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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五所。

苏烨阳将最后一句:“弟弟一切安好,阿姊勿忧,”落下,便看着信鸽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是第四封了,阿姊一封未回,苏烨阳看着笼子里仅剩的三只信鸽,垂下眸。

今日阿姊休沐,也没来看他,他确信了,他一定是惹阿姊生气了。

他看向房中早就令宫人准备好的一桶冷水,当下心一横,拎起水桶从头淋下。

入夏的夜还是有些凉意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瘦弱的身躯站在了风口。

清晨,一夜无眠的顾予礼像往日般穿戴整齐,坐上了入宫上朝的马车。

玄一满脸沮丧的看着行驶的马车,没有选择跟上去。

月一有些狐疑,他是一向不跟主子上朝的,但玄一一向积极的很。

他看着玄一满脸生无可恋,有些不解,于是月一破天荒的主动拍了一下玄一的肩膀,算是打招呼了。

玄一转身看到月一,脸垮的更厉害了,果然...天要亡他!

从来不跟他打招呼的人,竟然主动打起了招呼。

“连你都觉察到我大限将至了,”玄一嘤嘤啜泣:“果不其然,命不久矣时,全世界都开始对我施以仁慈了,”

他在心中暗自垂泪,连说话都变得文绉绉的。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被人下毒了?”月一一听他的话,有些纳闷的问:“这毒是下你脑子里了吗?”

玄一将自己怀中的钱袋拿了出来。

“兄弟一场,别说我不照顾你,这是我给你将来生孩子随的份子钱,”

说完,他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

“你要去干嘛?”月一问。

“去给自己选副好点的棺材,免得死了之后躺的不舒坦,”玄一说完,就哭唧唧的走了。

月一觉得玄一很不对劲“这个白痴,别出事了, ”

想着便追了上去。

早朝散去。

御书房内,离帝又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坐椅上,而在他面前,笔直站立着的顾予礼,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

离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有人劫他下朝,害的他更衣的时间都没有。

“北阳王可有要事?”他问,最好是有事,他心想。

只见,顾予礼毕恭毕敬的行礼,然后,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磕头大礼,给离帝惊的站了起来。

“爱卿因何行此大礼,”

怎么,这大离的天是要塌了吗?还是他最近做错了什么,顾予礼准备上奏天子了?

不对啊,他最近什么都没做啊。

只听跪着的人,又连磕三个响头,最后神情严肃的说了一句:“臣有罪,”

离帝一听,如释重负,心中暗喜,还好不是来弹劾他的,只要不是他有罪就好。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安抚了一下自己后又坐了下来。

离帝清了清嗓子,问道:“爱卿有何罪?”

在他心中,顾予礼向来正直守礼,能犯什么大错?就算相信他儿子造反,也不信顾予礼会犯大错。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把离帝劈得外焦里嫩。

“罪臣轻薄了长公主。”

离帝觉得自己听差了。

“你说你轻薄了谁?”他问。

“罪臣轻薄了长公主,请皇上发落。”顾予礼再次重复。

离帝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北阳王可是被昭华威胁了?”他呆呆地问。

他心中暗想,难道是昭华看顾予礼不顺眼,逼迫他来这里领罚?

不对啊,最近他们两人相处得挺和谐的啊。难道昭华是在憋大招,要置顾予礼于死地?

“与长公主无关,是罪臣品行有亏,罪臣任凭皇上发落,绝无二话。”

离帝听完,目瞪口呆,这还不如他儿子造反呢!他彻底傻眼了。

好好好,他就说,今日的早朝怎么能那么顺利,顺利的让他心情愉悦,感情不愉悦的都在这等着他呢!

苏琼华到御书房的时候,就见顾予礼正跪在帝王前,一副任凭处置的表情,而自家的父皇则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特地传唤儿臣,可是有事,”

苏琼华规规矩矩的行礼询问,她还没到出宫呢,就被御前侍卫劫了路,又打道回府来了御书房了。

离帝揉了揉抽痛的额头,看了一眼跪得笔直的北阳王,又瞧了瞧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昭华,这叫他咋开口啊!

