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且听我说。在很多年以前，那时的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武者，每天都在努力地训练和提升自己的实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成功踏入了内劲境界，然而，这也成为了我的瓶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有任何突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是，我开始四处寻找其他武者进行战斗，希望通过与他们的对抗来激发自己的潜能，从而实现突破。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我不幸受了重伤，伤到了根基，从此失去了突破的希望。你能想象那种绝望吗？”
白凡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秦夜无奈地笑了笑，接着道：“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来自南洋的降头师，我惊讶地发现他的修炼方式非常奇特。在一番交谈后，我们发现彼此竟然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因为受伤而无法再进一步。我们瞬间变得一见如故，他毫无保留地向我讲述了他的修炼方法。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想要跟随他一起修炼。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我并不能完全照搬他的修炼方法。不过，从他那里，我却找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借助女性的元阴来修炼。”说到这里，秦夜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贪婪。
“我开始尝试这种方法，最初只是与一些普通女子发生关系，吸取她们的元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实力逐渐恢复，甚至有所提升。然而，这远远不够满足我的野心。我想要变得更强，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拥有特殊体质或天赋的女子。这些女子的元阴更为纯净和强大，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益处。我开始四处寻找这样的女子，不惜使用各种手段将她们骗到手，然后吸取她们的元阴。每一次成功后，我都会感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显着的提升。但这种方法也有着巨大的副作用。这种修炼方式对我的心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让我变得越来越残忍和冷漠。”
徐子杰听后，气愤得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他大声喊道：“你简直就不是人！你竟然做出这样残忍无情的事情，你还有没有人性？”
秦夜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平静地回答道：“对，我不是人，我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炼，这难道有错吗？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陷入我现在的境地，你会怎么做？”
在修真界，确实存在许多以同类为养分进行修炼的门派，他们同样将追求天道、飞升仙界视为最终目标，这又是否正确呢？有些人为了争夺资源不惜对同类下手，杀人夺宝，甚至连白凡也曾有过这样的行为，那么这两种行为的本质有何不同呢？老子曾说过一句名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天道又是否有错呢？
这个问题让徐子杰陷入了沉思，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那么确定。他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充满了灰色地带。
然而，他仍然无法接受秦夜的行为。虽然他理解秦夜的处境和动机，但他还是觉得秦夜的做法太过残忍和无情。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些被他人伤害、背叛的痛苦回忆涌上心头。
“也许，我们都错了……”徐子杰喃喃自语道。他感到一阵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以及整个修行界的规则和秩序。
“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徐子杰坚定地说。他知道，即使这个世界充满了黑暗和不公，他也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和底线。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一种更合理、更公正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白凡也曾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一度被其困扰，险些动摇了道心。然而，当他回想起黑格尔那句名言——“存在即合理”时，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渐渐消散。既然天道允许这些事物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而对于自身而言，只要坚守住底线，做到问心无愧，便已足够。想得过多不仅无益于修行，更可能扰乱道心，陷入魔道。
想到此处，白凡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身旁一脸困惑的老徐，开口安慰道：“老徐，不必想太多。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我们只需守住本心，问心无愧便可。”说完，白凡轻轻拍了拍老徐的肩膀，表示理解与支持。
徐子杰皱着眉头，目光冰冷地盯着秦夜，缓缓开口道：“那我杀了他，也是合理的吗？”白凡看着徐子杰，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合理。”
听到这话，秦夜惊恐万分，连连求饶道：“别，别杀我。”
白凡看向徐子杰，提醒道：“老徐，你可是想清楚了，要是杀了他，我们就跟那些自诩正义的执法者一样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秦夜赶紧附和道：“对啊对啊，你杀了我，与我又有何异？更何况，我也没有杀她们，只是取了元阴就放她们离开了。”
徐子杰怒视着秦夜，眼中充满了怒火，大声吼道：“如果我们不做这个执法者，那又有谁能制裁他？难道就让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吗？”
白凡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除得了这个，天下还有千千万万个，你怎么办？难道要以铲除坏人为己任吗？这世间本就是善恶并存，我们不可能将所有的坏人都杀光。”
徐子杰本来只是一个大学生，除此之外，最多就是个准备没落的家族子弟而已，如今竟然遇到这么出乎意料的事，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切根本就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