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房间里。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勉强照亮一些地方。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正坐在床边。
他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他告诉自己必须保持镇定,不能惊慌失措。他缓缓靠近那个身影,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心中暗暗祈祷着一切顺利,希望能成功完成任务。
“大胆贼子,找死!看剑!”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寂静。那个身影瞬间动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为首之人狠狠地刺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只看见一道银色的剑光划破夜空,直刺向那人的胸口。紧接着便传了惨叫声“啊!”剑光穿透了他的甲胃,直插入他的胸膛,一股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只见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地躺在地上,任由鲜血缓缓流淌,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消逝。
“救我……快救我……把我抬出此地!”他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口中不断地发出虚弱而又慌张的呼喊声。他的胸口处,鲜血如泉涌般流出,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仿佛生命正在从他身体里逐渐流失。他紧紧捂住胸口,但鲜血还是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给我杀!气煞我也!乱刀砍死他们!”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为首之人,再也没有了活捉下去的想法,心中只剩下了对死亡的愤恨与恐惧。他疯狂地下达命令,让手下们用乱刀将眼前的人砍成肉泥。
得到命令的士兵,卸下心中的紧张,拿出刀斧,朝着飞机的地方胡乱砍杀,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随着不断的挤压空间,越来越靠近唐弘夫,程宗楚二人,此次出来只带了十几名牙兵,总共加起来二三十号人,而以前可是有数百齐军,避无可避。
深沉如墨,程宗楚火爆的性子,他转头望向身旁的唐弘夫,眼中的怒火越发炽烈。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宛如钢铁般坚硬:“弘夫兄,我程宗楚虽然并非名将,但也深知身为男儿,应当战死沙场,以马革裹尸为荣,岂能贪生怕死,苟延残喘?”
唐弘夫闻言大惊失色,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程宗楚。他试图说服对方保持冷静,于是赶忙开口劝道:“宗楚兄,请息怒。如今我军身陷重围,若此时贸然出击,无疑是自寻死路。我们需要深思熟虑,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成功突围。”
程宗楚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愈发烦躁不安。他无法忍受这种憋屈的躲藏生活,只想立刻冲出去与敌人决一死战。他心急如焚,咬牙切齿地说:“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何不放手一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战!”
唐弘夫听到这句话,不禁吓得浑身一颤。他连忙摇头摆手,面露惊恐之色,急切地说道:“万万不可啊,宗楚兄!如今敌我悬殊,敌众我寡,如此冲动行事,只会白白送命啊!”
就算两个人也要进一步讨论,这时一名骑军发现了两人,对着身旁的齐军喊道“找到了,在这,杀啊!”
唐弘夫和程宗楚见状,既然被发现了,也无办法。两人迅速拔剑出鞘,高声喝道:“将士们,随我杀敌!”话音未落,他们便率先冲入了齐军之中,与齐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杀!”早已忍无可忍的程宗楚怒吼一声,手持长剑,宛如一头出笼的猛虎,一马当先地冲进敌军之中。他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空的力量,将眼前的齐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砍倒在地。
然而,齐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他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很快就将程宗楚淹没。几十名齐军士兵同时高举大刀,狠狠地朝他劈下来。程宗楚躲闪不及,瞬间被剁成肉酱。
紧邻着程宗楚的唐弘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周围的牙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身上已经受了许多致命伤。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不懈地抵抗着,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他还是被一群围攻上来的齐军士兵砍成了肉酱。
他边的两位主帅战死了,沉重的唐军更是无统帅之人,如同梧桐苍蝇一般左右横撞,火势越来越大,黑烟滚滚,遮天蔽日。城中的百姓们惊恐万状,纷纷逃离家园。
唐军依旧在烧杀抢掠,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股危险感已经笼罩过来。城中的唐军手中已没了兵器,身上还背着沉重的财物,大部分人都被突然出现的齐军杀死,唐弘夫和程宗楚也战死在了城中。只有王处存带着少数部众闯出了城门,逃回了自己的营地。
黄巢再一次攻陷唐军,重新回到了长安。他对民众协助唐军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恨,心怀恨意,开始放纵军队在城内肆意屠杀。大街小巷血流成河,都被鲜血洗刷过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风都染上了红色。哭喊声、求饶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曲。长安城,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此刻却变成了修罗地狱,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每一缕风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民众惊恐地四散奔逃,但他们的速度远不及那些手持利刃的齐军。齐军的放开性子,如洪水猛兽般在城中肆虐,所过之处,砖石飞溅,血花四溅。他们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次挥下,都有一条百姓生命在颤抖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