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年用力的应道。
随后拿起精油瓶缓缓在苏酥的灵台穴,命门穴位置各自倒了3滴精油,一顾倾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苏酥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忍不住赞叹道:
“好香啊,好好闻啊。”
少年面颊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轻声道:
“姐姐,双手枕在床头,闭上眼睛。”
苏酥抬起胳膊将头枕在胳膊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只觉得少年温暖的手掌心贴在苏酥的命门穴,随后以画太极的方式开始向周围画圆,苏酥也由原本的紧张变成了享受,只觉的手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带给她阵阵舒爽的感觉,尤其今天没那红花所害,满脑子胡思乱想的。
不知道是太过惬意还是,太过疲惫,苏酥呼吸匀称的睡着了,少年小心翼翼的拿起被子将苏酥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清晨,苏酥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臭小子,挺有出息啊,一大早的从苏酥房间出来的,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言路说道。
“言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苏酥姐姐在我房间睡着了,所以我去她房间睡,”
苏酥在半睡半醒间听到自己名字,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恐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随后掀开被子仔细查看自身的情况,见裤子还在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旋即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
“我一天天的瞎想什么呢!”
接着船上睡衣灰溜溜的想溜会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醒来?一起做早课啊!”
少年爽朗的声音在苏酥耳边响起,苏酥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挺直腰板向少年看去,爽声道:
“早啊牧之,我这就来!”
于是迈开大步向少年走来,见言路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由得内心咯噔作响,脑海中灵光一现道:
“我昨晚喝完药头晕,所以找牧之了解下情况,然后就睡着了,您别见怪。”
“不用向我解释,你俩年纪也都不小了,即便真的互生情愫我也能理解。”言路轻描淡写的说道,说完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留下一脸错愕的苏酥和少年,二人面面相觑,苏酥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是该反驳吗?但是言路并没有实锤二人啊,而且打心底她也不想反驳,少年窘迫的面目通红,半晌愣是一个字没说,学着言路的样子缓缓闭上了双眼。
苏酥也乖乖的坐在二人身旁,开始了久违的早课,确切来讲她已经很久没有自觉地做过早课了,初来长安城还能像模像样的坚持着,到最后就变成了晚睡晚起,再到现在的不到夜里一点多都无法入睡,说来奇怪,昨天却是这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不过自打言路说了那么一番耐人寻味的话之后,苏酥就彻底没法正常思考了,甚至隐隐有种错觉,言路准备将牧之托付给她。
而且之后的相处果真印证了苏酥的猜测,总觉得言路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同年十二月十日,久违的大雪不期而至,天刚蒙蒙亮,大雪还在不停的落下,苏酥今天起了个大早,自打少年给她治病开始,睡眠质量得到了显着的提升,苏酥穿戴整齐后推门而出,厚厚的的积雪配上漫天的大雪让她不禁心生欢喜。
苏酥缓缓向庭院走去,走到大雪之中,张开怀抱闭上双眼,似乎是在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姐姐,你今天好早啊。”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苏酥的身形停滞了,循声而望,喜笑颜开道:
“早上好啊牧之,过来堆雪人呗!”
苏酥向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驱动轮椅向苏酥走来,到苏酥身拿出递给一个大约30厘米长的袖珍铲子,煞是可爱,少年将铲子递给苏酥:
“姐姐,用这个吧,我特意为你做的。”
苏酥伸手接过少年递来的小木铲子,手感上略带潮湿,而且上面的花纹雕饰的确是新刻的,苏酥眨巴眼睛道:
“天啊,你什么时候做的啊?”
“两天前。”
“做的好精致啊,我都不舍得用。”
“物品制作出来就是供人取用的,否则它就失去了自身的价值。”
苏酥笑着弯下身子,开始驱动将周围的积雪铲到一起,而少年也用生命之力操纵着身子像模像样的和苏酥一起铲雪。
二人你一铲我一铲的将积雪堆砌成一团,苏酥伸出手将雪聚拢在一起,逐渐的雪人有了模样,苏酥忽然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今天要下雪啊?”
