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之后,南宫涣还有些恍惚。
穆璃脸色深沉,心事重重。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南宫涣说道。
“你说。”
“之前我的同伴去找舟主做交易,舟主想要他们脑海中,有关于我的记忆,又或者是与我有关的物品,这是为什么?不单单是因为,我拥有丹仙族的血脉吧。”南宫涣总觉得那个舟主不简单。
穆璃沉默了一下说道:“或许是你身上的大运吸引着他,你最好别去找舟主,虽然舟主平日里对大家都很好,但难保他不会偷你身上的气运。舟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我们整个种族。”
她到底还是保留了私心,不想南宫涣的气运就此被掠夺,哪怕只有一点点。
“如此说来,仙舟正在掠夺所有人的气运?”南宫涣梳理了一下心中的问题。
“自然,仙舟不会让大家白拿好处,但只要不交出自己贴身的物品,就不会轻易被剥夺,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只是对交易的额外内容保持了沉默。”穆璃沉着脸。
她知道仙舟这么做,是一种恶意欺瞒,与恶人无异,但历史记载中,若不是人族因为一己私欲禁锢整个丹仙族,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丹仙族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他们只是在笼中寻找能够自救的方法。
“掠夺气运,就是为了拯救整个丹仙族?”南宫涣脑海里的线索逐渐连了起来。
“没错,具体如何拯救,舟主没有和我们说,但我们心知肚明,一切都按舟主来说的执行,总有一天,我们会彻底破开这个牢笼,重获自由。”穆璃说道。
南宫涣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保持沉默,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南宫涣站起身,推门离去。
“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
“之后有时间的话,我也回去找你的,小涣。”穆璃重新挂上了慈祥的笑容,看着她离去。
南宫涣关上门,深呼吸一口,平缓了心情,转身刚想离去,却不想差点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南宫涣后退半步,看着倾压下的身影,手上立即抄出耀金刃,抵在两人之间。
“不要这么无情嘛。”珊瑚玥笑得阴柔诡谲,他的身后还站着之前那位白衣长老,“那个人不在你身边,你现在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跟我们走,还是我来动手?”
南宫涣冷冷盯着他,嘴唇轻动,轻声唤一句:“外、婆。”
下一秒,就见大门打开,南宫涣后衣领被提了进去,穆璃双手叉腰走了出来。
穆璃挺直胸膛,直逼珊瑚玥身前,昂首挺胸瞪着他。
“爹,爷爷!这两个人欺负我!”穆璃大喊着,她两侧的房间房门很默契地同时被踹飞!
珊瑚玥两人一惊,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老者一左一右站在了走廊的两侧,死死盯着两人。
“死小子,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穆野捏着的拳头嘎嘎作响,身上八灵命的气息溢出!
“臭老儿,不要以为老子的孙女好欺负!”穆澈灵身上更是散发出了九灵命气息,压迫感十足!
珊瑚玥被两人的威压定得无法动弹,白衣老者虽然影响不大,但对穆澈灵还是有些忌惮。
“我们走!”白衣老者不想多生事,拎起珊瑚玥的衣裳就闪身不见。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不然看见一次揍一次!”穆野对着外面空气大喊,甚至惹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穆澈灵来到穆璃身边,慈爱地摸了摸头说道:“没事吧孙女。”
“我没事爷爷。”穆璃嘻嘻一笑,又拉过了南宫涣说道,“爹,爷爷,快看我新认识的朋友,她叫南宫涣。”
“二位前辈好。”南宫涣立即礼貌喊道,心中默默给这个外婆的演技竖起大拇指。
“小涣啊,欢迎以后随时来找小璃玩,我们就住在蓬莱帝国的帝都。”穆野对南宫涣朗笑道。
与两人寒暄了几句,南宫涣便道别了他们离开。
不远处,东晏错在房间等不下去,便来到了街口等着南宫涣。
“你聊好了?”东晏错手里还拿着两串仙舟特制糖葫芦,往南宫涣手里也塞了一串。
刚才他也看见了珊瑚玥那一幕,但他刚想上去,就发现穆璃在护着她,接着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差不多,哎,信息量有点大。”南宫涣整理着脑袋里的信息。
对仙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南宫涣对这个光鲜亮丽的地方不再能提得起兴趣。
“你好像很烦恼。”东晏错伸手揉了揉南宫涣的太阳穴。
“也不算烦恼,只要我们都不牵扯到这件事情来就可以。”南宫涣笑道。
了解到了关于仙舟的事,南宫涣只跟东晏错说了说,没有急着告诉小伙伴们,在那之前,她想要见一见舟主。
灵老也信誓旦旦能够护着她的大运。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都分别去找舟主试试水,结果毫不意外,舟主想要的都是有关南宫涣的物品,或者记忆。
一群人坐在房间里,脸色都不是很好。
“姐姐,我看你就别去找舟主了,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云卿卿丧气趴在桌子上,她这两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做梦都是在和仙舟人做交易。
“保守起见,还是不去比较好。”南宫水榭也附和道。
“咳咳,如果有危险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你。”司徒千寂说道,一切还是以客卿的安全为主。
“不,我还是要去一趟,如果舟主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发现不了,我们是在试探他。”南宫涣思忖道。
又聊了一会儿,大家各自散去,东晏错陪着南宫涣,前往山顶上的孤云阁。
当两人抵达山顶的时候,正巧看见玉水尊者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带着些绯红,还有很明显的愠色。
“玉水前辈。”南宫涣上前打了个招呼。
但玉水尊者只是淡淡地点头应了声,就立即离去。
瞧她生气的模样,南宫涣也不敢多问刚才她和舟主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