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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儿子今晚表现不好,公西铁牛一马当先,挡在儿子前头,替他喝了所有的酒。

上官桃花没拦着,今儿她心情也好,比自己当年嫁给公西铁牛还好。

看着老头子在那边牛饮,她也没管。

因为她自己都喝了不少。

薛氏见公婆两个都喝上了,就不敢多喝,怕误事,陪着小酌几杯后,就一直忙于招待宾客,还分出心让自己的陪嫁嬷嬷去新房问问二弟妹怎么样。

说是陪嫁嬷嬷,其实也并非从小在家服侍自己的。

她父亲只是低阶军官,捞油水的机会都少,家里能时常闻着肉味儿,都算是比京中寻常人家强了。

哪里还养得起服侍女儿的嬷嬷。

薛氏带来公西家的嬷嬷和婢女,还是她家里收了公西大富的聘礼后,特地花钱去买来充门面的。

在娘家的时候,薛氏倒是也有跟着母亲学习如何打理家务。

只是家中就那么点家产,也打理不了什么。

天知道她最后竟然嫁到了比自己父亲高出许多品级的公西家。

对薛家而言,这桩婚事显然是高嫁,往后不知还会给家中带来多少好处。

薛氏的父亲是个拎得清的,出嫁前,就叮嘱过女儿,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她,让女儿过门后,别想着搞事,安分些。

“虽说公西旅帅有个给他生了儿子的妾,但都说人挺本分,何况你也不是不能生,过门之后努努力,就什么都有了。”

“他家老二定了辅国公府的小姐,门第比咱们两家加起来还高。你可别跟前头那个一样犯浑,回头给家里头招灾。”

“过了门,好生孝敬公婆,服侍你夫婿,教养好孩子,肚皮也争气些。”

“公西家都是出了名的不苛待媳妇儿,你吃不了苦。只要本分,亏待不了你。”

薛氏过门后,一直谨记出嫁前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日子过得十分舒心,比娘家过得还好。

虽说公婆筹备婚事的种种,她都看在眼里,也有羡慕的时候。

可夜深人静,细细想一想,二弟妹出身好,门第高,她父亲又对公公有救命之恩。

自己不过是个续弦,出身门第是家里头最底层的那个,这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

况且夫婿对自己也不差,妾室瞧着也是个本分不争宠的,对自己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薛氏循规蹈矩,公西铁牛和上官桃花对她也十分满意。

主要是有前面那个做对比,再怎么差,也越不过她去。

有个叫人放心的大儿媳妇,公西铁牛和上官桃花这才能放心狂欢。

公西大富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薛氏处理得不错,也就没再关注了,帮着他爹一起给弟弟挡酒。

纪丹君在婚房里等着,有些无聊,观察着四周的摆设。

她是第一次进公西玉泉的房间,以前从来没来过,今日的布置肯定与以往不同,也不知过去是什么样的。

房中女子的物件并不多,因为两家已经说定,婚后公西玉泉要跟着纪丹君回去辅国公府住,就只放了些不常用的东西,以便两人偶尔过来住的时候,不会缺东西。

公西玉泉的房间比弟弟的看着还阳刚气足一些,可能因为弟弟房间都是自己布置的,难免多了几分阴柔味道。

纪丹君垂下眼眸,指尖从袖口露出来,轻轻抠着身下的褥子。

要不等回府住下后,让夫君将弟弟的房间再布置一番?

等三朝回门的时候,问问弟弟意思吧,要是他不答应呢?

都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黏着自己。

也不知道最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能不能替自己管着他。

一个大嗓门在屋外响起,打断了纪丹君的思绪。

“二夫人!二夫人!”

“二夫人在不在里头?”

纪丹君身边的婢女和嬷嬷们不由皱了下眉头。

先不说这人的声音大,这嚷嚷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叫“二夫人在不在里头”?

今日他们家小姐成亲,不在婚房中坐着,难不成还跟濮阳伯府那位孟夫人似的,跑出去找别的人私会?

这是谁家的嬷嬷?

公西家的老人还是他们老大家续弦的陪嫁?

