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遮天蔽日。黄巾军如汹涌的潮水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官军在这凌厉的攻势下,丢盔弃甲,节节败退,战局对朝廷而言愈发不利,犹如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何进在自己那奢华却此时充满压抑气氛的府邸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地来回踱步。他面色阴沉得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狂暴的暴雨,那铁青的脸色与平日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双目布满血丝,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往日的跋扈与威风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这黄巾军怎么如此难以对付?”何进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绝望,“局势若再如此发展下去,我的权力地位恐怕都将不保!我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旁的谋士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如今黄巾军士气正盛,他们心怀对不公世道的怒火,个个悍不畏死。而官军内部却是矛盾重重,将领们各自为政,指挥混乱不堪。如今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啊。”谋士的声音低沉而忧虑。
何进猛地停下脚步,犹如被触怒的狮子一般瞪着谋士,怒吼道:“你这说的是什么丧气话!难道就没有办法扭转局面了吗?我不信,我何进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谋士被何进的怒视吓得微微一颤,低头沉思片刻,才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如今局势危急,或许我们可以向其他诸侯求助。那些诸侯手握重兵,若能借助他们的兵力来对抗黄巾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谋士说话时,目光闪烁,透着一丝不确定。
何进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深邃,怀疑地说道:“诸侯?他们哪个不是心怀鬼胎,觊觎着更多的权力和地盘。若是引狼入室,让他们趁机壮大势力,日后岂不是更难控制?那该如何是好?”他来回踱步的速度更快了,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这时,一名亲信连滚带爬地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到了极点,声音颤抖地喊道:“大人,最新战报,又有几座城池被黄巾军攻破,官军在战场上一败涂地,损失惨重,简直惨不忍睹啊!”
何进听后,身子猛地一颤,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嘴唇哆嗦着:“这可如何是好?皇上那边要是怪罪下来,我……我如何担当得起?我何进一生荣华富贵,难道就要毁在这黄巾军手中?”
亲信赶忙上前扶住何进,急切地安慰道:“大人,您先别着急,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何进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传我命令,召集所有将领,重新商议作战计划。哪怕是死,我也要拼一把!”
在宽敞的议事厅中,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何进阴沉着脸坐在首位,目光如炬,带着最后的一丝威严扫过在场的将领。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如今局势危急,诸位有何良策能迅速扭转战局?我何进的身家性命,还有诸位的前途,都在此一举了!”
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将领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大人,如今黄巾军兵力分散,虽然他们气势汹汹,但战线过长,我们可以集中兵力,选择其薄弱之处,逐个击破。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战术得当,定能取得成效。”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对自己的策略充满信心。
另一位将领却摇了摇头,反驳道:“此法风险太大。黄巾军行踪不定,我们很难准确判断他们的薄弱之处。若是判断失误,很可能会陷入敌军的重重包围,到那时,可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啊!”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犹豫。
何进眉头紧锁,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不耐烦地说道:“那你们到底有没有可行的办法?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黄巾军攻破京城,把我们都置于死地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绝望。
将领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表态。他们深知此时的决策关乎生死存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何进愤怒地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大声咆哮道:“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吹嘘自己如何英勇善战,如何谋略过人。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却都哑口无言!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有何用?”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连滚带爬地冲进议事厅,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黄巾军已经逼近京城,不足百里!他们的速度极快,估计很快就会兵临城下!”
何进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颤抖着说道:“什么?这么快!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权力崩塌、身首异处的末日景象。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何进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必须想办法保住我的地位和权力。哪怕是不择手段,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