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家入硝子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吹来,原本关上的窗户被打开,某人就这样坐在窗台上。她只是略微抬眼,便继续翻着手中的医书。
“麻烦把窗关上,很冷,谢谢。”
刚刚摆好pose的神宫司:“……”
神宫司不死心的追问:“你就不觉的这样很帅吗?”
家入硝子不想说话,用沉默让对方自己体会。
大冷天的靠在窗上吹冷风?
脑子坏了吧。
“唉。”
神宫司叹了一口气,只能认为硝子不懂得欣赏,从窗台翻下,顺手将窗重新关紧,然后自觉的开口:
“夏目这次还真没让我失望,果然人只要逼一逼,总能逼出极限。”
虽然鼓励夏目贵志自己去面对这次的妖怪,但神宫司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暗中用召唤的动物一直关注那边的情况,以防夏目贵志不小心就去投胎了。
不过藤原夫妇的出现却在神宫司的意料之外,但也可以算是意外之喜。
“他们可以说是夏目这次勇气的引线,如果不是他们,夏目还真不一定能鼓起这种勇气。”
“是吗?”家入硝子翻着医书,“听起来也是很温柔的人呢。”
即使听说过夏目贵志的故事,还能去主动接纳他……
温柔的人被温柔的对待,真是不错的结局。
“不,还没到结局。”神宫司反驳,“这只是一个开始,对于夏目的新开始。如果顺利的话,夏目也将迎来真正的蜕变。等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潜能才会彻底开发。”
就跟禅院甚尔一样,在大闹禅院之前,他的心中总是被压抑着一块,但当这一块释放后,他的潜力才能得到充分发挥。
而夏目贵志也一样,由于一直遭受的非议对待,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种潜意识的厌恶,一个厌恶自己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百分百开发潜能?
由于两人性格的差异,与禅院甚尔不同,禅院甚尔需要的是释放,而夏目贵志则是治愈。
前者只需要痛痛快快的大闹一番,后者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不过再慢,路至少就在夏目的脚下,只要走下去,总有走通的一天。”
神宫司伸了一个懒腰,自顾自的说道:
“可惜现在他的还是太弱了,不然那种程度的妖怪,对于他体内的妖力来说也不过是多打几拳的事情,哪像现在还要用封印,还需要我去补一刀。”
那封印还是半成品,再加上时间的久远,根本困不了那个独眼妖怪多少时间。
好人做到底,神宫司将妖怪放了出来,然后彻底将其解决。
“神宫。”耳边的絮絮叨叨结束,家入硝子合上了书。
听到互换,神宫司朝家入硝子看去。
家入硝子低声道:“帮帮我。”
“嗯?”
见神宫司有些不解,家入硝子详细的解释道,“就像帮禅院甚尔和夏目一样,也帮我一下。”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家入硝子发现,神宫司虽然和那两个人渣很像,比如说行为上、实力上,但有一点不一样,他很清醒。
虽然行为不着调,但家入硝子清楚,神宫司一直很清醒,他永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从未陷入过迷茫之中。
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很少,但这两人都曾陷入过迷茫。
但神宫司不同,他不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知道别人怎么做。
而家入硝子,她现在想知道的就是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该怎么做。
神宫司听懂了家入硝子的意思。“没想到你竟然会求助我。”
家入硝子似乎有些羞恼,“帮还是不帮?”
“帮,当然帮。”神宫司一口应下,随后故作苦恼,“不过硝子的话情况有点难办欸。”
“是吗?”家入硝子冷笑一声,“既然难办就别办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别别别。”这下轮到神宫司急了,“我只是说难办,没说办不了啊。”
家入硝子懒得在掰扯,“直接说条件。”
“五个晚上,来我们家住五个晚上,按老规矩。”神宫司伸出五指。
“……”
家入硝子默默叹了一声,想到神宫理希逐渐奇怪的眼神,更加心累。
“……行吧。”
“痛快!”神宫司打了一个响指,“首先要让你认清自己的心很重要。”
神宫司说难办并非全是为了抬价,而是家入硝子的情况确实比两人更加复杂。
家入硝子的困扰主要来源于前世,身边的人相继离开,最后只剩她一人的经历。
硝子想要改变前世同伴的悲剧,但第一不知道该怎么做,其次又恐惧于重回上一世的轨迹,改变失败再次面对悲剧以及孤身一人的结局。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家入硝子迷茫从而止步不前。
家入硝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自己的情况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
“既然知道,事情就好办了。”神宫司再次打了个响指,“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去想。”
“不要去想?”家入硝子面露不解。
“对,既然不知道怎么做,那就不要去想不就行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管用。
家入硝子双眼一眯,“这就是你想出的主意?”
“嘛,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神宫司耸肩。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自然容易迷惑,但如果跳出局中呢?
家入硝子沉默了,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神宫司给出的意见。
……
翌日
“哦?要搬家啊。”
照常的训练结束,夏目贵志对神宫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想去藤原家。”
夏目贵志的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期待,随即歉意的看向神宫司。
“抱歉了神宫同学,我以后恐怕不能过来训练了。辜负你的好意,我”
神宫司抬手打断了夏目贵志的道歉,“不用跟我道歉,我帮你也只是看好你而已,所以想做,你并不欠我。”
“可是……”夏目贵志还是感到过意不去。
“再说了,就算你搬家了又不是不能训练了,该不会没人监督的话你就会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