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之收父妾,朱温之奸子妇;北魏张祚,其叔母马氏及姑姊妹,兄弟之子皆淫之。蒙逊子牧犍淫其嫂李氏,兄弟三人传嬖之。呜呼!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
后梁的朱温,残暴不仁,儿孙不孝,又喜欢与儿媳通奸。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朱三真乃古今一大忍人、恶人。
然而私德只是私德,社会的情形复杂了,论人的标准,自亦随之而复杂,政治和道德、伦理,岂能并为一谈?就篡弑,也是历代英雄的公罪,岂能偏责一人?
文学、军事、政治、人生……这些话题无所不包,他们畅所欲言,尽情地交流着彼此的见解和看法。随着谈论的深入,他们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丰富多彩,原本的顾忌和顾虑逐渐消失无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观贤弟之前所说,我还以为贤弟定要对我说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类的豪言壮语呢。\"朱温面带微笑,举杯向胡俊敬酒。
胡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他同样举起酒杯,与朱温碰杯后一饮而尽。
\"非也,非也!此乃百姓之常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胡俊稍稍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仿佛在心中仔细斟酌过每个字的分量。
这一番话让朱温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默默品味着胡俊的话,觉得其中蕴含着深意。的确,只有当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满足时,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有在温饱无忧的情况下,人们才会更加注重自身的品德修养和社会声誉。
此时此刻,朱温对于胡俊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情。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不仅有着广博的学识,更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和独到的见解。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若能得其相助,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于是,朱温决定与招揽胡俊。
对平民百姓来讲,他们所追求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罢了,如果能够满足这些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那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了。毕竟,没多少人会平白无故地闹事。若是天下各处都有人起兵造反,那处于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只要能有一口饭吃,他们就不会上山落草为寇;但倘若连这最后一口粮食也被剥夺掉,那就如同火星溅到堆积成山的干燥柴草堆里一般,只需轻轻一点,便会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形成燎原之势。
朱温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说道:\"贤弟这番话实在是精妙啊!正所谓'衣食饱而则忧,无衣食则危',今日与贤弟一番交谈,真令我有种醍醐灌顶、相见恨晚之感!\"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呼啸而过,猛烈地吹拂着营中的灯火,使得它们不停地摇晃闪烁。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即将降临。
朱温不禁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只见一条长长的巨龙形状的云彩横跨在天际之上,宛如真龙在云端游弋。他兴奋地指着那条神秘的龙挂,满脸笑容地对胡俊说道:“贤弟,看那天边的龙挂,真是吉祥的征兆啊!此次我军出征,必将势如破竹,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朱温接着说道:“贤弟可知道龙的变化吗?”
胡俊摇摇头,露出疑惑的神情,回答道:“小弟不甚了解,还请兄长指点一二,让小弟知晓其中奥妙。”
朱温慢慢站起身来,稳稳地立足于营帐之前,眼神如同火炬般明亮,远望着远方无尽的夜空。他转身面对众将时,嗓音洪亮而低沉:“龙可大可小,可升可隐,小隐于市,大隐于朝,大可施政造福一方百姓,小可与贩夫走卒之中,多为隐于市,如今我等正处于混乱之世,恰似潜龙潜在深渊,等待时机而动。”
他抬手指向星空,语气坚定地接着说:“当它升腾之时,可以飞跃于宇宙之间;当它隐匿之际,则潜藏于波涛之内。虽然此刻我等暂且隐匿在这乱世的波涛之中,或文人雅士,或士卒,或一介武夫,但内心深处的龙,一直渴望着展翅翱翔于天地之间。”
胡俊听后心潮澎湃,其他将领也纷纷挺直了胸膛,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朱温的言辞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豪迈激情和壮志雄心。
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随即抱拳拱手,恭敬地回答道:“贤弟愚钝,不知兄长所言何意。还望兄长明示。”
朱温微微一笑,坐回于案前,他望向对面的胡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微笑。“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贤弟麾下兵强马壮,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落在胡俊的心头。
胡俊听了朱温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将,哪里有什么见识能够谈论当世的英雄呢?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贤弟一介武夫,何德何能以入风云变化龙?实在是惭愧至极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谦卑和自嘲。
朱温曰:“贤弟休得过谦。”
胡俊闻言,回应:“兄长,吾胡俊虽有些武艺,但论及智谋和见识,实在是微不足道。风云变化龙,那是何等境界,吾胡俊何德何能,敢与之相提并论?”
朱温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胡俊的肩膀,道:“贤弟不必如此自谦。你可不是一介武夫,识人用人,麾下士卒,无不是精锐之师,行军布阵,一丝不苟,此识人用人之法可谓一绝,若这不算一遇风云变化龙,那为何物?恐天下无人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