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该提,但是还是想和你说一下,芒果台难道真要把那个版权官司打到最高法吗?我作为中书省分管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该夸我们具备良好的法律意识好呢,还是说漠视版权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广店的主官顿时一脑门汗,虽然芒果台归湘省关,但是作为一个系统的,也不好看啊。他知道班行远肯定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原本的打算芒果台给个台阶,bK公司能达成和解就过去了。谁知道bK公司根本就不理会芒果台的意思铁了心要把官司打下去。
“这个事情事实非常清楚,芒果台提出过授权申请,但是宝儿她们打算机会成熟了自制就回绝了。谁知道湘台不死心,自以为是的在韩版的基础上稍作改变就制作了同类节目。他们不知道,哪些变化都在bK的版权注册范围内。”
“做为最有影响力的地方卫视,可能是没碰过这样的钉子,居然想到了发动群众。微博上已经有声音在指责宝儿的公司故意为难,逼着湘台中断了节目播出。这是一家有影响力负责任的媒体该有的态度吗?还是觉得我不会以权谋私?”
“我提醒你一下,我其实是研究历史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我真打算针对他们的话,肯定光明正大的让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是发动群众吗?这很好,综艺节目也是我们要整顿的。湘台的不少节目在娱乐至死上已经刹不住车了,我很有兴趣做一个综艺的视频,湘台的槽点可是不少。”
“你觉得那样合适吗?到时候可不是湘台一个电视台的事情了。我和你说这件事其实和公司是谁的没关系,我是做研究的天然重视知识产权,侵权行为其实是在窃取别人的劳动。你提醒他们一下,别做梦了,该怎么做怎么做吧。”
广店的这位负责人赶忙答应,这其实是在提醒他们,做为主管部门该有的态度得有,该发声就要发声。想的是两不相帮、两头不得罪,最终结果是里外不是人。
班行远注意到一个情况很久了,那就是对于一些明显是不对或者是不适合的事情,一些部门很少发生,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等指示也好,观望也罢,其实都是一种纵容。现在手里拿了尚方宝剑就开一个好头,看能不能引领一个好的风气。
广店负责人离开后,暂时没什么事情的班行远写了一个便签让工作人员通知科技部门来拿。内容也不复杂,简单地说了一下两院正在研究的院士退出机制的有关情况,希望他们在项目资金安排上做出同步的改革,不再向院士倾斜,把院士视同普通的科技工作者对待。
这种制度也是从消逝的红色帝国那里学来的,对科技事业的进步的确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已经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了。院士都成了一个圈子、山头。班行远的目的是把院士变成纯粹的荣誉称号。
这种事情就得一鼓作气,绝对不能有反复。也别说离开了项目资金的倾斜就不能开展工作了,班行远可从来没要过项目资金,他主导的格物致知研究院现在是什么规模了?离不了这些只能说明你没本事。
又想到一件事情,起身去了负责教育工作的刘次辅那里。
“是行远啊,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刘次辅笑着说。
“您可不老!看您这头发黑的,说我们是兄妹都有人信。”
刘次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就别逗我开心,有什么事儿说吧。”
“是有些想法。我呢是做老师的,在国外大学待过很长时间,有些事情在心里面憋了很久了。在任何一个国家可都不像我们这里给遣唐使那么多优待,完全是当祖宗供着。你去各个学校看一看,遣唐使宿舍要好得多。你要说他们出了那份钱也就算了,问题是这是一种超国民的福利。以前还好,算是外宾,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已经不合时宜了。”
“我们的确有义务照顾好遣唐使,但是不意味着要给他们优待。给他们创造公平良好的学习环境就好了,这么做无形间在遣唐使和我们的孩子之间建起了一道墙。而且是在暗示外国人是高人一等,很不好。学校的经费是按人头的,给遣唐使多一些,我们的孩子就少一点,这也是一种不公平。我们的孩子怎么样,遣唐使也怎么样。”
“你不提的话我还真没考虑这种情况,还真是需要引起重视。这么着吧,我接受你的建议,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
“明天的会上你提出来。”
“为什么是我啊?”
“我提的话,肯定有人这样那样的理由拦着,你的话就不一样了。而且,你给我找的事情总得帮我做好吧。”
“合着您拿我当枪使?”
“这话多难听啊!不是说你是革命的一块砖吗?这是不承认了。”
聊完这件事情,刘次辅问了不少国外大学运行的事情,这些都有资料,但毕竟不像班行远在国外的学校担任过老师,有亲身的经历。
班行远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对了行远,有一件事情你不来的话我还真就忘了。以后外国专家的事情你就多费点心,也让我这老太婆稍微轻松一下。而且你本身是最顶尖的科学教,他们应该更喜欢和你交流。”
“您可别提这茬了。上次我去参加那个座谈会,就说了几句开场白,剩下全是讨论数学来着。这些专家还真是纯粹。”
这下刘次辅哈哈大笑,“我还真听说了,看来那次安排你去就对了。那次座谈会后很多项目的进展一下快了不少。不少都是被数学卡住了。”
“所以说我还是搞学术最合适。要不您和中枢提一下?”
“行了,你还没完了。你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我觉得做学术的话太浪费你的才能了。嗯,科技方面不少都涉及学校,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或者直接调度育人部就好了。对了,什么时候让你家泰熙和宝儿去妇联任个职务,也给我撑撑场子?”
“算了吧!宝儿还没结婚呢,算哪门子的妇女,我要和她说的话准得跟我拼命。而且文联、侨联、青联兼的职务够多的了。泰熙还管孩子呢,现在负责了格物致知系统的工作,没这个时间和精力。”
“还真是疼老婆。让泰熙帮我设计几身衣服总可以吧?”
“这没问题,直接打电话就好。嗯,过段时间吧,到时候让她给您做几身云锦的。”
刘次辅严肃地说:“你可别来这套啊。我可没你有钱,买不起。”
“您想什么呢?研究院破解了云锦的秘密,已经设计了现代化生产的机器,很快就试生产了。只是些蚕丝、染料和电费,能值多少钱?”
“不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刘次辅面带喜色,“据我所知很多纺织机构研究了很长时间都认为没办法实现。”
“因为他们太内行了。研究院那些人是纯外行,所以不受行业故有想法的限制。他们会首先从数学的角度去考虑。我说的太详细了也说不清,等机器做出来了是生产了您去视察一下,指导指导工作。我跟您说,可不只是云锦,宋锦、蜀锦、壮锦的机器全让他们做出来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的去一下了。这可是非遗文化的重大突破,太好了太好了……对了,打电话的时候打算让泰熙管我叫什么?”
肯定不能叫职务的。班行远想了想,试探地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