“算的呗。”少年脱口而出。
“你都能算到这么远了?”苏酥转头看向少年疑惑道。
“对啊,用姐姐教我的办法,再加上风向,风速和积云的形状就可以大概推算出来了。”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着说道。
“那你快教教我呗,要是有这本事那以后打仗那不是真的和老天爷站到一起了吗?”
“姐姐,你怎么老想打仗啊。”少年皱起眉头,不满道。
“我,我,我没有。”苏酥被少年问的不知所措。
不过少年也毫不吝啬,少年在与苏酥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中将预测天气的方法全部告诉给了苏酥。
少年忽然紧盯着苏酥冻得通红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苏酥双手,随后心疼的关切道:
“姐姐,手都冻红了,我给你哈哈气,暖和暖和。”
苏酥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然后将手向少年身前递去同时轻声道:
“嗯。”
少年握住了苏酥冰冷的双手,张大嘴巴缓缓地向苏酥手上哈气,只见腾腾的水蒸气从苏酥指尖向空中飘去,少年变哈气,一边用手轻轻地捏着,试图让血液循环开来。
忽然一声惊雷响彻天际;
“轰隆!”
吓得二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二人的面就这么近在咫尺,紧握着双手,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从二人之间流露出来,互相对视的眼神里仿佛在拉丝,忽然一阵开门声不期而至,吓得二人赶忙收回了视线,并且松开了彼此的双手。
“呦,两个能工巧匠还堆了个小雪人呢。”
二人不约而同的向言路看去,
“没打扰你俩吧!”言路又调侃道。
苏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一清二楚,言路肯定看到了她和少年刚刚的亲密行为,而且总觉得言路这话别有用心。
“不打扰,言老师一起来堆雪人呗!”少年眉开眼笑道。
言路张口欲言,苏酥心里不是滋味,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言路,心想:
我都快堆完了,你这过来多不合适啊,就差个雪人头了,别打扰我俩好吗,让我堆完,别让我留有遗憾。
“不了不了,你俩玩吧,我洗漱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俩慢慢玩。”言路笑着摆了摆手摇摇头道。
苏酥内心惊喜,仿佛是打仗大获全胜了一般。
转念一想,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怎么觉得言路好像真的是别有深意,她不敢细想。
“dong dong dong ”崇仁坊内忽然响起鼓声,正是久违的战鼓声。
长安城,战鼓擂,乱臣贼子欲不轨。
忽然间整个崇仁坊乃至整个长安城都开始变得沸沸扬扬了,苏酥忽然起身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看了眼身旁眼神清澈的张牧之,略带歉疚道:
“牧之,对不起啊,战鼓响了,肯定有大事发生了,姐姐要去工作了。”
“啊,哦!好吧,那你快去吧。”少年皱着眉头应道。
少年尽显失落的眼神让苏酥心怀愧疚,沉声说道:
“姐姐速去速回,等会来我们一起把雪人堆完,好吗?”
少年缓缓低下头应了声“嗯”。
苏酥看了眼已经初具雏形的雪人,就差个雪人头了,不由得内心一阵酸楚,心中咒骂道:
战鼓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故意的吧!
苏酥火急火燎的前往长安制造总局前去开会,路上就听到大街小巷开始传来卖报小哥的声音;
\"号外,号外,归安城境遇发生贼寇暴乱,死伤平民百姓不计其数。\"
“号外,号外,归安城境遇发生贼寇暴乱,死伤平民百姓不计其数。”
“号外,号外,归安城境遇发生贼寇暴乱,死伤平民百姓不计其数。”
苏酥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
太平盛世还有人这么想不开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发动暴乱啊,归安城?我记得南宫颜哀家好像就在哪里。
刚到长安制造总局门口,秦浩明和董乐就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来,“苏酥,你怎么才来啊,赶紧走,我爹让我们去兵器制造府带一队人分发装备。”
苏酥看着秦浩明心急如焚的模样,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
“你慌什么啊?而且平定贼寇用得着用我们制造府的装备吗?那装备那里是平定叛乱用的,那时打仗用的,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别说废话了,赶紧去制造府,我爹的令牌在这。”秦浩明拿出令牌递给苏酥。
苏酥也不再质疑,三人一同前往兵器制造府开仓发放兵器,苏酥完全是云里雾里的状态,平定贼寇竟然先后派出上万人出动,忙了整整一天,而且苏酥只觉得莫名其妙,听秦浩明说秦家的一对卫队也亲自前去了,听说叛乱势力极为恐怖,就连镇西大将军宏安也亲自前去督战了。
这豪华的阵容完全不像是剿匪,真的像是参与一场灭国之战,因为秦家人亲自上场指导机关要术,肯定是要派上大型的机关器械了。
尽管苏酥满腹狐疑,但是秦浩明和他一样一无所知,只是给前来领取装备的士兵们叮嘱一句:
“保重啊!”