太没规矩了!

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全都不知道!

幸好小姐只在公西家住三天,立刻就回去辅国公府,否则还不知道这老嬷嬷会说出旁的什么话来。

纪丹君给了自己身边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无妨,让她进来吧。也叫她瞧瞧我的确是待在里头的,省得回头又到处说嘴去。”

纪丹君身边的嬷嬷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小姐虽说过得坎坷了些,但却是没受过这等委屈的!

她两眼直冒火,盯着门口的方向,恨不得烧死进来的那个老妇人。

因今日公西家有大喜事,上官桃花特地从公中拨了银子出来,给家里每个下人全都做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薛氏的陪嫁下人也不例外。

这嬷嬷穿着簇新的衣裳,腆着脸进来,嘴里唤着“二夫人”,一边到近前给纪丹君见礼。

“二夫人好,我是大房那头的嬷嬷。我家夫人差我过来问问,二夫人可有什么要的。”

“若是缺着了,就跟老奴说一声,老奴这就去办。”

“我这边没什么要的,你自去前头忙就是。替我跟嫂嫂道声谢,今日家中忙,她还分心照顾我。”

“哎哟,二夫人说这话就生分了。我家夫人是家里的当家主母,照顾二夫人是应当应分的事。”

纪丹君脸上笑容不减。

“嗯。”

她身边服侍的却个个都气坏了,要不是念着今日是小姐成婚的大喜日子,早就把人给轰出去了。

嬷嬷见纪丹君不咸不淡的冷漠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赶紧去前头回复薛氏,却眼尖地瞥见红色的喜床上干干净净。

“哎哟,二夫人呐,您这些身边服侍的人怎得如此粗心?”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纪丹君挑眉,示意那嬷嬷接着往下说。

“二夫人,这喜床上怎得没放上元帕?还是预备着一会儿二老爷过来再放?”

纪丹君拦下要冲出去打人的兰嬷嬷。

这是她的乳娘,大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情分自然与众不同。

“一会儿夫君来了,我自会用上。就不劳嫂嫂的人费心了。”

这嬷嬷就是再迟钝,见纪丹君身边的下人们全都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哎哟,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她装了样子,轻轻地打了自己嘴巴几下。

“老奴就不在二夫人跟前服侍了,夫人还等着老奴去复命呢。”

“去吧。”

那不知是没脑子还是嘴贱的嬷嬷一走,纪丹君身边的下人们就闹了起来。

“小姐!你怎得就这样忍了?!”

“大喜的日子,这不是成心来给小姐你添堵的吗?!”

“这到底是薛氏授意的?还是公西家的下马威?!”

“没得这么埋汰人!”

“不成,小姐,这婚我们不结了!收拾东西,我们回辅国公府去!”

纪丹君无奈地道:“明日敬茶时候,见一见他们的态度,问一问,就知道方才那遭是误会还是真存了别的心思。”

“今日先不忙这些了。”

“知道是大喜的日子,就先忍一忍。免得闹起来,扫了宾客的兴。”

“再者说,哪有事事都如意的?若真那样,我反倒要担心,会不会后头有什么祸事。”

兰嬷嬷立刻“呸呸呸”了三声,虚虚捂着纪丹君的嘴,以免擦掉了她的口脂。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可不兴说这晦气话!”

纪丹君拉下她的手。

“我知道啦!”

没等多久,公西玉泉就从前面脱身过来了。

“小姐可吃过东西了?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去做。”

纪丹君上前替他取下幞头。

“兰嬷嬷她们服侍我吃过一些了,如今倒是不怎么饿。”

“你呢?身上酒气有些重,要不要我让人去端醒酒汤来?”

“小姐不必忙……”

纪丹君笑吟吟地打断他的话。

“还叫小姐?”

公西玉泉脸一红,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话。

“夫、夫人,丹……君……”

纪丹君低头去接兰嬷嬷手中的合卺酒,借以遮去自己羞红的脸。

公西玉泉注视着眼前穿着嫁衣的女子。

她终于成为自己的新娘。

就像是做梦。

“你要不……掐我一下?”

