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阳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听错老周的发音了,他还以为是个女的。
“我叫陆阳,以后,上海不管谁来,你就说是陆阳的亲戚,谁不给面子,就找上海的军统。”
“啊?”老板的妻子一下扶助丈夫的胳膊。
“你是?陆阎王?”
“呵呵,都是大家给面子。”陆阳看着橱窗里的腊肉和香肠。
“老肖,给我都装上,后边库里还有多少都装上。”
“好嘞。”
陆阳说着掏出一张银票。
早上临出门的时候,陈怡君给他揣在怀里的,叫他给青蓝买些东西。
一看盖的章,九州洋行,通存通兑。
骂了一句,“以前就听说,你家开银行的啊,这次真碰上了,这就是陈家开的私人银行。”
“老肖,这样的票子在重庆认吗?”
肖玲接过来,一看。
“可以呀,这是国民政府力推的,全国通用。”
“那给你了!”
“啊?这使不得,这些腊肉没几个钱,你这都能买个房子了。”
“拿去吧,自己家印的。”陆阳似笑非笑道。
“啊?”
“别啊了,一会吧店门关上,外面就是开枪也不要出去。”
陆阳拿出两根香肠,自己吃了一根,又掰开一根,走出了门。
“小五,你俩吃一口,一会就给我往死里打,把什么大金牙,大银牙都打成豁牙子。”
“是!”来人接过香肠站在街边,看着远处在道中间呻吟的三个混混。
“处座,来了!”不一会,小五眼尖,一眼就看到一群黑衣服的人拎着刀枪跑了过来。
陆阳吃的差不多了,把手枪从腋下掏了出来。
“玛德,有点咸了。”回头问肖玲“老肖,这玩意这么咸吗?”
肖玲站在门口,就露个眼睛,赶紧笑道:“这就是咸的东西,要不臭了。”
“嗯,你沏壶茶,一会杀完人,进去喝口水。”
“哎,好好。”肖玲的妻子擦着汗转身进屋去烧水沏茶。
陆阳把枪栓一拉。
“小五,杀过几个人?”
小五英气勃勃的站在那里,“处座,我没杀过。”
“那好,第一枪你来打,你不打,我们就等着挨砍,你看着办。”
“是!”
“节省子弹,照着上三路给我招呼。”
“砰!”
“处座,我打中了。”小五双手持驳壳枪,乐颠颠的叫到。
“打个屁,对面那是吓的,都趴下了。”
陆阳放下枪,知道对面怂货一堆,一看放枪都趴下了。
那几十人,把三个受伤的混混抗了起来,先送到一辆板车上拉走。
其余的远远的不敢过来。
不多时,一辆轿车停在附近,下来几个人,给后排打开车门。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瘦猴走了 下来。
“金爷就是他们,刚才开枪了,看着面生。”
那瘦子一呲牙,露出一口金黄色。
“给赵队长他们打电话了吗?”
“打了,马上到。”
“那就等等。”
“我后车带了十把撸子,你去分 了,杀一个奖一个金条,伤一个十块大洋。”
“是,金爷。”
手下忙忙活活的分枪,并且传达了老大的意思。
重赏之下,几个不怕死的摩拳擦掌。
陆阳见他们开始分枪,“小五,把枪给我。”
“公然持枪袭警,我现在就干死他们。”
小五把驳壳枪递给陆阳,“处座,还是等待支援吧。”
“不用了,你学着点,我要浪费一颗子弹,我请你吃腊肠。”
“还吃啊,齁咸的。”
陆阳一笑,拎着枪走了过去。
距离差不多了正好身旁有棵树。
突然,他停下脚步大喊。
“让你们做个明白鬼,老子陆阳,你们个个都得死。”
说完双手持枪,交替开火。
对面仗着人多,都笑呵呵的看着他,以为他过来谈判的。
一个也没退,站场助威的,都不白站,给钱的哇。
这下后悔了,陆阳专打拿枪的。
一枪一个,枪枪爆头。
十个枪手,不到一分钟,都成开瓢西瓜了。
那瘦子吓的赶紧钻进车里,叫人开车。
“快开车。”
陆阳一笑,也不打死他,直接把车打爆。
“草拟吗,你谁呀?”
那小子趴在后座上不敢抬头。
他都不如司机明白。
“金爷,他,他,他是陆阎王啊。”
“啊?他不是走了吗?”
“滴滴”连续的警哨吹起,一群巡警跑了过来。
“谁打枪?”
“哎呀吗呀。”几个巡警估计没见过没脑袋的死人,捂着嘴跑开找地方开吐。
接着,一辆军车也开到跟前。
跳下十多个黑衣的特务,各个手里拎着冲锋枪。
“赵队长,你可来了。”
那瘦猴,可下见到救星了。
“赵队长,就是他。”他一看,来的都是拎着冲锋枪的,顿时来了底气。
“他就一人一把手枪,你们赶紧突突他。”
姓赵的也很年轻,看样子三十出头,右手拎着冲锋枪,抬起左手,一个耳刮子抽在大金牙腮帮子上。
“啪!”
“哎呀,你打我干嘛?是打他?”
“打的就是你!”赵队长抬起冲锋枪枪托,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看杀了这么多人,这可把阎王爷惹怒了,赶紧表忠心,否则人生无望了。
这一下,狠狠地砸在大金牙的嘴上。
“唔!”
“噗!”大金牙张嘴吐了一口带血的金牙。
“把他们都抓起来。”
“是!”手下特务们,轮开枪把子,一通砸,把这群混混都打躺下了。
赵队长赶紧跑过来,咔嚓一个敬礼。
“报告处座,上海站行动队奉命报道。”
陆阳点点头。
“你们认识?”
赵队长有些尴尬道:“都在上海混,面熟而已,我保证没和他来往。”
“那就好,都抓回去,叫陈树森,给他们挨个过堂,没试过枪的都可以练练。”
“是!”
陆阳把枪还给小五。
“走,进去喝茶,你是不是也吃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