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睛，上手一推，从榻上坐起来，满目惊恐盯着，不可置信：“赵寒，你疯了？”
“让我给你生孩子？”
“绝无可能。”
被推开几步的赵寒，眸色渐冷，像是冬日冷风一般，透出刺骨的寒意，听着她毫无犹豫的拒绝，心底一片冷寂。
两人僵持片刻，苏明月被他看得心底不安，微微缩着身子，不敢去想他刚才的话。
她不要。
就是死，也不要。
赵寒慢慢朝她靠近，手指落在她白嫩的脸上，从眼角到鼻尖，到微微泛白的嘴唇，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凑在她眼前轻声开口：“满满，朕想和你有个孩子。”
“不要让朕逼你，好不好”
轻轻淡淡两句话，里头透着无尽危险，像是阴冷的蛇出现在人面前一样，让人恐惧又恶心。
“疯了！”
“赵寒，你个疯子。”
苏明月很久没这么害怕过，身子控制不住发颤，双手挣扎反抗，她无比抗拒这人的触碰。
“我不要，我不要给你这种疯子生孩子。我不过就是你一个暂时感兴趣的玩物，你要我的孩子，也变成这宫中的悲剧，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我绝不同意。”说着神情激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他，往外面冲。
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这男人，去哪都好。
赵寒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眼神中全是恐惧，是这些年来最失控的一次。
赵寒心中一片慌乱，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连忙把人拦住，双手死死抱着她，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她身子的颤抖。
那感觉，像是在撕扯他的心脏一般，恐惧万分，窒息难忍。
“放开，赵寒，你放开我。”
苏明月神情十分激动，浑身都在挣扎，双手不断去扯腰间的手，在慌乱间，指甲掐了进去，一道道指痕留下，甚至还有些地方流出血。
就像是两个刺猬一样，互相撕扯，弄得对方都是伤，可他们却丝毫不在意。
最终，赵寒用蛮力控制住她，软下语气哄她：“好，朕不逼你。”
“满满，你冷静点！”
他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哑着声，想让她冷静下来，心中一片慌乱。
苏明月无法挣脱开这人，眼眶开始发涩，强忍住那不值得的泪水，眼神慢慢变得冷寂下来，里头透着绝望，淡到极致的声音响起：“赵寒，你想我死在哪个夜晚？”
一句话，把他狠狠拿捏住，心脏被人狠狠掐住，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冲上脑袋，双目瞬间猩红，双手控制不住的发颤。
控制不住的理智和力气，让他此刻发狂，扯着她按在一旁的柱子上，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巴，阴沉沉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眼底是藏不住的怒火和偏执，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苏明月感受着下巴那块的疼痛，抬起双眸，淡淡和他对视，眼底带着一丝讥讽，勾起嘴角满足他：“我说，你想什么时候，见到我的尸体？”
“是在你睡醒的清晨？还是在你想随意玩弄我的，某一个夜晚？”
“我都可以满足你啊！”
她一边说，还一边笑，眼底满是挑衅，就像是在逼他发疯一样。
可她确实也做到了。
赵寒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满目寒光死死盯着她，怒吼出声：“苏明月！”
“你给我闭嘴！”
看见他这般失控，苏明月只觉得痛快，怎么就只能她一个人发疯呢？
要一起痛，要赵寒比她痛，比她痛上千万倍，她才会满意。
“哈哈哈哈！”
忽而，她疯狂笑起来，就这样盯着他，眼底满是嘲讽和挑衅。
“赵寒，你是可以困住我，可是我的身体你控制不了。”
“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
赵寒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听，只会让他失控发狂。
“闭嘴。”
他垂着眼怒吼着，双手不断用力，死死掐着她下巴，不让她张口。
两人不断较劲，谁也不肯认输。
“你--”
苏明月刚想继续嘲讽之人，嘴唇就被男人给堵住，狠劲十足。
她用力挣扎，可下巴被人固定住，压根逃脱不开。
心底的厌恶和绝望，让她不顾一切，张开嘴巴，露出城池，让他大肆进攻，男人似乎也注意到，毫无顾忌想要占有她。
苏清月眼中一冷，牙齿用力，狠狠咬住他，像是撕扯猎物一般，口腔瞬间充斥血腥味。
“嘶！”
听见他痛呼一声，死死掐着她下巴，让她被迫张开口，从她嘴唇上离开，眼底藏着怒火和欲，就这样看着他，一片深沉。
“满满，你真好得很。”
赵寒从一开始就看上她那股劲，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样，甚至比之前更够劲。
真是没让他失望。
也让他更加不想放手。
任由鲜血从嘴角边流下来，感受不到痛感一般，眼底带着一股兴奋。
“朕不会让你离开，你放心，就是死，我们也是埋在一块。”一点点靠近她，贴着脸颊轻声呢喃着。
挣脱不开的苏明月，轻轻阖上双眼，这种话她听得厌烦，也觉得恶心。
完全不想搭理。
比起忍受他此刻的发疯，她更怕怀上这人的孩子。
那种被困死在这座宫殿的绝望感，爬遍全身，让她无法呼吸。
“赵寒，你别发疯了。”
“我绝对不会给你生孩子。”用力偏开脑袋，眼眸含冰盯着他。
赵寒听着没有什么大反应，见她不再和刚才那般激动，他也渐渐平静下来。
抱着人，一点点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和味道，从脸蛋到嘴角，慢慢往下，闭上眼睛感受此刻的真实感。
“嗯，你要是不想，朕不逼你。”
“满满，朕只要就好了。”
“只要你乖乖留在朕身边，什么都好。”
苏明月颤着身子，被迫接受此刻的亲昵，听到他这些话，心中并没有全然放下防备。
她知道，赵寒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话题。
他就是个疯子。
嘴上说得话，永远不可能当真。
脑中一片混乱，身上传来痛感，忽而双脚腾空被人抱起，耳垂被他咬住：“满满，别分心。”
“听话。”
苏明月紧紧闭着双眼，指甲掐进这人皮肉之中，试图发泄，可却更加激起他的疯狂。
她死死咬着嘴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心中重复怒骂，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