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脸皮子薄,他轻轻动了动手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不曾想江黎渐捏的紧但是却也没有弄疼自己。
他不敢回头看江黎渐的表情。
就听到江黎渐含着笑意的声音,“怎么,心悦于我就那么难说出口。”
司翊怕他误会,连忙转过身想要解释,“没有...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黎渐真的很喜欢逗自家乖乖。
眼看着人有些急了,他又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我说到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认真又严肃。
让司翊内心最后一丝胆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鼓起勇气,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江黎渐这两天还是在110提供的马车里睡着。
和自家乖乖表明心意后,立马提出要重新装修一下屋子。
但是要重修屋子可是费时费财。
只得一点一点的来。
第二天江黎渐就去镇子上买了些种子,又让人拉了些瓦片回去。
还专门雇了一些专门修筑房屋的人。
两个人先打算将阿婆的屋子翻修一下。
老人身子不好,马上又要入冬了,这几日天气也渐渐变得有些寒凉。
司翊心疼的看着那在自己家进进出出的人,这些人仿佛活生生的银子在自己眼前来回晃悠。
他越看越觉得心在滴血,已经默默的在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赚钱。
他从小没有学过什么知识,也没有技能傍身。
唯一能做的就是挖些野菜和药草拿去镇子上卖。
但是仅仅靠那点是根本无法弥补江黎渐所花出去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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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口的阿婆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手里捏着路边的一株野草,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她还是朝着司翊挥了挥手,“小翊。”
司翊听到阿婆唤自己,立马走过去。
老人声音沉沉,“小翊啊,这...这已经有些太...”
她很想说太过于铺张浪费。
但是一想这是江黎渐自掏腰包愿意替他们重新翻修,若是自己再那么说不就变成了没有良心的野狼了。
所以只得换个说辞道,“太贵重了,我们可还不起啊。”
司翊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自己的阿婆他已经和江黎渐坦白了心迹的事情。
他总觉得阿婆对于京城十分抗拒。
害怕她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只得沉默片刻。
但是他不想藏着掖着。
阿婆和江黎渐都是自己十分重要的人。
但是相比之下阿婆是他小时候的唯一依靠,自己长大了理应孝敬阿婆。
他斟酌片刻缓缓道,“阿婆,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您。”
老人看着身旁乖巧的人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可惜那佝偻的背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
“我...我和他已经...”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但阿婆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想说什么,愣在原地后迟疑开口,“是你自愿的吗?”
她知道司翊性子比较软,不愿意欠别人的恩情。
她害怕司翊这个性格落在那种大户人家会被吃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同时也害怕江黎渐只不过一时兴起,而司翊则为了报恩而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虽然这几天她也看得出江黎渐对自己的乖孙十分上心。
但是司翊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担心也是难免的。
那茅草屋三两下就被拆除。
那些人动作十分迅速。
床也被拆掉。
司翊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正和那做工的人说话的江黎渐。
身上没有一丝盛气凌人的感觉。
他肯定的回应道,“阿婆,我是自愿的。”
老人闭上了眸子。
明明还有不久就要入冬了,这正午的太阳怎么还会有些刺眼。
司翊见阿婆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也噤了声。
他表面镇定可内心已经十分慌乱了。
他极其希望阿婆能够接受他和江黎渐的关系。
终于沉默一会之后,老人才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教过你如何和自己的夫婿相处,也没有告诉你如何和那些女人共侍...”
“阿婆,公子说他未曾有过妻妾,以后也不会有。”
这句话让老人家愣了愣。
然后将手中的草缓缓放在地上,又重新眯上了眼睛,“甚好...如此甚好...”
村子里路过的人都能看到那个小哥儿家里来了许多人,已经开始在翻修屋子。
他们心里嫉妒可却无可奈何。
他们一边惋惜如翠没有把握好机会,一边暗嘲司翊不要脸,专门勾搭那些有钱有势的人。
而如翠的父亲也出现在那些人之中。
他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到江黎渐面前,将那玉佩举起,“小女此次事情令人咋舌,是我当爹的没有教育好,还望您能够不与她过多计较...”
看热闹的人很多。
有些是来看他们盖房子的,有些则是得知如父要上门道歉的。
江黎渐看了眼那玉佩,云淡风轻道,“送出去的东西不可收回了。”
况且那玉佩被那个叫什么如翠的别在腰间。
他一想就有些不适。
江黎渐看了眼那些挤在一起的村民,语气莫名,意思让人捉摸不透,“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从未见过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句话意思可就大了。
如父的眉头皱了皱,这个公子意思就是他们一家都不值得被记住。
他虽然是来道歉的,但是另一层原因还是想来看看江黎渐到底对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态度。
之前媒娘子说媒的对象已经退婚,自己的女儿名声也一片狼藉。
村子里事情传的最快,许多人都知道如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若是这个公子愿意娶自己的女儿,那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之前的事情非但不会影响到自己女儿的名声,反而会觉得自己女儿当时说的话不似全部作假。
他打的一手好算盘。
每个决定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全然没有考虑过江黎渐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