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后,德西尔提出自己应该去见一面辛普劳。
如果长时间不和他接触,难免他会怀疑坏事。
乌列尔眼巴巴的看着他,这让德西尔不禁想到前面两个小世界,自己伴侣果然没有变。
他低着头在他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乌列尔虽然知道德西尔的能力很强,但是不妨碍他担心。
“如果有麻烦一定要记得找我。”
德西尔笑着应下了,他知道只有这样伴侣才会感到心安。
他问了乌列尔那辛普劳的居住地方。
当他找到辛普劳时,辛普劳正捏着胡子在门口溜达。
见到德西尔时有些惊讶,他立马探头探脑的四周看看,见周围没有人,才立马将德西尔迎进房间内。
他有些紧张道,“大人让他身边的侍从告诉我,最近有个人类会来接近教皇,让我确保顺利,那个少年就是你吧。”
虽然疑惑,但不妨碍德西尔心安理得的承认。
辛普劳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笑嘻嘻的替他拉出椅子,“大人说这次任务是让您找机会刺杀教皇。”
德西尔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他再抬起头时就全是了然,“我知道了。”
辛普劳很高兴这个人类少年不怯懦。
他想要拍拍这个少年的肩膀。被德西尔躲开了。
辛普劳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是吸血鬼变得,难免和人类有差别。
但是他完全忘记了大人说的是一个人类靠近教皇,而不是一个血族幻化成人类接近教皇。
他还沾沾自喜自己能快速找到这个人类少年,并且如此顺利。
德西尔声称自己出来太久不能久待,否则教皇会怀疑。
辛普劳连忙应声,还给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他甚至都在幻想事成之后,大人会给自己什么奖励呢。
…………
在城堡内,那个被德西尔救下的人类少年正在寝殿门口,他犹豫的徘徊。
已经两天没有见到过殿下了,不知道殿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而且,殿下好像和教皇大人关系不一般…
他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敲门。
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皱了皱眉,所以殿下真的不在吗。
他转身离开。
当他离开的那一瞬间,一直巴掌大的小蝙蝠,从窗户缝之间离开。
扑棱着翅膀就去找德西尔报信了。
德西尔听完脸色淡淡,他点了点头,“继续跟着。”
他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先不说那个人类长相和自家乖乖有多像,单是他非要跟着自己这点,他可不认为这个人非跟着自己就是为了自保。
但是现在目前的事情就应该搞清楚到底那个大人是谁。
乌列尔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觉上去抱着他的腰。
德西尔坐下来,将人环入自己的怀抱,然后道,“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跟你很像的那个人类吗?”
乌列尔一听,眉头轻轻皱了皱。
他还没有问,倒是德西尔主动说起来。
他点点头。
德西尔手指轻轻剐蹭着他的腰窝。
引得乌列尔浑身发软。声音也不自觉的颤了颤,“你…你干嘛。”
德西尔闷闷笑了笑,他把怎样遇到少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乌列尔不自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
他还以为德西尔专门找了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来代替自己的。
他还因此难过了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有些内疚的咬了咬下唇。
德西尔伸手将他的唇解救出来。
手指划过他的唇瓣时还有些涩气的感觉。
…………
很快,德西尔就知道那位少年的目的是什么了。
两个人正商量如何不打草惊蛇的揪出那个所谓“大人”的时候,有人来报。
说一个名叫威吉尔的少年求见。
乌列尔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索性招了招手,让那人进来。
而德西尔在他靠近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他是谁。
留下一句,“这是那个人类,我先不能暴露我自己。”然后隐匿起来。
乌列尔立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等那个人类进来后,不卑不亢的行了礼。
然后有些期待的四周看看,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他又敛下眼眸。
乌列尔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似乎能想来这个威吉尔到底是在找谁。
“你找我什么事。”语气冷冷淡淡,实在是称不上好。
威吉尔低垂着头,想起那人给自己说的话,“大人,我想留在您身边。”
乌列尔有些懒散的坐着,“凭什么你想留我就让你留。”
威吉尔眼神坚定,“我知道血族的弱点。”
乌列尔怔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少年和他八分相似的脸上满是郑重。
“大人,我愿意拿命担保。”
乌列尔眼神眯了眯,在考虑将他杀了的后果会是什么。“你为什么想留在我身边。”
威吉尔仍旧淡定,“大人,实不相瞒,殿下原本该初拥的人是我,可是那日他让我在所有血族面前抬不起头,我恨他。”
乌列尔也懒得再试探,“可是你知道我和血皇关系不一般,不是吗。”
那少年才抬眼看了一眼乌列尔,“大人,我相信您是明智的人,人类和血族到底能不能共处,我想您最清楚不过了。”
乌列尔皱了皱眉,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能够捏住自己内心最不安的那个点。
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少年又开口,“大人,我这两日并没有见到血皇大人,您觉得呢。”
乌列尔明白,他现在是在威胁自己。
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强硬,但是他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他状似随意道,“血皇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况且我根本不用从别人那里知道血族的弱点,所以,我不需要你。”
那少年似乎没有想到他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他居然还不为所动。
他皱着眉,“大人,您…”
乌列尔打断他的话,“我向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