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司翊家楼下赌不到,他就能不去上班。
江黎渐将自家乖乖送去之后就回了花店,本来不打算开门,但是不管是什么日子,总会有人需要买花。
生日和纪念日,忌日和大型庆典这些都是不会改变的。
江黎渐刚推开店门,温闻玉就立马匆匆忙忙的跟着跑进来。
江黎渐看到她还有些意外。
温闻玉一边卸下雨衣,挂在一旁,一边收起雨伞解释道,“祁枂彦没什么大碍了。”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江黎渐也不在意,毕竟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
但是鬼使神差的,江黎渐还是开口问了句,“他怎么了?”
温闻玉犹豫一会才开口将昨天晚上四个人从警察局回去路上遇到的事情给江黎渐复述一遍。
江黎渐越听眉头越皱。
然后温闻玉继续道,“给祁枂彦换药的医生说,医院前一段时间有个年轻的女护士被杀了。”
后来她再说什么,江黎渐没有仔细听。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发生的有些太奇怪又巧合了。
护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立马掏出手机,点开微博。
那条自己偶然间看到的热搜早就不见踪影,搜也搜不到了。
江黎渐立马明白这件事情和孟家父子脱离不了关系。
他就是忽然想起来,那天下午自己梦醒后看到的那条女子被杀的微博热搜,刚好就是自己和司翊离开孟源生病房的第二天。
现在又得知孟源生所在的医院死了个护士,再搜索的时候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就都这么巧合。
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闻玉也识趣的没有继续打扰他,而是自己去一边忙自己的事情。
抽时间给祁枂彦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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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瞿家里的那个女佣到孟家别墅的时候,孟然瞿已经出了门,别墅里面空无一人。
她对这个别墅再了解不过,每天都在兢兢业业打扫,每个角落每个墙壁上的缝隙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不要再继续这样待下去了,她要想办法拯救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没命。
她知道别墅内分别有三个摄像头,一个在孟然瞿的房门口,一个在大门正对着的客厅内,还有一个在书房。
她曾经借着打扫卫生的名义进去过监控室,大概记住了那些监控的可见范围。
口袋中装着自己之前自己在网上买的小型录音笔。
充满电能用48小时。
她买了好几只。
监控范围外的地方没剩多少,只有厨房还有孟然瞿的卧室内。
但是她不敢贸然随随便便的进孟然瞿的卧室,所以就只能将那笔放在了厨房的角落。
刚等她藏好。
大门就被打开。
她有些慌张的出了厨房门,就看到因为被司翊公司保安拦在楼下上不去而暴怒的孟然瞿。
孟然瞿二话不说,直接扯住她的头发就要往房间里拖。
她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那一瞬间惊恐到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最基本的呼救声都没有,况且就算呼救也只是徒劳。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孟然瞿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随手像是甩抹布一般将她甩开,“滚。”
女佣立马连滚带爬的离开客厅。
她们女佣是会有专门的休息室,透过休息室小小的缝隙,她看到来的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女性。
孟然瞿二话不说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腕朝着二楼房间走去。
她不愿意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
被孟然瞿拉着的女人有些吃惊,“孟先生,孟先生,是岳少让我来的。”
孟然瞿听到这话,顿了顿,然后回过头,“他没有告诉你来是干什么?”
女人想抽出手腕,没有成功。
手腕被攥紧,已经开始泛红。
这个时候本该不出来的女佣却哆哆嗦嗦的从佣人房出来,然后准备去倒水。
孟然瞿余光看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怒气值更甚。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自己到司翊楼下,本想着他会念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不会把事情做绝。
却被那保安一板一眼的道,“先生,我们总裁说不见您。”
怒火无处发泄的他让岳池州给自己找个女人。
却没想到来了个愣头青,连自己来干嘛都不知道。
现在这个女佣也会出来坏自己的好事。
这么想着,面色越来越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够滴出水来。
但是他却不知道,倒水的女人趁着他不注意,背对着监控将录音笔放进了女人的包里。
照着孟然瞿的性格,根本不会给女人喘息休息的机会,所以那包也只能带进房子里。
不放在衣服里也是怕被轻易发现。
果然,孟然瞿连她理都没有理,拉着女人上了二楼。
关上房门。
录音笔是带进去了,可自己应该怎么把它取出来。
... ...
过了几个小时,当女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和刚才判若两人。
衣服穿的松松垮垮。
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掌印,露在外面的皮肤要么是红色要么就是青青紫紫遍布。
泪痕还未干。
几乎就是爬着出来的。
手脚并用。
等着女人出来的女佣一眼就看到她攥在手心里的包。
等着女人跌跌撞撞从二楼滚下来,她连忙佯装扶起,却将手伸进女人的包里。
来回摸了摸,脸色大变。
什么也没有了。
想到什么,她一瞬间面如死灰。
抬起眼,孟然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正拿着那根录音笔含着笑看着她。
就在二楼的扶手旁。
明明是带着笑的,可那女佣全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几乎快要站不起来。
强撑着将女人扶起后就立马退后,低着头站在一旁。
大气不敢出。
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一响,孟然瞿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手里捏着那根录音笔把玩。
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