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秋风萧瑟。
尧国军营,哨兵严密谨慎的例行巡逻。
将军营帐外整齐的站立着一群士兵,身形挺直,神情严肃。
帐内一片春色旖旎。
“....唔...停....”
夜凌终于找回了一丝意识。
借着月光看向上方。
男人双眸泛红,如同脱缰的野兽。
霸道,凶狠,循着本能...
已是大半夜过去。
却远没有结束。
药物的作用让他四肢无力,什么也做不了,周身炙热。
“...嗯....”
沉重的闷哼与压制破防的喘息。
悉数传出了毫无隔音可言的营帐外。
士兵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始终面容严肃。
营帐值守不敢有丝毫懈怠。
天色渐明。
令人难熬的喘息声终于平息下来。
一群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各自擦着额头的汗。
里衣也早已湿透,仿若经受了一场无形的酷刑。
...
天色渐明.
贺子渊缓缓睁开眼,伸手抵住额头,眉头紧皱。
药物的作用,让他头痛难忍。
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时更添昏暗。
到底是谁,敢在军营给他下药!
猛地起身,不悦地转头看向身侧
周身骤然泛寒,人竟然不在!
大概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一个男人立马疾步进来。
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面容俊逸,神情肃然。
只见他低着头,态度恭敬:“王爷!”
“人在哪!”
贺子渊语气带着微怒。
陈锋一愣,随即疑惑地抬起头,四下扫视了一圈,为何只有王爷一人!
昨日那人去哪了?
他分明一直守在帐外!
疑惑之际不由抬头朝王爷看去,当即愣住了神。
此时的王爷仍是裸着上半身。
那白皙且饱满肌肉的胸膛上皆是抓痕。
身上的情欲痕迹与冷峻的面容形成强烈反差,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陈锋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也蓦的红了脸
“还要本王说第二遍!”
低沉带着怒意的嗓音再次响起。
让陈锋骤然回过神,愧疚低下头,
“属下不知。”
此话一出,帐内瞬间陷入死寂。
感受到贺子渊低沉的气压,陈锋立马跪下请罪:
“是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昨夜,见王爷神情不对,他立马动身去寻了干净的女子。
可当他赶到军帐外,却听见了帐内的动静,便不敢上前。
只能在不远处的营帐内等待!
尧国盛行男风。
那位的后宫,男人多得数不胜数。
当他得知营帐内有人,第一反应便是军中之人,被王爷选上。
这事自然不能外传。
他已想好事后如何处理。
可令他万没有想到,人竟然不知去向!
贺子渊眸如寒冰,漠然看着陈锋,陷入了回忆。
那时燥热难忍,意识有些不清。
感觉到营帐内有人出现,以为是陈锋找的人到了,这才失控....
想到此,贺子渊心中怒意骤升。
“嘭!”
器具被砸得粉碎。
陈锋心中一沉。
从小便跟在王爷身边,他怎会不知,王爷向来不喜事情脱离掌控。
如今这般,定是恼怒至极。
他只能将头伏得更低,等待王爷处置。
作为王爷的暗卫,他竟然连着失误三次。
莫名中了情药,让人闯进了营帐,最后还给跑了!
样样都是重罪!
若是那人有意刺杀王爷,那....
“自去领三百军棍!”
贺子渊压制着心中怒火,冷声命令。
“是!”
陈锋连忙点头应声。
刚准备起身去领罚,外面突然闯进一人。
那人同样着一身黑色,五官立体,面容干净。
进来便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属下也有责任。”
陈锋一愣,立马跪直了腰身,脸上显露急色,
“与泽言无关,昨夜并非他值守。”
两人作为王爷的贴身暗卫,白日一同保护王爷在侧。
入夜便是一人藏于暗处,保护王爷。
但若是有风吹草动,另外一人也会立即出现。
昨日恰巧是泽言生辰,喝了两杯酒,入夜便睡得稍沉了一些。
“王爷,同为暗卫,都有责任,属下愿领罚。”
泽言仍是坚持。
贺子渊稍淡下去的怒火,又再度燃起。
“哼,你二人向来有难同当。”
“各领……三百军棍!”
话音落地,泽言当即傻愣。
他的本意是他与陈锋一人一百五,怎还能一人三百!
“王爷....”
泽言膝行向前,还想求情。
却听陈锋应话:“属下领命!”
说完,便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泽言随即跟上。
刚走出营帐外,泽言便摸摸屁股,撇了撇嘴:
“王爷他不会算数!”
“嘶!”泽言呲了呲牙。
还没开始挨打,便觉得疼的厉害。
陈锋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拉着泽言去领罚。
片刻后...
“啊!”
军营充斥着惨叫。
泽言冲着身后打板子之人咬着牙:
“你还真敢下手!”
那士兵一顿,眼神闪躲道:
“泽言大人,王爷下令,我也不敢不从啊。”
接着又是一棍。“啊!
一旁的陈锋却是紧抿着唇,即便是臀部见了血,只有少许的哼声溢出。
泽言见此,气恼地朝着那士兵剜了一眼。
那士兵瞬间打了个冷颤,
他自然知道王爷的暗卫是不好惹。
搞不好哪天就莫名死在了一处。
但也军令难为,只能闭着眼打。
...
半日时间过去。
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两人,却直接出现在王爷的营帐。
泽言一瘸一拐地走来,模样有些难看。
陈锋拉着他跪下,挺直着腰板等候王爷指示。
贺子渊睨了泽言一眼,转而看向陈锋:
“可好些了。”
“谢王爷赐药,好了!”
泽言撇了撇嘴,在那里嘀咕着着:
“即便是神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好。”
三百军棍!若是旁人早就卧床不起了。
好在这些年跟着他摸爬滚打,练得两人皮糙肉厚。
“蒙军有何动静?”
贺子渊突然沉声问话。
陈锋:“我尧军胜利后,蒙军便撤了兵,再未有动静。”
闻言,贺子渊不由皱眉,蒙国乃大国,断不会就这样结束。
昨日庆功宴那酒,倒是蹊跷。
若是蒙国人的手段也能理解,刺杀在战场中本就屡见不鲜。
数年来,蒙国第一次吃了败仗,让一直蛰伏的各小国有了试探之心。
蒙国将会很忙。
所以,他们想以最小的成本来结束这场大战。
“召集将领,议事。”贺子渊开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