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叩叩——
“奇怪,这间客房明明有人住了,却为何没人回应?”
小二疑惑地摇了摇头,接着又走向隔壁房间。
叩叩——
“客官在吗?”
“嗯……有什么事……”急促的女声从内间传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连语气都有些颤抖。
“客官,正午就要收房了,您若是需要继续住,请告知小的一声。”
“嗯……这样……啊……等……等一下……半天……不……再住一天……”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带着一股醉人的迷醉之意,让小二顿时明白了什么。
“咳咳,那就不打扰客官了,记得晚一点下楼交房费即可……”
“好……慢……慢走……”
作为巍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旅馆,小二并没有那个胆量留下偷看,因为能够在此楼过夜的不是权贵就是富豪。
想要整死他一个小二,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等到脚步声远去后,断断续续的声音顿时又连续了起来,只不过变成了含糊不清的简短词语。
随着两声咬紧牙关的闷哼响起,清晨的勃勃生机终于变成了百花绽开的境界。
祖菊喘着香气,泪眼婆娑地仰视着刘璃,后者一脸柔情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轻笑道:“没想到能够见到祖姨这样的表情……”
“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看……”
祖菊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语气自怨自艾。
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祖菊常戴的金色面具,此时的她无论里里外外都暴露在了刘璃的面前。
“并不是……”刘璃用手轻轻划过祖菊的脸颊。
他一直好奇金色面具下会是什么样的景色,当昨日祖菊当着他面解下面具之时,刘璃顿时就被祖菊的面容所惊讶了。
明明长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面孔,双眼却又是水雾弥漫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桃花眼。
两种相结合在一起,产生的极致的反差让刘璃干劲十足。
再加上祖菊身体的特殊体质,两人很快就欲罢不能了起来。
整整一晚上,祖菊都保持着清醒,并未进入之前的那种状态,这让刘璃内心的猜测再次得到了证实。
他的玉虚竹身可以压制色孽腐蚀。
“作为初次体验还是太操之过急了……”祖菊全身的红晕还未散去,右手无力地揉捏着刘璃手臂,“少主还请记得节制……属下已经累了……”
祖菊的语气带着一丝迷恋,还有一丝心有余悸。
带入敌人的视角,祖菊才知道他们面对刘璃破阵时有多么无力。
“抱歉……是我有些过于只想着自己了……”
刘璃见到祖菊已经露出了倦意,便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
祖菊闻言淡然一笑,柔声道:“来日方长,属下与少主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倒是……”刘璃歉意一笑,“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回去吧。”
“也好。”
刘璃顺手抓起身旁的被子,掩盖住床单上的一朵梅花红后,便搂着祖菊沉沉睡去。
虽然日常锻炼与系统加持让他异于常人,但一夜的纵欢还是让他有些气息虚浮。
祖菊本来有些洁癖,但此刻别说起身梳洗了,连动一下手指都极为费力。
“少主,你真心待我,那属下也愿意将一切交给你……”
“虽然不知道你的担忧是何事,但从今日开始,属下愿与你同往……”
意识睡去之前,祖菊深情地轻抚着刘璃的眼角,将刘璃的额头与自己的脸轻轻相触。
数周后。
修验官学院。
茶馆内。
“嗯?”
赵松眨了下眼。
“嗯??”
赵松扭了下脖子。
“嗯???”
赵松皱紧了眉头。
“你们俩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气氛感觉怪怪的?”
看着面前并排而坐,肩靠着肩的刘璃与祖菊,赵松打心底地感到了不适。
“有吗?”刘璃淡然一笑,看向了祖菊,后者嘴角微提,笑意不减答道:“没有。”
“唉?”赵松怪叫一声,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挠头表达自己的困惑。
祖菊见后娇笑一声,却又连忙止住了声音。
刘璃见此轻咳一声,敲了敲桌子。
“少想有的没的,把最新的情报拿过来吧……”
“哦哦……你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这个……”赵松听到刘璃的问询,连忙收敛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一封封签徽章怪异的羊皮纸拿出,“好像是来自你说的那个西方外邦的来信,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的……”
“谁的回信?”
刘璃又惊又喜,连忙伸手接过。
当看到封签是一朵玫瑰时,刘璃的瞳孔瞬间缩紧。
埃斯佩斯回信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刘璃连忙打开书信阅读了起来。
虽然书信用的是帝国文字,但刘璃早就学会了这门语言。
他如果想要阻止终焉之时,就无法避免地要前往帝国。
在来修验官学院的第一年,刘璃逃了大部分课,唯独语言课一堂都没有缺席,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尽早与帝国联系。
路过震旦时的惨败并没有影响塔木尔可汗太多,就像是世界在强行纠正他的轨迹一样,塔木尔可汗依然势如破竹,不仅打穿了整个食人魔国度,与混沌矮人的交易也没有任何变化,后者依然同意加入远征,出兵努恩。
“好坏参半啊……”
刘璃看完整封书信,里面的措辞得体委婉,能够感受出主人的修养与内涵。
祖菊接过刘璃的书信,翻看半晌后无奈地放到了桌上,她并不太懂帝国语,只能看懂一部分简单的语句。
“如何?”赵松好奇道。
刘璃深吸一口气,将书信的完整内容告知了两人。
“他们不信……”刘璃耸了耸肩,“埃斯佩斯虽然发现了这场远征,但现有的证据无法表明对方的目的是努恩……威森领选帝侯埃曼努尔女爵对此保持怀疑……埃斯佩斯没有尝试去说服他们,因为她觉得此事也很天方夜谭……”
“所以她才会在结尾说‘如果只是为了向我搭讪而使用谎言,这简直是最失礼的举动!’?”祖菊挑了挑眉。
“咳咳,祖姨你不要在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