一直到深夜,苏酥才忙完回到家中,等路过庭院时发现雪人已经堆砌完成了,雪人很漂亮,是个可爱的女雪人,戴上了言路的红色帽子,还有言路的常穿的外衣,苏酥心里不是滋味,这个明明是她的雪人,却被别人截胡了的感觉。
虽然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但是少年和苏酥之后的每天都玩的很开心,苏酥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开心,总是时不时的面上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还有少年每天都帮她做推拿,针灸,艾灸,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心境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年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天气大寒,苏酥一早就叫上马车带上言路和少年一同去西市买过年的物资,苏酥是真的喜出望外,没想到言路同意多留几日,过完年后再走,于是乎三人便来到长安西市,这里可谓是包罗万象,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不过三人此行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购置一些年货,给年增加点喜味。
言路最近忙前顾后的,今天也算是忙里偷闲,言路仔细观察着二人的一言一行,隐隐觉得苏酥也是个闪闪发光的好女孩,尤其对少年无微不至的关怀,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再看看少年那发自内心的微笑,言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想法过于大胆,她没敢直说。
夜晚,少年给苏酥做完推拿针灸后,言路前去探望苏酥,美其名曰是检验少年的治疗成果。
但言路自打进入房间便用浩如烟海的木属性感知力将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苏酥见状心中莫名的觉得紧张,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言路,轻声道:
“言老师,您这是有话要和我讲吗?”
言路莞尔一笑,缓步向苏酥走来,走到苏酥跟前说道:
“苏酥,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你觉得牧之怎么样?”
苏酥极速的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搞懂言路这话的含义,有点类似长辈给晚辈说媒一般,让她不敢轻易回答,按道理来讲牧之是年纪不小了,再过一年就到了民间所谓的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但是言路这也太直接了吧!而且她直到此刻还是将牧之当作弟弟看待。
苏酥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道:
“言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路这话说到底还真是在有意无意的试探苏酥,只是苏酥此刻的反问反倒让言路拿定了注意,言路伸出手帮苏酥将衣领翻转出来,微笑道:
“苏酥,我可能要离开臭小子一段时间,所以想把臭小子托付给你。”
苏酥下意识的看向言路的手,一时间脑袋两头跑,不知如何应答,小声问道:
“您是不是还有深意啊?”
言路深吸一口气道:
“臭小子现在也能照顾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了,不过性格上还不够沉稳老练,还有就是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他,如果我回不来了,那就烦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可以吗?”
苏酥眉头紧皱,只觉得言路这言语间蕴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但是她没有直截了当的发问,她是聪明人,她知道言路也是,言路能说到此身上背负的肯定是她不能想象的,所以她理解言路的苦衷和欲言又止。
甚至一瞬间也了然言路此次来长安城的目的,更明白为何言路会一反常态,几次三番的让少年与她独处,目的就是试探她是否是真心实意对待少年,说这番话的目的算是言路对她的肯定罢了。
苏酥没有犹豫,尽管不知道言路身上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即便言路不说,她也愿意照顾少年一辈子,因为她真的将少年当成了不可割舍的亲人了。
“言老师,谢谢您这么信任我,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有我苏酥在,就没人敢欺负牧之。”苏酥信誓旦旦的说道。
言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苏酥平躺在床上,只见其双眼青光闪烁后,用眼神直视着苏酥娇嫩的面颊,温柔的与苏酥对视,轻声道:
“苏酥,那结节还有一点没清理干净,我这马上也要走了,用天眼帮你清理干净,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苏酥乖巧的应了声“好”。
言路将目光投向苏酥的肺部,随后双目极速收缩,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直接射入苏酥胸膛,苏酥只觉得一阵刺痛,面上露出一丝苦楚,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便结束了。
“好了,这下算是彻底痊愈了,”
言路说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苏酥也有些心花怒放,躺在床上激动的半晌睡不着觉,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这算是得到了言路的认可了吗?臭小子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呢?言路不会临时反悔吧?看她这样子估计过完年就要走了,我到时候要不要摆一桌送她一程啊?
