样。
舒妃已经死了，虽然本宫也很痛惜。但终究错不在你。
只是事情怎么牵扯了嘉贵妃。你也太不小心了。”
如懿此刻心里脑里只想如何替凌云彻善后，再没了她在众人面前一力缅怀舒妃的样子。
凌云彻低着头默默不说话。
如懿思量再三。
“这事是李玉告诉你的！”
凌云彻只点头，只字不提他是如何灌醉了李玉套话的事情。
“李玉而今是太后的人，你以后和他少来往。”
如懿言语间都是一副生怕李玉害了凌云彻的语气。
凌云彻乖乖点头。
如懿突然想到了嬿婉，语气颇为不满又道：
“还有令妃，虽然她提醒了你，可她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看你而今在本宫跟前当差，想巴结你罢了。”
凌云彻心里想着了要替嬿婉辩解，可又觉得没必要。
如懿没听见凌云彻为嬿婉辩解，心里很得意。
“事情便这样，你是好好在本宫跟前侍候，什么也不必担心，本宫会处理一切。”
如懿想了想又说道：
“菱枝本宫过几日会寻个由头打发了出去。”
如懿维护凌云彻是很用心的。她才出了月子，便对金玉妍下手了。
“过几日巴林部的颖嫔将要入宫。
嘉贵妃你与颖嫔同为外族，想来会相处的和睦。
本宫已经和皇上请示过，颖嫔便和你同住一处，回宫了也是住你的启祥宫。”
如懿要分走金玉妍恩宠的意思很明显，金玉妍入宫多年，一直独自住在启祥宫。而今她自己见皇上一面都难，如懿再分个新人给她。她更是难上加难。
“皇后。颖嫔是巴林部的也算是蒙古妃嫔，她该和恪贵人在一处。怎么就和臣妾在一处了。”
“再说皇上礼重蒙古，颖嫔还没入宫呢，就位居嫔位，万一来日有个晋升，臣妾是贵妃，颖嫔可如何自处？
难不成要臣妾将启祥宫主殿让给颖嫔？”
颖嫔身份贵重，金玉妍是可以想见的，这样的人在她宫里，实在是不能着急。
如懿却一副早知金玉妍想头的得意样。
“嘉贵妃。你放心，颖嫔住在你宫里，来日只要她位份在你之下，你便是启祥宫主位。”
如懿笃定金玉妍心里是不愿意颖嫔和金玉妍住，但如懿所说又很具诱惑。以金玉妍手中三位阿哥，外加贵妃身份，金玉妍自然认为压制颖嫔还是容易的。
“臣妾听皇后娘娘的。”
如懿想压制金玉妍，可金玉妍也不是傻子。 金玉妍已经想好来日颖嫔来了，在其跟前挑拨一二。
好好说说如懿是如何牺牲颖嫔的。
如懿不知金玉妍盘算，一副金玉妍果然贪心的样子，又道：
“又到了木兰秋狝之时，奈何本宫身子尚且没恢复。
今秋又冷，本宫已经和皇上说了，这一次木兰秋狝有子嗣的妃嫔一律不去。
只皇上和阿哥及诸位尚无子嗣的妃嫔同去。”
如懿说了这话嬿婉都忍不住去看如懿。
为了凌云彻如懿长脑子了。
如懿给金玉妍使连环套。
先诱她同意颖嫔在她宫里，来日分她恩宠，眼下木兰秋狝又不让她去，短时间金玉妍是见不着皇帝了。
偏偏如懿又说的所有有子嗣的妃嫔都不去。金玉妍若闹起来万一大家都去了。她又多了许多对手。
再后面众人说的什么，金玉妍都没听进去，只想着她绝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