顾予礼刚请完罪就求赐婚,离帝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他女儿被猪拱了,还是他女儿拱了北阳王府的白菜啊?

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谁才是那拱白菜的猪。

呸呸呸,他女儿可不能是猪!他赶紧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

“昨日之事,北阳王已经同朕说了,眼下,昭华看要如何处理是好?”他问。

苏琼华朝福斯招了招手“福公公去给本宫搬把椅子来,本宫站累了,要坐着看。”她道。

福斯龟裂,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去搬这把椅子,他求助的看向离帝,离帝点头,得到允许,立马给苏琼华搬了把椅子。

苏琼华把椅子挪到顾予礼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离帝看着自己女儿的动作,看着两人离的那么近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警铃大作,完蛋,有猪要拱他家的白菜。

离帝赶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北阳王已经向朕负荆请罪了,昨日之事,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北阳王御前失仪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吧,昭华豁达,此事北阳王也别太放心上,”

开玩笑,顾予礼那厮,刚刚可是说了,他是来求娶昭华的,还说如果昭华要招赘的话,他会去说服老北阳王。

他看中顾予礼归看中,但是昭华才十七啊,这顾予礼简直是狼子野心啊。

他居然还与他说,昭华公主天容之姿,他倾慕已久。

离帝一想起来,就浑身不得劲,这玩意居然早早就觊觎上他闺女了。

那颗老父亲宰女婿的心有些蠢蠢欲动。离帝突然看顾予礼有些眼神不善。

“北阳王起来吧,昭华也还小,此事就此揭过,”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却不曾想,顾予礼又是一磕。

“长公主已及笄两年,罪臣恳请皇上下旨赐婚,”

离帝气的跳脚,这玩意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女儿还小!还小!他听不懂吗?什么叫已及笄两年,那叫才及笄两年!

苏琼华看着离帝眼角眉间带着孩子气的怒气,有些发愣、

她的父皇不应该早就巴不得她招赘或者嫁出去吗?做了人妇,她从此不入朝堂,父皇也眼不见为净了。

毕竟,从她七岁那次南五所求情开始,父皇便再也没去看过她与小阳了,甚至连南五所都不愿踏入。

他应当是厌恶极了她的。平时朝堂虽也和睦,该罚她的时候,却是一点也没少罚,丝毫没有父女情谊。

想起上次一同用膳时的温情,苏琼华抿唇,他....好像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喜她,她好像有点看不明白父皇了。

离帝看着在一旁看戏,也没开口拒绝的苏琼华,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难不成她还想同意。

他看了一眼顾予礼,他承认这顾予礼的皮囊是不错,品性也不错,老北阳王的孩子,自是文武双全,顾予礼现在走的也是武将转文臣的路,不用去危险的战场。

亲族方面,老北阳王夫人是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老北阳王也个豁达不拘小节的性子,公婆好相与,丈夫品貌家室绝佳。细细想来,顾予礼这人确实是良配。

但是!他!不!同!意!

“昭华还太小,今日之事容后再议,福斯,送北阳王去领军棍,”说完还朝福斯使眼色。

下死手!打死这头猪!拱他家白菜,气煞他也!

福斯心领神会,皇上这是让他安抚北阳王呢,看样子这二十棍,得让内务府的人,浑水摸鱼了。

“吾儿留下,”离帝开口留住欲退下的苏琼华。

苏琼华看了眼去领罚的顾予礼,然后面无表情的又看向了离帝。

见顾予礼的身影消失,离帝的气才顺过来。

“昨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同朕好好说说,”

他又不傻,他虽在气头上,但顾予礼那人,怎么可能真的轻薄昭华,其中必有蹊跷。

见离帝询问,苏琼华索性也没隐瞒,就将她蹭车,然后无意间,不小心轻薄了顾予礼一事,说了出来。

离帝听完,一时无语,满脸复杂的看着苏琼华。

“吾儿老实同朕说,你对这顾北.…可是心悦,有想过……嗯?”