“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真实,像是假的。”

纪丹君将合卺酒塞进他的手里,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还像是假的吗?”

虽然仅仅是一瞬,但温热的触感却是真实的。

公西玉泉潸然泪下,仰头饮尽合卺酒。

“丹君,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你知道吗?在江南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以为要客死异乡,再也回不来见你。”

纪丹君替他抹去脸上的泪。

“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

婢女们帮着纪丹君卸下压得脖子酸疼的金冠,脱下厚厚的嫁衣,换上轻薄的寝衣。

婚房里放了好几个炭盆,烘得屋子里热乎乎的。

公西玉泉不放心地捏了捏纪丹君的手,感受到对方的掌心热得出了薄汗,才安心。

他不自然地别开眼,声音低沉喑哑。

“睡、睡吧?”

“……嗯。”

兰嬷嬷原想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公西玉泉,又觉得如此良辰美景,自己实在不该煞风景。

瞪了眼公西玉泉的背,领着屋里的下人退出去。

哼,等明日再给新姑爷点颜色瞧瞧!

屋内,公西玉泉皱着眉,盯着床上铺着的白色元帕,疑惑不解。

“这是做什么?”

纪丹君扫了一眼,挨着床边坐下,神色淡淡。

“元帕。明日要给长辈看的。”

公西玉泉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旋即想起同僚先前说过的那些荤话,瞬间了然。

眉头皱得更紧。

“给爹娘看这个做什么?用不着这个!”

他不高兴地将元帕揉作一团,直接丢在地上。

“我家不在乎这些,我娘嫁给我爹的时候,还是生了两个女儿的寡妇呢。”

“不管你什么样,我都欢喜,我爹娘也都欢喜。”

仿佛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公西玉泉的脸红得不得了。

纪丹君垂着眼眸,抿嘴笑了,拍拍身边的位置。

“坐呀,干站着做什么。”

“哦!”

公西玉泉拘谨地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腰板挺得笔直,两眼目视前方,一副正儿八经到不行的样子。

纪丹君看了看两人之间还有半个手臂的距离,心中觉得好笑。

她想了想,忍着心中的羞意,主动靠在公西玉泉的肩上,手伸过去,覆盖在对方放在腿上的蒲扇一般的手掌。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颤动,那点子羞涩一扫而空。

“紧张?害怕?”

公西玉泉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双眼还是盯着前方桌上的喜烛,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都、都有!”

纪丹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望着他的侧脸。

“早些儿睡吧?明日一早还要给爹娘敬茶。”

“嗯、嗯!”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纪丹君推了推他。

“还不睡?”

“睡、睡……这就睡!”

能腻死人的鼻息喷洒在耳边,熏红了公西玉泉的耳根。

他用力擦了擦空出那只手上的手汗,慢慢伸向纪丹君,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

绣着百子嬉戏纹样的床帐被放下来,透出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公西玉泉从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努力翻出前一晚他爹偷偷塞给自己的避火图上内容。

纪丹君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

太过浓郁的男子身上的阳刚气息,萦绕在鼻端。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实际上,依旧在最心底,此时全都被翻了出来。

铁链穿过父亲的蝴蝶骨,温雅如玉的脸上满是血污和伤痕,已经看不清原本样貌。

父亲凄凉的怒吼,母亲尖利的呼救,北戎人猖狂的淫笑。

被血浸着的眼睛只能模糊看见混合着红色的惨白。

是父亲暴露于外的腿骨。

是母亲不着丝缕的身躯。

在公西玉泉即将亲吻上纪丹君的脖颈时,她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将公西玉泉从自己身上推开。

公西玉泉一时不察,被推下床,扯破了簇新的床帐。

他茫然地望着扶着床沿,不停干呕的纪丹君,第一时间爬起来,上前凑近却被纪丹君躲开,心里急得不行。

“丹君、丹君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纪丹君今天没吃多少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双手死死地扣着床沿,涂着丹蔻的指甲齐根断裂,崩散四周。

“玉泉……玉泉,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

“父亲……母亲……”

公西玉泉已经发现她抗拒着自己的靠近,只敢在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内跪坐着。

“没事的,没事的丹君。你好点了吗?我给你倒水漱漱口好不好?”

