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放心，作为姜总的助理，我的首要职责就是将姜总交代下来的事做好。”
姜愿如此保证。
姜嫣然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表情，挥挥手：“今天没什么事，你把这些合同分类打印之后给人发下去，你就可以下班去准备。”
“明天早上八点，我可以见到人吗？”
在姜愿去拿那些合同时，姜嫣然手捏着合同提醒。
“我觉得可以。”姜愿回应。
姜嫣然放手，看着姜愿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耐人寻味：“我还挺喜欢你这个小助理的。”
“进入芳华是我一直的梦想，跟在姜总身边当助力，更是我的幸运。”姜愿吹彩虹屁上眼都不眨，甚至可以做到看着姜嫣然的眼神都特别真诚的那种：“我一直很仰慕姜总。”
姜嫣然挑眉：“仰慕？”
“之前我有幸在一场秀展见到姜总的作品，一直很钦佩，这次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要进入到您身边实习。”
姜嫣然的展，姜愿自然看过。
不堪入目。
如果她不是姜嫣然，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姜家除了芳华走下坡，其他产业还在赚钱，在京城地位还在，姜嫣然的那个展都办不起来。
说白了，无非就是圈子里给面子，给点好评和名气。
但姜嫣然显然并不觉得是圈子给面子，而是理所当然的收下姜愿的仰慕：“你看过展，那我就知道。”
“虽然我的高度你以后达不到，但你只要努力，好好跟在我身边做事，把事办的漂亮，我保证你可以学到不少东西，起码会比别人都强。”
姜嫣然笑着拿笔点着姜愿，一副孺子可教模样。
“那就谢谢姜总，我一定把事办好。”姜愿笑着回应。
姜嫣然挥挥手就让人出去。
姜愿将办公室门关上，走出去将合同分类整理好，按照上面的内容交给其他人，随后便收拾东西下班。
姜愿来这里上班两天，算是看出一点门道。
芳华如今早就不是姜流云所在的芳华，姜家在姜嫣然父亲手下已经洗牌多次，主要产业已经从服装变成一些赌场酒店以及线上的一些边缘产业。
早就不是当初，恪守本行，绝不越界的姜家。
芳华这个项目部门内，也基本都是一些关系户，或者花钱进来的。
迟到早退，家常便饭。
他们只要保证，姜嫣然找人的时候找得到人，需要一些项目进行的时候有人跟进，其他可不管。
至于项目做的好不好，能不能行，也不会管，反正就是走个形式，敷衍而已。
而姜愿离开芳华之后，选回陆宅。
她是以陆宅佣人的形象混进去的。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姜愿还是知道陆宅内门门道道，混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她没有去主别墅那边，而是直奔老太太这边。
当午休结束，正准备偷偷吃个甜点的老太太，看到穿着女佣服装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她的姜愿时，吓的老太太手里的蛋糕差点掉了。
“你，你……”
“太奶奶，你又不乖，偷吃蛋糕！”姜愿质控她。
“你，你……臣衍不是安排你出国吗，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培训里？”老太太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没去。”姜愿朝老太太伸手。
老太太护犊子一样护着小蛋糕，说什么都不给。
“太奶奶，你听话一点，你不能吃，会生病，会不舒服。”姜愿耐着心哄着，“乖乖给我，下个月，下个月我给你做好不好？”
“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样的话。你就这样的话糊弄了我老太太好几次。”
这次老太太是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姜愿的。
在姜愿要强蛋糕的时候，老太太当机立断，张口要了一大口。
“太奶奶！”姜愿震惊的看着老人家嘴角站着奶油。
她十分神气的看着姜愿。
不让我吃，我就偏要吃。
怎么滴！
“你这样，我是要告诉陆臣衍的。”姜愿赶紧把剩下的蛋糕拿走，给旁边的佣人。
同时吩咐：“去泡壶茶过来。”
其他佣人早在姜愿出现的时候就被安排走，这边就剩下一个佣人在。
保证不会乱说话。
“你先说说，你不是在国外培训，怎么在这里？臣衍知道吗？”老太太狐疑的看着姜愿。
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做坏事了。
姜愿顿时笑眯眯的坐在老太太身边，挽着老太太胳膊：“太奶奶，这个嘛，我就是想来跟你说个事的。”
“你是没出国骗臣衍出国，担心瞒不住，所以过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想我到时候保你，对吗？”
老太太哪是什么简单的人，一见姜愿这个样子，就猜出来她想干什么。
姜愿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太太：“果然是太奶奶最了解我。”
“我想老太太这么疼我，到时候一定会帮我跟陆臣衍说好话的，对不对？太奶奶肯定舍不得陆臣衍责罚我的，是不是？”
“你别给我戴高帽。”老太太可不吃这套。
姜愿不让她吃蛋糕，这仇可记得深了：“你先说，你瞒着臣衍没出国，留在国内又做了什么幺蛾子？”
“我去芳华实习。”姜愿很老实交代。
老太太表情却微妙了：“你说什么？”
“我找到我的亲生姐姐。”
“你再说一遍。”老太太表情顿时严肃下来。
姜愿将跟姜素之间的事如实告知，包括进入芳华实习，如今的芳华，姜愿也一并告知。
她想要让老太太在东窗事发时保全她，就必须要老实坦白。
而姜愿本来也没想过要来找老太太，只是姜嫣然今天给见姜愿的任务，让姜愿意识到，她后续还要跟姜嫣然林洋这些人周旋。
很容易就会因此被陆臣衍发现点什么。
所以才过来，先找老太太要一张平安符。
而老太太在听完之后，整个表情严肃下来，她沉默了许久，最终才重重的叹了一声。
“都是宿命啊，躲不过，一点都躲不过。”
“老太太？”姜愿没听懂。
老太太看着姜愿：“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将姜素的事交给我处理，你该出国出国。”
姜愿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第二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