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然瞿就是其中一个老总的大儿子。
他看着年轻的司翊不禁动了歪心思,立马拦着那些人,“诶呀各位叔,别总逮着一个人灌啊,我陪你们喝。”
说完就自己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情场老手的惯用招数。
他的爸爸是这些公司里面的巨头,自己作为他儿子,那些人也得给三分薄面。
但是此时司翊除了头略微有些晕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
毕竟要长年在这种圈子里混,怎么可能不锻炼自己的酒量。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别人替自己挡酒,正准备开口拒绝时,发现那孟然瞿已经喝下三四杯了。
司翊心中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并不想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好”,所以得知他父亲生病才想着去探望一下,顺便还了那份人情。
自此以后两不相欠。
他一直都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
江黎渐走近司翊,声音还是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一般,“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司翊对于他的靠近没有丝毫别扭的感觉,司翊将这种感觉归结于自己对江家的熟悉感。
听到这种要求也有些微愣,“为什么?”
江黎渐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从桌子上拿起那束已经被自己包好的几株白玫瑰。
这几束是店里最好看的,摆在最显眼位置卖的很快的,却被那孩子打破,还好也只是掉了几片花瓣,并不影响它原有的美感。
这几枝也是店里进来的最后一批留下的。
他把这个留给自家乖乖。
伸手递给司翊,司翊还有些茫然,“给我做什么。”
江黎渐笑了笑,“让我换一个和你一起去的机会,好不好。”
司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只有十九岁,但是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才是年龄小的那一个。
他没有拒绝江黎渐,而是开口带有叮嘱意味道,“那里的人你都不认识......”
江黎渐经过上个小世界,撒娇已经是手到擒来,立马接话道,“可是不是有你在吗。”
司翊看着眼前挺拔的男生,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让他感到十分陌生,在自己的认知中,江黎渐仿佛并不是这样的...
但是又有一种熟悉感让他无法拒绝眼前人的要求。
他伸手接过那束花,“白玫瑰?”
江黎渐这下没有应声。
毕竟有些事情...还得乖乖自己发现比较好。
等江黎渐和司翊一起从店里出来,温闻玉才直起身子。
江黎渐说自己要去探望一个病人,去医院一趟,让她有什么事情给自己打电话。
温闻玉点点头。
司翊是自己开着车来的。
江黎渐抱着花坐在副驾驶。
车里的瞬间被他怀里两种花的香气袭满,虽然很香,但是并不让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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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后,刚出车库。
江黎渐几乎一眼就看得出来哪个是渣男。
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偶尔还用指腹去推一下。
头发被打理的十分完美,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
司翊下车之后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象征性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侧过头对江黎渐解释道,“这位是孟然瞿,你叫他孟叔。”
孟然瞿听到这句话差点噎住,“别,还是叫我孟哥吧。”
说完这句话就回过头打量着江黎渐,江黎渐不悦的轻轻皱了皱眉。
“这个就是江家小少爷吧。”
司翊点点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麻烦孟先生带路。”
孟然瞿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人,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玩过的男人女人形形色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司翊这般高岭之花的。
江黎渐总是有意无意的插在两个人中间,导致孟然瞿想要靠近司翊都有些困难。
伪善的表情快要挂不住,推开病房的门。
却恰好撞见病床上年过半百满脸褶子的人笑得放荡,对着身旁的护士动手动脚。
护士东躲西躲,手中还拿着换药的工具,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先生,你不要这样。”
几个人进来打断了他的动作,使得他的表情变了变。
待看清来人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换完药就赶紧滚吧。”
那护士被这样对待也敢怒不敢言,眼眶里眼泪打着转。
浑身都在颤抖。
换完药立马小跑离开。
孟然瞿仿佛对此司空见惯,“爸,给你说了在外面注意一点。”
司翊面色有些不好,他就不应该带着江黎渐来这里。
回头看江黎渐的表情,却发现他比自己还镇定。
......
是自己多虑了。
他伸手将手里的花还有礼物放在桌子上。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孟然瞿就朝着他爸眨了眨眼睛,“爸,这个是司翊,前两天一起吃过饭的。”
他爸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儿子肚子里是什么主意,立马会意。
笑得满面慈祥,要不是司翊刚才亲眼看到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还真的会被他骗了去。
“司翊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这几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让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江黎渐立马开口道,“自然,年纪轻轻就能掌握公司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可不就是年轻有为吗。”
男人面色阴了阴,朝着司翊道,“这位是?”
司翊并没有打算制止江黎渐的意思,“这位是江黎渐。”
男人一听,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这不就是那个江...江什么的儿子嘛,就最近才死那个。”
他说的这番话让司翊和江黎渐表情都有些不对。
江黎渐站起身,脸色阴翳,“你说什么。”
床上的男人没想到那么懦弱的人居然有气场这么凌厉的儿子。
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孟然瞿笑着打圆场,“我父亲是说笑,他总是那样口无遮拦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