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心虚,因为来的匆忙,我什么也没带。
奶奶怕在学校里会碰到事情,把锁魂袋给我带上了,可王芳急着拉我出来,也没拿出来。
实在没办法,我只有请黄叔出来,只是不知道远在市区,它来不来的了。
“哼,别想让我原谅他们,我要让他们给我陪葬。”
我就知道郭祥松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他头顶滋滋的往外冒着黑气,恶狠狠的说。
我从他的话语里捕捉到了重点,他说的他们,而不是她,证明他在报复的人不只是杨老师。
想想这样劝没用,我得想想办法先把他从杨老师这里赶走。
突然我胸前的珠子猛的一热,想到这颗珠子,我一下子想到,梦里的黑衣人也说过,他会让小黑时时刻刻守护我。
而且,我也看到过,珠子中间的那个小黑影像极了小黑那灵动的身影。
于是我紧紧的握住了珠子,再次对郭祥松的鬼魂说。
“郭祥松,你收手吧,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放马过来呀,看你有什么本事?”
郭祥松很是不屑,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看来光劝是没用的,我先把他赶走,等下次拿着锁魂袋过来。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拉开王芳握着我的手,拍了拍,便伸到脖子后面,解开了挂朱珠子的链子。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召唤出小黑,于是就把珠子取下来,紧紧的握在手上。
趁着郭祥松没有防备,猛的站起来,手握着珠子,一拳向他打了过去。
他被我打的一个闷哼,立即化作一团黑气,从门缝里飘走了。
“刘凤,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也是气愤,但没办法,今天只有先这样,先减轻一下黄老师的痛苦。
黄叔叔被我的这一举动吓得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杨老师只是后退了一点点,她没有力气。
等郭祥松的鬼魂飘走以后,室里的温度骤然回升。
杨老师惊恐的说。
“刘凤,那,那郭祥松走了没有。”
我发现她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冷了,慢慢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杨老师,我今天没带法器,只是暂时将他赶走了,您现在好点没有。”
我一边把珠链重新戴到脖子上一边问杨老师。
“这,这真的好多了,怎么有点热啊!”
杨老师一边晃了晃肩膀,一边脱下棉袄。
“真的吗?你真的感觉好多了?”
刚才被惊得弹跳起来的黄叔叔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老师脱着棉袄。
“真的,好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疼了,也不冷了。”
杨老师也站起身来,还扭动了一下身体,又左右转了一下头。
“唉呀!这人也轻松多了,真是怪事啊!老黄,你看看,我的脸色是不是也好多了。”
杨老师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个圈,把脸朝着黄叔叔问道。
“这,这也真是有点怪呀!好像是好多了。”
黄叔叔一脸不可置信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接着他和杨老师又同时把头转向我和王芳这边。
他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奇异的景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特别是黄叔叔,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嘴唇轻启,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目光游离,凝视着我,仿佛想在我的脸上能寻找到答案一样。
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仿佛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不解。
我把珠链重新戴好,看着眼前这两个被震惊到的人。
王芳被我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读初中那会,在胡双月家,因为我们都还小。
当时在胡双月的房里发生的事,她没有亲眼所见,这次让她亲眼看到了,一下子也没缓过神来,呆呆的坐在那里。
“刘凤,那现在郭祥松没在这里了?不,不,是他的鬼魂真的走了?”
杨老师又耸了耸肩,似乎是清醒过来了,便问道。
“是的,杨老师,他刚才已经被我赶走了,只是,您被他缠了好一阵了,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身体才能慢慢的恢复如初。”
我嘴角微翘,但依然脸色凝重,怕等我一走,那个郭祥松的鬼魂又会折返回来,继续缠着杨老师。
为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我便又问道。
“杨老师,您坐下来,我有个事想问清楚,否则不能彻底的把这件事情解决。”
黄叔叔依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他扶着杨老师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刘凤,这次还是要谢谢你,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杨老师这下已经相信我所说的了。
“那,那,刘凤,对不起啊!我不应该不相信你,只是这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黄叔叔震惊之余,终于憋不住了,他一脸羞愧的对我表示了歉意。
“对了,你刚才说只是暂时赶走了那个,那个鬼,他是不是还会还就像你们杨老师啊?”
毕竟是知识分子,一下子问到了重点。
“黄叔叔,您别担心,我就是要把事情问清楚,才能把事情完全处理好。”我答道。
“怎么处理呀?”黄叔叔继续问
“行吧,老黄,让孩子说,她既然说能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就应该没问题。”
杨老师打断了黄叔叔的话。
“杨老师,我想知道那个郭祥松是怎么死的?您跟他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没?”我说。
“都是新生,按道理说,这孩子跟我不会不什么过节呀?”
杨老师十分不解,继续说。
“不过,这孩子个子小,长得又黑又瘦,性格十分内向不爱说话。”
“因为他的高考分已经够一本线了,可能是志愿没报好,被录到了我们学校,我还特别关注他他。”
“前段时间军训,你们也知道,大家都特别累,来请假的学生特别多,为了不影响军训的进度和次序,不是特殊情况我一般不会批假。”
“要说有什么过节,也就是他来找过我两次,我都没批他的假而已。”
说到这里,杨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我也没想到,他的身体真的那么不好,这一倒下去,再也没起来,我也十分懊悔,要是当初批了他的假,让他好好休息,可能他就不会死了?”
此时,杨老师满眼都含着泪,满是悔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