离帝眼神询问,剩余的话他不好多说,昭华虽是豁达,女儿家的心事,还是不能说的太露骨。

苏琼华见父皇没有一点架子的亲近,有些恍惚,此刻是他,真的像极了一个为女儿操心的平常父亲。

她垂眸,敛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愫开口道:“父皇不是说了吗?儿臣还小,就算真与北阳王暗生情愫,也得等父皇觉得女儿长大了,此事才能有定论,”

离帝彻底舒心了,还好还好,昭华没有闹着要与北阳王喜结连理,昭华还是向着他这个父皇的,他龙颜大悦,当即又唤内侍给苏琼华赏赐了很多金银玉器,绫罗绸缎,闲谈了会家常,才放苏琼华离去。

离帝看着女儿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今日总算是与昭华谈了会朝政以外的事了,昭华也愿意回应他,他觉得自己有进步,这父女情谊有修补的机会。

当下,他又想起了顾予礼,赶紧吩咐身旁的内侍道:“北阳王领完军棍,就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吧,这几日就不用来上朝了,”

他看着他烦,他得想个法子把这个对她女儿居心叵测的猪,隔的远远的。

离帝有些烦,这顾予礼现下是个准亲王,北阳也还是老北阳王的封地,他也从武将在往文臣谏官走,他没办法给他踢回封地,也没办法给他调边关去,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难搞啊。

苏琼华这边,步辇尚未抵达宫门,便又被人拦下了。

来者是苏烨阳贴身的宫人,他满脸焦灼地望着下朝必经的宫道,一见到昭华长公主,便急忙小跑到步辇前跪了下来,边叩头边哭诉。

“六皇子病重,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口中一直念着长公主,还不肯乖乖喝药。恳请长公主去探望一下殿下吧!”话未说完,宫人的眼泪已如断线的珍珠般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苏琼华的睫毛微微一颤,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担忧:“怎么会发热呢?”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

苏烨阳对于苏琼华来说,是融入骨血的亲情,这种情感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

听到宫人的话,她瞬间慌了神,连忙催促宫人加快步伐前往南五所。

南五所

苏烨阳眼睫紧闭,他头痛欲裂,他自小身子便差,幼年丧母,离帝冷淡,太后年迈,这一切都导致他从小就没被人好好照顾,除了苏琼华,没人在意他。昨晚那一桶水,他自己都没想到能那么严重,竟是高热不退。

他眼神涣散的盯着床帐,他好难受,哪哪都好难受。

“阿姊,阿姊,”他无意识的唤着,只有这样唤着,他才能在难受中寻得一丝安慰。

他没有在床沿旁摸到阿姊的手,他努力睁眼想要寻找阿姊的身影,没有看到阿姊,苏烨阳眼泪蓄满眼眶,.

阿姊生他气了,阿姊不来看她了,阿姊也不给他回信了,阿姊……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他的心。

十二岁的少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如泣如诉,令人心碎。

“阿姊,别不要我,阿姊……”他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绝望。

苏烨阳似乎真的病得神志不清了,他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在了那大声的哭泣上。

几日来的惶恐、慌乱,以及被苏琼华冷待的委屈,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害怕!他害怕阿姊再也不理他了......他哭得撕心裂肺,呼喊着阿姊不要离开他。

苏琼华在门口就听到了那凄惨的哭声,再一听苏烨阳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唤,心痛得犹如刀绞,她用力推开末阳所的门。

只见那少年的身影仿佛快要破碎,跌跌撞撞地跑到少年的床边。

“阿姊在这,阿姊在这......”她紧紧抱住少年,“小阳,阿姊在这......”

少年仿佛快要哭晕过去,满脸的泪花,打着哭嗝,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熟悉的清香、温热的体温。

苏烨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看到了幻觉,阿姊来看他了,他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再次奔涌而出。

“阿姊,小阳再也不惹阿姊生气了,阿姊不要丢掉小阳好不好,小阳害怕......”他那破碎的声音,犹如杜鹃啼血,红肿的双眼,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他紧紧抱着苏琼华,声嘶力竭地忏悔着:“阿姊对不起,阿姊对不起......小阳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阿姊才不要小阳的,阿姊对不起,小阳以后一定不惹阿姊生气了,小阳听话,你别不要小阳......”

