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遇衍的师尊云栖上仙用眼神制止了这张口就来的倒霉徒弟。
然后满脸堆着笑意道,“看来青木和徒弟感情竟如此深厚。”
尛遇衍莫名其妙被师尊给瞪了,有点委屈的低着头。
江黎渐从头到尾都表情冷冷的,直到回头对着司翊才有些缓和,“师尊。”
“我们该歇息了。”
那老板一听这男子唤了声“师尊”,就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想要开口提醒还有别的房间的时候,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自己有嘴,要是不想住一间可以说出来。
算了算了,银子就少挣一些吧。
司翊扬了扬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等着江黎渐和他的师尊从身旁走过,尛遇衍才小声开口,“师尊,你为何不让我说......”
云栖上仙快要被自己这个情商为负的弟子给气死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蠢蛋。”
然后一甩袖子离开。
被骂的尛遇衍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到底怎么了啊。
他回头看着身旁随行的一众弟子。
那些人都看着他,可就是一言不发。
直到晚上入睡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师尊骂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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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司翊才知道自己刚才稀里糊涂想要占江黎渐便宜的自己有多么不堪。
他站在房子中间,看着江黎渐收拾被褥,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么眼熟。
索性放弃。
江黎渐铺完被褥回头,看到自己乖乖仍旧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还是开口唤道,“师尊,徒儿收拾好了。”
司翊这才缓缓走到床边。
司翊的身上总有种香气,那种香气和普通的花香胭脂水粉的香气不同。
是一种形容不上来但是却让人感到十分舒服的味道。
温和又典雅。
江黎渐视线不自觉下移。
自家乖乖的身材比例有多好自己是知道的。
细长的月退又白又直。
纯\/\/欲又勾人。
司翊不知道身后的江黎渐眼神有多么暗沉,仍旧在反思自己对自己徒弟产生龌龊的心理。
江黎渐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异常沙哑,“师尊,需要为您准备沐浴吗?”
沙哑到司翊有些疑问的回头,“你身体不舒服吗,怎地声音变成这样。”
江黎渐低着头,“可能是嗓子有些干。”
司翊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然后坐在床边。
江黎渐自觉的出门吩咐小二准备浴桶,还给了一锭金子,“麻烦你们尽快购置一套全新的浴桶。”
那小二本来是嫌麻烦要拒绝,但是奈何眼神却离不开那金灿灿的金子。
只得从心的点头应声。
小心翼翼的接过金子飞快的离开。
江黎渐进房门时司翊已经将头发散开,漫不经心道,“何必那些讲究,出门在外一切可从简。”
江黎渐走上前两步,从司翊手中接过绑头发的红绳。
因为出门在外财不外露。
所以一行人打扮的也十分简单。
一根红色头绳将头发高高束起,就连最起码的木簪都没有别上。
红绳和司翊的白皮肤相得益彰,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娇贵。
江黎渐把发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脑海中已经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些废料。
红绳,手腕,痕迹。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浮想联翩。
等店小二再将门敲响的时候,司翊正靠着窗子看向外面。
街上已经渐渐的没有了行人,偶尔有官府巡逻的人来回走动。
他整个人有些慵懒的靠着,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淡漠的疏离感。
江黎渐打开门,将屋内的场景挡的严严实实。
生怕别人将司翊这副样子看了去。
那小二也没用要看的意思,毕竟自己拿到了好处,听人办事就行了。
将浴桶放在门口,看江黎渐没有让自己搬进去的意思,想着应该是不方便,但是还是礼貌性问了一句,“客官,小的给您搬进去?”
江黎渐看了眼那浴桶,声音无波无澜,“不用,我自己来。”
小二见这客官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停留,赔着笑离开。
江黎渐才不会傻到自己用手去搬。
念了个口诀,那木桶竟自己飘起来。
待拿进去后将门关上。
木桶里盛满了水,还有袅袅湿气。
江黎渐走到司翊身旁,因为个子高,微微低下头,“师尊,浴桶已经准备好了。”
司翊勾了勾嘴角,嫣红的唇立马吸引了江黎渐的所有注意力,“谢谢你。”
说完就将外衫褪下。
从江黎渐身旁擦肩而过。
还好这种上等房里是有屏风的。
江黎渐只能看到一双青葱玉手将衣服搭在屏风上方。
隐隐约约可见人影。
紧接着就响起了水声。
江黎渐喉头一紧,立马开口道,“师尊,徒儿在房门外等你,有事唤徒儿即可。”
来不及听自家乖乖说什么就已经脚步匆匆的离开。
在浴桶里的司翊却是勾了勾唇角,听着自己好徒弟脚步声凌乱。
想必他的心也是不平静的。
司翊的心里居然难得的有些松了口气。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卑鄙又无耻,但是他却忍不住这么做。
在门外的江黎渐刚好遇到睡不着准备出门透透气的尛遇衍。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还是尛遇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哈哈”笑了一声先开口,“你被赶出来了?”
这句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可是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江黎渐懒得理他,就没有回应。
尛遇衍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以为江黎渐本就比较淡漠。
他又开口道,“你师尊可真好看呐,不像我师尊,凶巴巴的,整天骂我是蠢蛋。”
“唉。”
一声幽怨的叹息声还没落下,就听到有人接话,“原来你对我怨念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