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城破的消息如疾风般传遍了益州大地,掀起了层层波澜,各方势力皆被卷入这动荡的局势之中。
在成都的益州牧府中,刘焉面色阴沉地坐在堂上,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下方的刘璋则一脸焦虑,在堂前来回踱步。
“父亲,如今巴郡已失,刘备军势如破竹,我们当如何应对?”刘璋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刘焉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扫向刘璋,“慌什么!巴郡失守,乃严颜无能。吾自有主张。”他的话语强硬,却难掩内心的不安。
刘璋停下脚步,拱手说道:“父亲,听闻有些郡守已有归降刘备之意,我们不可不防啊。”
刘焉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颤动,“此等不忠之徒,待吾平了刘备,再与他算账!”
刘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劝道:“父亲,此时不宜动怒,当安抚各方郡守,共抗刘备。如今人心惶惶,若不能稳住局面,只怕……”
刘焉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懂什么!吾意已决,谁敢言降,定斩不赦!”
此时,一名将领匆匆来报:“主公,广汉郡守派人来报,称其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战是降,望主公明示。”
刘焉怒目圆睁,“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告诉他,只有死战到底,才有生路!”
刘璋忍不住说道:“父亲,广汉郡守或许也是迫于无奈,我们当以安抚为主,给他一些信心。”
刘焉瞪着刘璋,“你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
在另一处,蜀郡守正与手下谋士在密室中商议。
“大人,如今局势不妙,巴郡已破,刘焉又刚愎自用,我们该如何是好?”谋士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
蜀郡守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扶手,陷入沉思。良久,他缓缓说道:“吾观刘备素有仁德之名,或许归降于他,是一条出路。”
谋士连忙摇头,“大人不可轻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刘备虽仁,但其志在益州,若归降,大人的地位和权力恐难保全。”
蜀郡守长叹一口气,“吾亦不想背叛益州,但刘焉如此,恐难抵挡刘备大军。若执意抵抗,最终遭殃的还是百姓和我们自己。”
谋士沉默片刻,说道:“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还需谨慎抉择,切不可贸然行事。”
而在犍为郡,郡守任岐则态度坚决。
大堂之上,任岐高声说道:“吾绝不投降刘备!吾要与益州共存亡!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手下将领们纷纷响应,“愿随大人死战!”
任岐望着众将,眼中满是决绝,“吾等当齐心协力,保卫家园,绝不让刘备军踏入犍为郡一步!”
牂牁郡守朱褒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刘备军来势汹汹,吾若抵抗,恐城破人亡;若降,又恐背负骂名。”朱褒自言自语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这时,一名亲信走进书房,“大人,城中百姓人心惶惶,都在议论是战是降。”
朱褒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先安抚百姓,吾还需再考虑考虑。”
亲信说道:“大人,此事需尽快决断啊。”
朱褒摆摆手,“吾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越巂郡守高沛则召集众将在城楼上议事。
高沛望着远方,神色凝重地说道:“吾等当坚守城池,等待刘焉主公的援兵。刘备军虽强,但吾等也不可轻易放弃。”
一名将领说道:“大人,援兵不知何时能到,吾等粮草有限,能坚守多久?”
高沛坚定地说:“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吾等也要坚守到底!”
益州郡郡守雍闿则暗中派人联系刘备。
密室中,雍闿对亲信说道:“告诉刘备,吾愿归降,望他能善待吾和城中百姓。”
亲信点头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永昌郡守吕凯在府中与幕僚们商议。
吕凯说道:“吾等当以百姓为重,若能避免战火,归降或可考虑。但此事还需谨慎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幕僚们纷纷点头,“大人所言甚是。”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各方势力心思各异。
刘焉再次召集众将商议。
大堂内气氛压抑,刘焉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如今局势危急,吾等当如何抵御刘备?”
一名将领起身说道:“主公,刘备军士气正盛,吾等不如暂避其锋芒,等待时机反击。”
“胡说!吾益州岂会怕他刘备!”刘焉怒斥道,“吾等当主动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另一名将领说道:“主公,此时出击恐非上策,不如加强城防,以逸待劳。”
刘焉沉思片刻,“城防固然重要,但吾等也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刘璋说道:“父亲,不如派人去与刘备议和,或可保益州平安。”
刘焉大怒,“吾儿糊涂!议和岂不丧我益州威风!吾宁可战死,也绝不求和!”
此时,又有急报传来:“主公,又有几处郡守态度不明,恐生变故。”
刘焉听闻,更是心烦意乱,“这群不忠不义之徒!待吾解决了刘备,再与他们算账!”
益州的局势愈发混乱,各方势力在这风云变幻中摇摆不定。而刘备军在胜利的鼓舞下,士气高昂,继续向着成都逼近。百姓们在战火的阴影下,惶恐不安,期待着和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