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假装思考,确是考虑到另一个问题。
考虑了一会儿,“叶科长,会不会这个共党跳车直接走了呢?车上就没有这个凶手。”
“杜科长衣服上纽扣缺失的事情,并不是就他自己,所以有很大的偶然性,不能拿这个作为盖棺定论。”
叶宝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凶手已经不在车上了,这个假设很大胆,但也可能性非常大。
当时火车还有一个小时进站,速度已经不是特别快了,如果他事先勘察好了地形,在这个附近跳下去,应该能做到全身而退。”
“是,老师分析的是。”陆阳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不提了,你来的比较晚,这个班已经开了半年多了,所有的理论课几乎都已经上完了,现在都是实践课。”
叶保山说到这时候偷偷的看了一下旁边那个金丝眼镜男子。
接着又说道:“我们培养的都是真刀实枪的战士,不是理论的花瓶,你一会儿跟这位先生出去一下,之后接受他的命令,在日落之前归队。”
“是!”陆阳回答道,同时用眼睛瞄了一下旁边那个男人。
直觉告诉他此人应该是非常的危险,这个三角眼的男人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叶宝山转过身和那男人点了一下头,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那个人依然傲慢的靠在沙发上,拄着一面的脸。
“杀过人没有?”终于这个三角眼说话了。
“报告,没有。”
这人站起来这才发现他穿了一身灰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真丝的衬衣,而且领带都是特别高档的那种真丝领带。
是在那个年代,就跟限量版的跑车一样。
陆阳猜想这一定是西方哪个家族定制的。
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跑在这里来摆谱,意图很明显。
他100%的相信这个人应该是陈怡君的追求者。
也就是自己后背那个锅,所以还得惯着他点儿。
有什么倒霉事都要他来扛。
“请问怎么称呼?”
那人双手插着兜已经走到了门口。
听到这句话站住了身形,指甲刀嘴里像含了一块糖一样的咕噜着嘴。
又拿出右手捋了一下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我姓古,以后叫我古少爷就可以了。”
“请问古少爷,你带我去哪里?”
“去见见血。”
于是,陆阳不紧不慢的跟在前面这个油光增亮一身西装革履的大背头后面。
这个地方熟悉,以前是他们的射击场。
此时射击场上绑了三个人。
陆阳远远的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都戴着面罩。
“来,开枪打死他们。”
姓古的死鱼一般的声音发出的同时,又顺手递过一把枪牌撸子。
陆阳接过枪,凭手感,他就能猜到里面没装满子弹。
“玩什么猫腻,两发子弹让我杀三个人?”
“古少爷是吧,我只听命于党国的命令。”陆阳说完又把枪递给了他。
“哦?”玩虐的转了几下,不然把枪举起来枪口对着陆阳的头。“妈的,我看你早就不顺眼了,我让你开你就开,不开我就打死你。”
陆阳莞尔一笑,阴森森的说道:“上次拿枪指着我的人刚烧完头七。”
“我草腻吗的,你他妈吓唬我?你不说你没杀过人吗?”姓古的又拿枪使劲的顶了陆阳头几下。
“不是我杀的,自己走路卡个跟头,脑袋卡到钉子上卡死的,”随后陆阳又问他:“你打算怎么死?”
“尼玛的,信不信现在我就毙了你?”
“行了,你告诉我要杀的人是谁,我杀了就是了,反正我是执行叶老师的命令,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话,姓古的才慢慢的把枪放下。
“跟我来。”
陆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那三个戴着头罩的囚犯身前。
陆阳还没等他说话,离远就仔细的观察了这三个囚犯。
衣服都换成了普通的粗布衣服,即使这样,衣服还布满许多污血的痕迹。
看来之前已经受过很重的刑讯。
其中有两个人底下还穿着百纳僧鞋。
“和尚?”
这样,使陆阳不由想起了天龙寺的和尚?
“难道是用天龙寺抓的和尚,来考验自己?”
此时就听姓古的说话了,
“这三个都是共党,今天由你来行刑。”
陆阳第二次接过他递过来的枪。
这次离得更近,直接就拿枪顶着头,他顶到头的这个人一下子裤裆就湿了。
“他四太太!”一着急,这个人就喊了一句日语。
“就是救命的意思。”
陆阳心里这下子笑了,拿日本间谍来测试自己的忠诚,哈哈。
陆阳又装作十分恐惧的颤抖着手,看了一眼旁边姓古的。
“开枪,不要犹豫。”
陆阳下意识的两手一起握住手枪”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近距离的一枪爆头,虽然有头套罩着头部,但也把天灵盖掀了起来。
陆阳惊恐的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尸体,接着又“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姓古的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与此同时紧挨着他的囚犯,高呼了一声”万岁!”
陆阳站起身,果断的单手持枪,照着他的头又来了一枪。
接着枪口偏移,又指向第三个人。
姓古的连忙过来,把陆阳的手腕举了起来。
“好了够了。”
陆阳的手枪已经指向了空中,但是陆阳还在不停的扣动着扳机。
枪里此时已经没有子弹了。
就给装了两发。
姓古的已经有点抓不住陆阳的手腕了。
他连忙向旁边的卫兵喊道:‘’快来人,快来人把他带回去。”
顿时涌上来几个卫兵把陆阳手里的枪下掉,同时抓住陆阳胳膊和腿,直接抬了起来。
陆阳就这么被举了回来,直挺挺地扔在了操场上。
几个卫兵还算人道,把他扔在了一棵大树的树荫下。
陆阳只能装作刺激过度,躺在那里面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蓝天。
这时不远,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古具怀,你特么放肆,私自动用警力,谁给你的权利。”
“赵嘉庭,你我都是一个主子,你说我是谁给的权利?”
“他娘的,我宁可警校的校长不干了,也一定把你告到委座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