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旁边女子们投来的目光
“近来天气逐渐寒冷，京中盛行围炉煮茶，我家中有些上好的茶叶不如改天一道来我家尝尝吧。”
“有空一定。”
秦艽匆匆应付了高琛的话
“那便选在你有空的时候。”
高琛说着就看着面前的人起身要离开
他刚想跟上去
衣摆被人拉住
“啊琛哥哥，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好久了，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梁知钰怯怯的拉着高琛衣摆
待他转身在想去看秦艽时已找不见她的踪迹
商陆被人揪着辫子来到墙角
他吊儿郎当的理了理头发
“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
商陆支着手状作努力思考的模样
“我不知道，那晚被人打晕，醒来时就已经在东宫了。”
“你休想骗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艽气急了
直接攥紧了商陆的衣领
“啪啪啪。”
身后响起掌声
高茯苓一脸笑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
“你们，这是在偷情吗？”
“秦艽，你要对孤的谋士做什么？”
太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最后跟过来的是秦榆
她一把拉过秦艽，恭敬道歉
旋即低声提醒秦艽
“今天母亲生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知道吗？”
秦艽不情不愿地低着头
看着面前的三人没再开口
宁府是最后一个来的
大家似乎都没想到他们竟也会过来
宁征今日带着是正室娘子
女人被宁征小心护在身侧，笑得温婉，倒是一副和睦夫妻的模样
宁律一进来就四处寻找
总算是在人群里找到了心事重重的秦艽
“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板着一张脸，不会真是面瘫吧？”
宁律丝毫不避讳
伸手就要去碰秦艽的脸
两人就这样空着手打了个来回
“厉害啊，看来没去剑草山真是一大憾事。”
宁律啧啧称奇
见秦艽实在不想搭理他连忙丢了个话题试图留住她
“那就说点你想听的，你之前抓的盗贼，叫。”
“马长春。”
秦艽先一步回答
“没错，死了。”
宁律说着坐下喝了口杯中热茶
眼看着秦艽一脸认真的坐在了他身侧
“什么原因？”
宁律看她这样顿时傲娇了起来
越想知道偏不开口
越要等她求自己开口
秦艽看出来他的心思“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把你下药给你大哥搅黄婚事的事告诉你父母亲。”
“哎哎哎，姑奶奶，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
宁律连忙拉住起身的人
环顾了四周确认没别人以后才压低了声音询问
自己的计划这么天衣无缝她怎么可能知道
“之前我便觉得身上的香有些熟悉，直到那日去了宁府我才明白，他们又不是牲畜怎会那么迫不及待，你不愿意娶就设下此计，连带我也一起算了进去，你算准了我的身份会是那个最合适的证人。”
“没想到你平时冷脸少语的，竟想的那么多，可我不认，你又能有什么证据。”
宁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新茶
抬眼望去，发现秦艽也正向他看来，眼眸中似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送茶的手一顿，还未入口就被人抢了过去
等他再抬手时却正正好浇了自己一手
“你母亲是个厉害的，只要我告知她，不愁她找不到证据。”
宁律看着自己被烫的微微发红的手背
面前的少女倒是自如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秦二小姐想要什么条件。”
秦艽喝了口茶险些吐出来
谁的沏茶竟然这么烫
但旁边的宁律还看着自己决计不能丢面
“暂时没想好，你先跟我说说马长春是怎么死的。”
“说出来你肯定也不信，竟然是吓死的。”
“可有找仵作验尸？现场有什么留下什么东西。”
宁律摇摇头
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狱卒说审讯后的第二天开始他就日日念叨着什么有鬼，一开始也去看过，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他还是叫唤个不停，连狱卒都懒得管了，直到某天早晨狱卒醒来时就已没了呼吸，仵作验过尸说是吓死的。”
“何时死的？”
宁律想了想“已经有五六日了。”
秦艽点点头
“快开席了，先进去吧。”
“哎，秦艽。”
她回过头
宁律也站了起来
一口喝完杯里的茶
“欠你的条件可要快些想好，年后我便要去守南疆边境，到时可就不知何时能归。”
“为何？”
宁律叹了口气，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得意
“没办法，老头一辈子就这么点心愿，不是自己亲儿子去他不放心啊。”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进去
留给秦艽一个潇洒的背影
“小姐，有位妇人带了名小孩吵着闹着非要找你，外面人多眼杂我已将人从偏房领进了我们院中。”
小七凑上前来小声说着
秦艽点点头
宴席结束后秦艽在院中再次见到了齐氏
只是有些日子不见她憔悴了许多
整个人看着病怏怏的
一看见秦艽就要下跪
幸而被小七快速扶住
女娃娃倒是比上次乖巧了不少
静静的呆着齐氏身旁不哭不闹，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秦艽
“这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我知道秦二小姐是好人，我不奢求多的，唯有一事放心不下。”
她将旁边的女娃娃推到人前来
“孩子还小，没了亲娘，日子注定要难挨，烦请秦二小姐待我死后将她为奴为婢，或送入出家都行。”
“你明知道我家小姐好心，还这样说不就是在逼她救你吗？”
小七不满说着
怎么这种非亲非故又棘手的事也要找上自家小姐
齐氏被说着惭愧低头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接受托孤，倘若你想，我可以一试。”
齐氏有些局促的笑着摇头
“不必了，女子嫁人便是将一生系与夫婿身上，当初在一起时的情意做不了假，是我自愿跟着他回来的，如今他不爱我，我不怪他，或许只有我死了才能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吧。”
她泪水顺着脸颊而下
女娃娃懂事的用衣袖替她擦拭着眼泪
“生前都不在乎的人，用死换来的愧疚又能有几分真。”
蔓荆进来时商陆正在逗蛊罐里的小虫子
而小蛇就趴在他肩头蠢蠢欲动
“不出少主所料，秦二小姐已经将人送出去了。”
商陆微微点头并不意外
“少主如何得知这秦二小姐定会相劝。”
商陆抽回手
只是一个侧身小蛇便直接扑了过去一口将小虫子吞入腹中
“因为她是女人，女人总会对弱者有着天生的同情。”
瞿麦进来时脸上还有些不悦
“少主，那高四小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