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眨了眨眼睛。
眼前空旷的斯兰竞技场让人有些恍惚，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观众席如今空无一人，只剩自己和瘫坐在地上的晓琳。
不对，观众都被晓琳咒哑了，算不上人声鼎沸。
「什么情况？」
环顾四周，眉头微蹙，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
不像是晓琳把别人都弄走了，而是自己被带到一个完美复刻现实的空间里。
“别看了，这是我的异能，镜像空间。”
晓琳无力地摆手，猩红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语气中带着疲惫。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早已耗尽力气，所以还是放弃了，索性直接躺倒在竞技台的青石板上。
“怎么样，我姑且也算是异能者，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呢。”
晓琳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黄泉听。
但黄泉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异能者的话......银狼，剑如颜，再算上晓琳，都三个了，什么还一辈子见不到。
而且她这只是换了个地方，异能也没用啊。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
晓琳坐起身，不满地抱怨道，“现在想问什么，我都能回答你了，不会有任何弯弯绕绕。”
黄泉点点头，几秒后，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晓琳思考了一番，道：
“保证西国不会灭亡，为此从几百年前，我就开始每分每秒地诅咒西国的新生儿，使其能够替我分摊伤害，包括刚刚我不断被你杀死又复活，也是利用了这点。”
“但实际上，如果哪一天那个决定进行制裁时，那么我可以确保整个西国能够扛下一次超规格的攻击，我会将伤害全部分摊到我身上。”
“这只是理想的情况，对那个存在来说，捏死一只蚂蚁，应该是不需要再回头看一眼的。”
这便是晓琳的曲线救国，当一切都无法挽回时，她会牺牲掉自己。
毕竟，从很久以前，她的诅咒便不再是毁灭，而是为了守护才存在。
黄泉转动脖颈，视线扫过周围：“「那个存在」，指的是谁？”
“时间跨度很长，估计你也对我和那个木头的事没兴趣，就长话短说了。”
晓琳缓慢站起，与黄泉对视正色道：
“以人类低劣的发声器官，是无法正确呼出其名的，那个的名字包含超额的信息量，或者说其名字本身就是一种模因。”
“我曾经应该不幸听到过那个的名字，为了防止疯掉那段记忆已经被删了。”
简单解释的话，模因大概就是信息模式+基因，并没有实体。
诸如语言，观念，信仰，等行为传递过程中，与基因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起作用相类似的事物。
听起来有些抽象，总之模因可以感染一个人的想法，从而改变这个人的行为，参考凯撒猫猫。
晓琳开始围绕着黄泉走，最后搭在肩上，热气能够吐到耳朵：
“一切得从一次实验讲起，我想把自己诅咒成格勒洋诸岛，和那些异能者一样的血脉看看会怎么样......”
格勒洋诸岛，据说是一片不断在移动的岛屿，基本上很难找到，而且唯独出生在那里的人才有获得异能的机会。
据说那些被拐来的异能者幼儿，在黑市能够卖上千万赫勒。
而晓琳突发奇想，诅咒更换了自己的血脉，因而发现了世界运行的bUG。
“由于掌握许多即死性的规则诅咒，所以对规则非常敏感，当时我清楚感知到，异能是某个存在给的，为此我顺着这条路继续探究下去......”
黄泉突然打断道：“说重点。”
晓琳幽怨地看了黄泉一眼，继续道：
“我被发现了，那位存在没有抹杀我，而是给了个效忠的选项，就是去猎杀你这样的存在。”
“不知从何时起，世界上总是莫名出现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人，他们有的强有的弱，并且能力都非常特别，每次出现都会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
黄泉的眼神严肃了起来，她想到了些什么。
「系统，除了我还有其他穿越者吗？」
“权限不足。”
「妈的，这破系统还不如崩铁的查宝」
“你想到了什么？”晓琳眯起眼睛，注意到了黄泉的分神。
黄泉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反问道：“没什么，只不过，听起来你只要安心效命，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晓琳耸耸肩，语气随意，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黄泉的脸庞。
“那天之后，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一股让人不适的注视。”
晓琳说着，语气变得低沉，她走到竞技场边缘，仰望高台上空荡荡的座位，猩红的双眸中流露出几分疲惫和厌倦，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冰冷、黏腻，让人不寒而栗。”
“对，叫磨损好了，几百年来，我能感受到灵魂开始出现裂纹，一些美好的记忆渐渐忘却。”
很显然，这是被那个存在施加于身上的。
晓琳只能靠找乐子，逗龙臻来维持心态。
比如教一个想要脱离组织的杀手咒术分身。
比如教一个丧子的父亲，保存和转移意识的灵魂咒式。
意志降临西国各处，以这种方式减缓磨损带来的影响。
说到这，晓琳的声音变得沙哑，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就像是被困在蜘网上挣扎的飞虫，每动一下，都会被缠得更紧，根本逃不掉。”
还不能告诉龙臻，因为这样只会拉他下水，纯纯害人。
“你把我带到这，有何目的？”
黄泉问道，她大致猜到「那个存在」估计就是世界意志诸如此类的东西，就只是磨损又是什么鬼？
怎么某二字游戏又突然乱入了。
“你知道吗，这个镜像空间异能，能够完美复刻整个世界。”
晓琳突然抬起头，猩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其代价，便是使用后就永远也出不去。”
异能都是那个存在给的，显然就是陷阱，好在晓琳当时先解析了一遍异能，所以并没有上当。
（沉迷pvz杂交版无法自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