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奶奶在旅社里根本睡不着,,一直聊到很晚,奶奶一直在抹泪,对万家人表示着同情。
可我觉得万事有因必有果,万家人也不可能什么错没有错,应该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和我们说。
最多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和奶奶就醒了,刚洗漱完,肖所长就开着警车来旅社接我们了。
他带着我们在镇上的早点铺吃了早点,司机又拉着我们往万家的方向开。
我们到万家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很多人,但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站在打谷场或者后院的小池塘边上的田里观望。
也许因为现在是农闲,不过大都是妇女,男人们农闲基本是都是去外面打点短工,补贴家用。
大家都神色凝重,一向叽叽喳喳的妇女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办案民警们,都希望能尽快的破案。
还有一些老人应该是和万家人熟识的人,一边看,眼角里还噙着泪水。
我们赶到时,办案民警已经根据我提供的线索,将那把作案凶器砍刀和那个黑衣人丢下的一身外衣从粪坑里捞了上来。
“肖所长,你们可来了,东西是捞上来了,可太臭了,我们挑到河里洗了好长时间,还是臭的要命,怕也查不到什么线索。”
一个警员上前和肖所长汇报了一下情况。
我们跟着肖所长到了万家的后院,那把明晃晃的砍刀放在一个袋子里,一套黑色的衣裤挂在树叉上,滴着水,依然散发着一股臭味。
“这把砍刀,就是新买的,不像是用过的,肖所长,你派人拿着这把刀到镇上去问问,案发前几天,有没有人买过这种砍刀?”
从市里来的一位刑侦人员指着砍刀对肖所长说。
“行,我这就叫人去办。”肖所长点头同意。
其实,万卫丽已经明确表示,杀了他们全家的就是那个叫黄新文的,肖所长之所以要查这些,就是要找出指认他的证据。
还有一点就是,他没有做案时间,在来的路上,肖所长告诉我们,已经派人去到处找,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黄新文的人给抓到。
感觉我和奶奶白天在现场也帮不到什么忙,于是我又拉着奶奶进了万卫丽的房间。
进了门,我关了门窗,万卫丽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她很守信,呆在家里,但我知道,已经是鬼魂的她此时的内心也是相当煎熬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家人惨遭灭门都是因她而起。
凶手必然可恶,但万事皆有因果,我是想再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刘凤,你来了?”见到我,她垂头丧气。
“卫丽姐,你还好吗?”我问。
“不好,我想自己去找找黄新文。”她说。
“那行吧,你晚上能出去就去找找,警察的速度应该没有你快。”我表示赞同。
“可是卫丽姐,你只是拒绝了他的求婚,他怎么会恨上了你们全家?呢”我接着问。
“是,是他,是他不甘心。”
她颤抖的双唇,又是满脸愤恨,可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懊悔。
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强求,便和奶奶又点燃的三柱香,让她吸收一点香火。
灯香燃尽,我和奶奶走了出去。
“刘风,是不是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见到我们从万卫丽房间出来,肖所亮着眼睛望望我。
我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先是一惊,而后又重重的点点头。
因为我和奶奶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了,肖所长就让司机把我们送了回去。
回去之前,肖所长跟我说,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叫我去周副校长的办公室打电话给他,他已经和周副校长打过招呼了。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万卫丽来找我了,他告诉那个黄新文就在邻镇的一个工地上,本想让他吃点苦头,可她是新鬼,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只有来告诉我。
第二天早上,我就跑到周副校长的办公室,打通了肖所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的,我叫她转告肖所长,说有个刘凤找他。
第二节课开始上,肖所长就来了,依然是在周副校长陪同下来到了教室。
我走出教室,又和他站到了楼梯间里,由于万卫丽没有告诉我黄新文具体在邻镇的哪一个工地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我问过了,她也讲不清楚。
得知这一线索,肖所长还是异常兴奋。
“太好了,刘凤,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高兴的朝我肩膀上猛拍一把,直接把我拍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唉!这个肖所长,完全把我当成的他的同事,根本没把我当个小姑娘看。
“肖叔,你能不能轻点,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不也还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工地嘛?”我有点无语。
“哦,不好意思,刘凤,我太兴奋了,弄疼你没有,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我都愁死了,不怕,只要知道在工地上,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给抓到。”
他抱了抱拳,转身就要走,刚走两步又回头对我说。
“你等着呀,等案子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沉眉,挥挥手,让他快去办案,我就进了教室。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周末,
我和秦菊花刚走到学校门口,那辆我熟悉的警车,又按响了喇叭,坐在副驾的肖所长朝我招招手。
我知道肯定是万家人的案子又有什么问题了,便叫秦菊花给我奶奶捎个信,说晚上我晚点回去。
于是,我上了车,肖所长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示意司机开车走。
原来,案子已经破了,今天要摆庆功宴,当然不能忘了我这个大功巨。
我本来不想去的,想回去陪奶奶,可肖所长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还说案子的具体情况,要跟我汇报一下。
“肖叔,你这也太严重了吧,向我汇报?不怕折了我的寿啊,我怕担当不起。”我笑道。
“你受得起,当然受得起,要不是你,这个案子根本破不了,以后我升官发财可就全靠你了。”肖所长温和的一笑。
在一个餐馆里,大家开开心心的饱餐一顿,这个案子太重大了,包括市里来的两个刑侦人员,都是衣不解带,辛苦的工作了10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