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了右眼珠,杀人应该没那么方便了吧。”
柴医生诊所里,老头正用镊子夹着棉签给皮特清洗伤口,因为雨水的浸泡,皮特空洞的眼眶有些发炎,许多皮肉已经坏死,变成了腐肉覆盖在表皮,这些东西如果不刮下来,将会影响新长的皮肉细胞,使伤口很难愈合。
皮特脸部疼得直抽抽,但他依然笑道:“操他娘的,老子杀人又不是用眼,是用手!用手!知道吗?”
“呵呵,”柴医生发出两声干笑,有些调侃意味的说道:“你这眼珠可死得真惨,可以说是‘饮弹’而亡啊。”
“切,这眼珠少一只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始终都想不明白,那小子不过用的把手枪,他的子弹怎么可能飞到这么远距离。”
柴医生咧嘴一笑,没有回答,他似乎对皮特的眼球比较感兴趣,说道:“眼珠少一只没关系?呵呵,那也是,眼睛看到的东西容易让人产生犹豫,看来,你少了一边视力更有助于提升杀手地位啊。”
“操!也是,这次为我那老弟办完事,价格得提一提了。以后每单生意再加30万美金,靠,加它50万,他妈的,咝,痛!”说话的时候,柴医生从皮特眼眶上刷下一大块腐皮来,疼得皮特脸部直发抖。
“忍一下,就好了。”
皮特咬着牙,还一边嚷着:“他妈,一只眼珠加50万。那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能用手枪干掉老子一颗眼珠,真他妈够劲。”
“呵呵,子弹就算是流弹也能打死人的啊,流弹主要是失去枪械标准有效射程后,因为惯性或下坠而同样会持续飞行很远一段距离,只是没有了准头而已,但流弹的准头……呵呵,是可以估计出来的。”柴医生最后在皮特眼眶上擦了一下,然后将镊子放下了。
“流弹?还有人会想到这个?他妈老子怎么不会。”皮特挠着脑袋说道。
柴医生转身在洗手盆里冲着手,说道:“你以为这个人人都会啊,这一点至少说明对方是个精通武器的老手,”他对旁边一位性感的护士小姐道:“你帮他包扎伤口吧。”
“操,那小子不过二十,也有这经验?”皮特嘴巴说着话,但剩下的一边眼球早就盯在了护士小姐那对丰乳上。
柴医生略感诧异:“对手不过二十?呵呵,那么他是武器天才。”
“嗯,呀~”正在给皮特上药的女护士发出一声娇嗔,她白色紧身的护士服已被皮特解开了胸前扣子,一只**正被皮特的手掌抓得变了形。
“他妈的,你这家伙连我的人也要搞。”柴医生摇着干枯得像个骷髅的脑袋。
皮特干脆两手齐上,一把将护士的衣服从肩头剐了下来,两只圆润的玉兔一下蹦了出来,他口干舌燥的看着女护士说道:“老家伙,你不能让人家守活寡是吧。”
“呵呵~”护士发出一声娇笑,皮特拉着她包裹着臀部的护士短裙向上一提,在露出内裤的同时也骑在了皮特身上。
“唉~,你别太过,小心伤口崩裂。”说着,柴医生转身出去了,房间里则开始发出女人一浪浪的尖细呻吟。
*
夜晚降临,学校外的几条主要街道便开始热闹起来,这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各式店铺。其中网吧、小酒家,还有女生最喜欢逛的饰品店都挤满了人。邹月从这些地方走过的时候,不禁想起自己是学生的时候,也如那些小女生们一样,每天的休息时间都在此流连,直到她逛到一家手工艺饰品店的时候,遇到了同是师大的艺术系学生刘子俊,当时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个铺位,专卖他制作的骨刻手工艺品,这些精美的东西很快吸引了邹月的目光,并直到后来与刘子俊相恋。
路边铺子里的各色流光让邹月想起了那个时候,但时光荏苒,才短短两年时光,刘子俊已经跟自己形同陌路,他也全然不是那个怀抱理想的青年了,而是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躲在阴暗角落吸毒的瘾君子。
邹月看见那边可奈儿精品店里,有个拿着发卡照镜子的女生,女生旁边正站着个不断催促她要么快买,要么就走的高个男生。她不禁微笑,然后加快步子朝那边的巷子走去。
早在下午课程结束的时候,苏叶就来到学校后方的荷塘边勘察了一番。这里是涉外大学比较靠里的地方,平时少有人来,通常也是在白天才会有美术系的学生来这里写生画画,再有就是好学者来这个安静处背习课文。苏叶在池塘边的树林里一直埋伏到了晚上,这里已经没人,除了青蛙的咕噜叫声,就是岸边草丛树木里的虫鸣。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荧光点已经走到了八点钟的位置,可还是不见老师的踪影。
怎么回事?当时老师不是不小心说出了地点是荷花池吗?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到,难道在路上出了意外?苏叶心下有些焦急起来,他拿出别在腰后特制弹弓,这是下午打车去红姬那拿的,合金弓架,既坚硬又十分轻便,弹射皮筋是用西藏雪山牦牛的前腿蹄筋经过特殊处理制成,其威力是普通弹弓远不能比的。他从地上拾起了几个小石子,在黑暗的树林里把玩着。
此时的邹月已经走进了一家装潢古香古色的特色酒家,并找了个位子坐定了。她看了看那边墙上的挂钟:8:10。
这个周强,怎么回事嘛,约我过来又自己不守时的。邹月看着周围正安静品尝糕点的人们。而在这家店铺外对面靠右的拐角处,一个人影正站在哪看着邹月的一举一动。
“呵呵,邹月你真的来了啊,看来还是对我有意思的啊。嘿嘿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