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黑子,你就这样守着她?”黄叔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显然是对小黑说的。
我低下头看了看小黑,它望了我一眼,又冲着黄叔吐了吐蛇信子,把黄叔吓的慌忙站到了椅子上,对小黑说。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以后不说你就是了。”
“黄大仙,您的胡子我缝在这里面了。”奶奶刚才进屋,我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没想到,她从屋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手链,这条链子是用红绳编的,中间有一个手工绣的小圆球,小圆球上还绣着一朵精致的小梅花,旁边还配着两颗金色的小珠子。
说着,奶奶就把那手链套在了我的手上。
“这就对了,随身带着,我随叫随到。”黄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谢奶奶!”看着这漂亮的手链,我知道奶奶又是熬了好多个夜晚才做好的。
“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刘凤,你有事叫我就行。”
说完,黄叔从椅子上蹦到了地上,飞也似的跑了。
“黄大仙,您慢走啊!”奶奶话音还未落,它就已经不见的踪影。
“还腰疼呢,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吐槽。
“小黑,你也回河里去吧,没事别上来,注意安全。”
我又对小黑说,它冲我点点头,慢慢的爬走了。
我和奶奶收拾了一下,进屋睡觉。
夜里,我又做梦了,梦里那个黑衣男人又来了,这次他只是默默的站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说,不一会又转身飞走了。
我也不想理会他,每次在梦中出现,要么不说话,要么只言片语,弄的我都没心情去想这个问题。
第二天又收拾东西来到了学校。
晚自习,我看见李丽进教室时,脸色明显的好多了,自从情书事件后,她沉闷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看来,青春的悸动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毕竟初中阶段心智都还不算成熟。
“那李丽和雷明的事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龚亚兰。
“不知道,我晚上都不跟李丽一起走。”龚亚兰小声的回我。
又是一周紧张而乏味的初中生活,到了周五早上上课时,李丽的座位上是空的,我很是纳闷,难道是病了?
一直到上晚自习,她都没有来。
第一节晚自习是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一个今年刚毕业的中专生姓熊,班主任赵老师一般都是第二节自习课时会来班上转一下。
当赵老师和熊老师一起走进教室时,我们都感到奇怪。
赵老师先踏上讲台,熊老师则是夹着课本站在门口。
赵老师神色凝重的清了清嗓子对我们说。
“同学们,我们班有哪些同学是走读的,举一下手。”
大家互相望了望,走读的学生都举起了手。
赵老师数了一下说:“有5个男生,3个女生。”
“报告,赵老师,还有李丽,她是走读的,今天没来上课。”
李丽的同桌徐向梅叫了一声。
“嗯,嗯!我知道的,这几天镇上不安全,你们走读的女生,要结伴而行,最好是跟着男生一起走。”赵老师接着说。
教室里一下子不安静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难道是李丽出了什么事吗?”我也和龚亚兰低语道。
害怕赵老师批评,龚亚兰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大家安静点,有条件的,最好是让家里人来接一下,特别是女生呀。”赵老师继续说。
听了赵老师的话,我和龚亚兰面面相觑。
“我就说到这里,下面还是请熊老师继续给你们上课。”
赵老师说完就走了,熊老师走上了讲台。
“熊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熊老师大不了我们几岁,也很随和,我们都不怕他,跟他处的也很好,我听见有人问。
“不关你们什么事啊,安心的上课,听赵老师的话,注意安全就行了。”
熊老师没有正面的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
就这样,星期六那天,李丽也没来上课,我们都带着疑惑上完了课就回家了。
星期天上晚自习,李丽依然没有来,一直到星期四的早上,她才由父母送到了学校。
当她走进教室时,我发现她眼窝深陷,一脸倦容,走进教室后,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李丽,你怎么这么久没来上课,生病了?”
我听见徐向梅轻声的问她。
李丽只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再没说话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她,上周不是已经面色好多了吗?怎么又在纠结了,不就是一个男孩子吗?不至于吧,我在心里吐槽。
中午下课,我走在她的身后,感觉她的身子明显的弯了,平常不是雄赳赳气洋洋的嘛,仗着自己漂亮,家庭条件又好,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她,跟龚亚兰比,她并非善类,如果不是她学习成绩差,怕是整个班的同学都入不了她的眼。
不过,她那个背弯的有点不正常,好像是背着什么东西一样,我没有多想,只当是她是因为雷明的拒绝,伤心罢了。
等到下晚自习时,我又走到在她的后面,刚走出教室,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冻的我打了个哆嗦。
天气慢慢的转凉了,看来我这周回家要带点厚衣服来了。
李丽很沉默的过了几天,大家也都不敢惹她,也没哪个去谈论她的事了。
又过了一个周末,回家后我来到学校,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教室,赵老师居然领着两个男人来到了我们寝室。
“刘凤,你东西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赵老师在门口叫我。
我有点不敢置信,自从我转到这个学校,成绩一直不温不火,考的最好的也就是班上第七名。
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类型,就像一滴水一样,丢进河里激不起任何浪花的那种。
刚开始,赵老师可能是看王副镇长的面子,还询问一下我的情况,后来就不怎么理我了。
我也有自知之明,因为也不是王镇长的什么真亲戚,老师也不会另眼相看。
我转身抬起头,用手指着自己问:“赵老师,您是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