仿若隔世的声音,与她上一世临终前听到的声音,如重合的旋律般交织在一起。

那瞬间,苏琼华脑海中的弦,断裂开了,她呆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苏烨阳将她抱得更紧了,他不停地致歉,整晚的高热,使他整个人陷入混沌不清的状态。

苏琼华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滑落,心痛如刀割,蔓延的痛楚让她的呼吸变得缓慢,她怔怔地愣在原地。

苏烨阳似乎已哭到无力,手从她的背脊无力地滑落,整个人昏厥过去。

一旁的宫人见状,急忙传唤来了太医。直到太医赶到,苏琼华才如梦初醒,她木然地看着太医为苏烨阳诊脉,望着那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小阳,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掉落。

春衣找到末阳所的时候,就看到苏琼华整个人就跟失了神一般,看着躺在床上的六殿下,无声落泪,身旁的太医正在扎针忙碌。

她今日在宫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到自家公主出来,于是她便一路问过来,当得知六殿下病重,她立马寻来的南五所,果不其然在末阳所看见了公主。

“公主,”她走向前,心疼的看着苏琼华,从怀里拿出洁白柔软的棉帕,擦拭着苏琼华的眼泪,然后扶着苏琼华落坐。

太医终于收针忙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太医,六殿下怎么样了,”春衣开口询问

“微臣已施针安稳了六殿下的脉像,六殿下这是发热加哭的太过,力竭而晕,”李太医回禀

苏琼华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她嗓子干疼,似是说不出话了。

“有劳李太医了,六殿下自幼体弱,还请李太医平日里多照看些,”春衣拿出银子,借着手帕的遮掩放在了李太医手里。

“这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先去给六殿下开方子熬药,”说完,便起身提着药箱出去了。

“公主今日可要在南五所歇下,”春衣轻声询问“若要的话,奴婢将手牌送去坤宁宫压着。”

苏琼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苏烨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春衣得了指示,立马就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特地吩咐末阳所的宫人备晚膳,让其中一个宫人去宫门口报信,说今晚不回府的事情。随后便向皇后居住的坤宁宫走去。

路过的宫人,都知道春衣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身份与太后身边的北月姑姑一般无二,一路上没有任何宫人的阻拦询问,她便畅通无阻的到了坤宁宫,将长公主府的手牌压下,便向着南五所回去。

苏琼华静静地坐在床沿边,凝视着苏烨阳那张稚嫩的面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许久许久,突然,她释然地笑了。

因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在不甘什么。这是她唯一的弟弟,是她精心培育、悉心教导,呵护成长的孩子,然而最终却与她离了心,她是何其不甘啊!

可,这全是小阳的错吗?不,不是!

小阳年幼,长姐为母,上一世的她,若是能多抽出一些时间陪伴他,而不是忙碌着拉拢权势,或许就能及时发现小阳的变化。

她的小阳本就是个良善温柔的性子,是如何变得怯弱胆小,听信谗言被奸人利用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是她没有及时发现。

如果她能及时纠正他的道路,不至于让他误听谗言而走入歧途,她的小阳应该是像现在这般,一直温和良善下去的,他胆小,她一直都知道的。

是她!为他选了一条不归路。

是她,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是她,独断专行地安排小阳的人生!

也是她,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强加于小阳身上,而不顾及身边任何人的意见。

无论是顾予礼、夙云舟,还是春衣,都曾告诉过她,小阳并无将相之才。

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镇国府出身的男儿,如此平庸地活在这世上。

所以她事事都想为他争个高低,却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去争!

“阿姊,我一直想成为阿姊希望我成为的人。”

苏琼华想起了上一世长大后的小阳说的这句话,她温柔地抚摸着苏烨阳的脸颊,轻声说道:“阿姊所希望的,只是你一生无忧罢了。”

阳光透过纸窗,照亮了整个房间。

有一阵轻风拂去了一切。

屋檐旁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树影下有几只黄鹂飞过,最后落在大树旁边的小树上,相互欢快地歌唱。

谁说那茁壮成长的小树,就不能像大树一样为人们遮风挡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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