苏酥激动的甚至将计划都快规划到少年人生大结局那一步了,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其中包括几种自己都十分满意的剧本,一晚上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
又是生离死别,又是情深义重,又是开疆扩土,又是君临天下,反正天马行空的,不过每一幕都有少年的身影。
苏酥已经开始谋划着属于自己的未来了,或许说她的确有了一个“我”的概念存在了,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活,后来好像是为了妈妈而活,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只是这个概念相对来说特别的模糊,其中还夹杂这母亲的影子蕴含其中,甚至临近早晨昏昏欲睡的时候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位帅气的白马王子,看不清脸面,但是一场雄壮高大,他在那位王子的帮助下复国了,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这位身材健硕的王子,只是醒来后顿感失落,那位王子太陌生了,太健壮了,她觉得很亲切,但是又觉得很陌生。
她又有点害怕,梦里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里,竟然没有她的牧之弟弟,这个梦不真实,她又不想要了。
次日一早,苏宅的飞鸟较往常异常的多,而且是寒冬腊月的,苏酥愣是在这些飞鸟的叽叽喳喳声中苏醒过来了,走出院子这才发现数不胜数的飞鸟在空中盘旋,这诡异的现象让苏酥惊诧不已,苏酥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酥缓缓向哪个身影移去,只见言路手里正捏着一只飞鸟,飞鸟很乖巧一动不动的,言路缓缓张开双手,飞鸟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苏酥看着振翅高飞的飞鸟,还有耳朵里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十分确信,这是一只机械送信鸟。
而言路果真手里拿着一封信,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苏酥倍感好奇,只觉得言路看这封信的表情十分丰富,眉头紧皱,甚至是露出一副令人费解的表情。
忽然又有一只机械飞鸟向言路飞去,稳稳当当的落在言路肩头,苏酥彻底懵了,心想:
言老师肯定有秘密隐瞒,而且很大,这都不亚于长安情报局的传递速度了。
而且用飞鸟进行传输的,往往是为了更快速度的传递信息,和取回信息,等待对方的回信,飞鸟传信比青鸟传信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更为重要的是飞鸟能够往返跑一个来回。
但是飞鸟的缺点就是必须是十分熟悉的人,要传递两种东西作为传信标准,一种是气味,另一种是意念。
所以飞鸟传信往往代表着急切,熟知,且有回信。
苏酥看的痴迷就那么远远地盯着言路,而言路看完信后忽然抬起头看向苏酥,言路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杀意,极为恐怖,让苏酥不寒而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言路准备对她痛下杀手了。
苏酥心里噔噔作响,眉头紧皱一脸无辜的看着言路,她觉得莫名其妙的,难不成那信的内容和她有关,完全是丈二和尚啊。
在苏酥思索之际,言路忽然将门闭上了。
苏酥彻底慌了神,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肯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大早吃早饭,苏酥和少年二人相对而坐,言路破天荒的也来了,苏酥见到言路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清楚,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言路身为圣级强者不需要进食,除了第一天来给她面子吃了顿火锅,之后再也没一同吃过饭,而且苏酥有种预感就是言路故意让少年和自己多相处,甚至是独处,就是那种托付的意思。
而言路昨晚的谈话就完全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想,但早上发生的一系列诡异景象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苏酥见言路来假模假样的说了句:
“言老师早安!”
言路只是淡笑,随后便坐在少年身旁,冲着张牧之说道:
“最近在这住的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