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渐和司翊离开警察局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天也渐渐被染成黑色。
吃完饭后江黎渐就尽职尽责的送司翊回家。
却在楼下看到那个让人心生厌烦却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的人。
司翊已经在想雇人把他打一顿让他没有精力来烦自己的几率有多大了。
江黎渐却突然开口道,“那个,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暂时和我住。”
“他应该一时半会不知道你和我住在一起的。”
司翊面色有些不好,他是真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明明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撕破脸皮也不能让他的厚脸皮少几层。
回过头,看着江黎渐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拒绝的话被点头替代。
“那就先麻烦你了,我过两天会找个新房子搬过去。”
江黎渐对于这句话不置可否,没有回应。
司翊为了不和那孟然瞿正面对上,连衣服和洗漱用品都不愿意回家取一趟。
两个人直接驱车离开。
在楼下一直等着的孟然瞿渐渐失去了耐心,抬头看着没有透出光亮还是漆黑的窗子,笃定司翊还没有回来。
这么想着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缓解一下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
刚点燃还来不及吸两口,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在并不嘈杂的环境中异常明显,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司翊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所以也不急着接,慢慢悠悠的拿起手中的烟吸了两口,吞云吐雾。
电话快要挂断时,他才漫不经心的接起。
对方的声音有些急促,“老板,那些人全部被抓了。”
孟然瞿抽烟的那只手顿了顿,本来就不好的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他语气都有些阴森,“谁干的。”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环境有些嘈杂,但还是扯着嗓子道,“他们按照您的吩咐,在路上本来快要的手,却被一车黑衣人直接撂倒后送到了警局。”
孟然瞿被对方传过来的杂音吵的有些头疼,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说完就挂了电话。
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又拨通一个电话,“处理掉。”
这次通话的人太过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是淡淡应了声,声音沉闷,“知道了。”
比孟然瞿还快的挂了电话。
孟然瞿倒也没有计较这个,将手中的烟吸完,最后看了眼那漆黑一片的窗户,拉开车门离开。
一路上车开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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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给孟然瞿打电话的那个男人被骂也不恼火,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钱也拿到手了。
剩下的事情可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是那些蠢货不懂变通,明明看到一堆人跑来,居然还没有什么反应。
幸好自己一开始就在角落,那些人下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立马撒开丫子的朝着巷子里跑。
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为了防止有人逃跑,选择搜索巷子里的每个角落。
他原先当过小偷,自然知道怎么藏身,这才逃过一劫。
现在他就在酒吧里目光流连在每个女人的身上,笑的一脸餍足。
点了一杯鸡尾酒,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肩膀就被拍了拍。
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半弯着身子,傲人的事业线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他嗓子一干,“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不会觉得这女人是看上了自己。
果然女人指了指厕所,脸上全是惊疑不定,声音都带着娇媚,“那里...有老鼠,我好怕,你能帮帮我把它赶走吗。”
漏洞百出的话却在这种环境下让他头脑一热,往日的谨慎都变得形同虚设。
穿过人群,走到厕所门口。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突然消失,才觉得有些蹊跷,不愿意再跨进去一步。
想要转身离开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硬生生拖进厕所。
他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一把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血直接喷涌而出。
他双眸瞪大,面上全是不可置信。
就这么断了气。
拿着匕首的男人全身都被黑色裹起,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
如同黑夜中遇到猎物的饿狼一般的眼神。
他是孟然瞿的打手。
确切的来说,是个杀手。
将手套摘下来随手扔在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的身上,身旁的油桶被他单手拎起来。
将油泼在尸体上,接着掏出打火机,随手一扔。
那一片立马被火舌卷起。
他一脸淡定的离开。
从头到尾,除了手套上被血液沾染到,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丝毫的血迹。
酒吧里的人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仍旧尽情的在躁动的音乐鼓点中摇摆。
直到酒吧里安装的警报器响起,众人才惊慌失措的逃离。
男人夹杂在人群中,悠闲的点燃一根烟。
和周围慌乱无序的人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但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也没有人去花时间和心思去注意他。
火势很快被控制住。
除了被男人杀了的那个人之外,还有几个喝醉了没来得及跑出来的人也一并丧生。
孟然瞿找的给自己办事的人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平日里小偷小摸做惯了的孤儿。
这样的人唯利是图,什么都可以拿钱打发。
就算出什么事情,也能很快和自己撇清关系。
孟然瞿回到家后,情绪暴怒,将手边的东西能砸的全部都砸碎。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不能如愿,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小时候性格软弱被人欺负争不过,可现在自己有权有势,却还是得不到自己喜欢的。
玻璃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将身旁的佣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