纪丹君跪在床上,像个无助的孩童,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好好的婚事全被我搞砸了。”

她哭得那样伤心,哭得公西玉泉的心跟着抽痛。

“没关系的,没关系,丹君,不要紧的。我、我能明白的。”

公西玉泉只恨自己口拙,不如崔伯嶂那样舌灿如莲,能哄纪丹君开心起来。

他知道纪丹君一定是想起了当年的事,他没有经历过,的确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只要看着纪丹君哭得快喘不上气,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着,几乎快要捏爆了。

当年丹君才那么小,亲眼看见那样的事,一定害怕得不行。

老辅国公的尸首被送回来后,他爹亲自去看过,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家里没有人敢问一句。

当时把自己关在房中的他爹,也是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可恨他什么都做不了。

若自己能替丹君去痛这一场,该有多好。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守在屋外下人们的担心。

“小姐?姑爷?要不要奴婢们进来服侍?”

“咚咚”的拍门声吓得纪丹君停住了哭泣,望着公西玉泉的眼神里满是茫然无措。

她的脸上犹挂着泪,神情却像身处陌生地方的孩童,不知该往何处走,才是回家的方向。

公西玉泉压低了声音,“丹君,别怕,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纪丹君咬着唇,怯怯地点了点头。

只听公西玉泉扬声回应外头无事,然后翻身上来。

纪丹君下意识地朝床的最里头缩,抱着膝,低头看着红色的褥子发愣,鼻子哭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一只手覆上自己的眼睛,遮去了她的视线。

不能视物的黑暗,让纪丹君越发害怕。

“丹君,别怕。一会儿就好。”

纪丹君安静了下来。

她听见男子喑哑的呻吟,时断时续,害怕地不住颤抖着,又想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眼中再次沁出了泪,打湿了覆在自己眼上的手。

公西玉泉喘着气,随意地在褥子上擦干净手,将床扯得更乱。

他翻身下床,取了干净的毯子,将一动不动的纪丹君整个包起来,抱着她下了床。

又让屋外担心不已的下人进来更换被褥,抬热水进来洗漱。

兰嬷嬷早就等着了,听见里头让她们进去,赶紧推开门。

看到屋内的狼藉,她心凉了半截。

元帕被丢在地上,踩了几脚,百子帐被撕破了。

她的小姐鼻子都哭红了。

兰嬷嬷不免埋怨道:“姑爷也不知道怜惜怜惜小姐。”

公西玉泉嘿嘿笑着,也不解释,等她们收拾完,就让她们出去。

“水放着就行,明日再抬出去也一样。一会儿我伺候丹君洗漱就好,你们下去吧。”

兰嬷嬷看了看埋在公西玉泉怀里的纪丹君没有反对的意思,忍下心中不满,退了出去。

公西玉泉等门关上,拍了拍怀里的纪丹君。

“能站得稳吗?我放你下来?”

纪丹君点点头,瘪着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也不说话,只拉着公西玉泉的袖子晃了晃。

“方才哭出了一身汗,我伺候你洗一洗可好?”

纪丹君沉默了很久,轻轻点头。

她总要迈出这一步。

温热的水染红了肌肤,比自己大出一大圈的手用巾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像是对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公西玉泉将洗完的纪丹君抱出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替她穿好新的寝衣,抱她去床上睡下。

自己用已经半冷的水,草草擦洗了一遍。

“我去外间的榻上睡,明日早上再上床。”

纪丹君从被子里露出一双被水洗过似的眼睛,拍拍空出来的位置。

她抱着被子,往里头缩,好空出更多的位置来。

公西玉泉笑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我上来了?”

纪丹君垂下眼帘,重重点头。

然后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头都蒙起来。

公西玉泉看得好笑,倒底听她的话,躺了上去,特地空出一段距离,避免纪丹君心生不适。

纪丹君等人躺下,忍了一会儿,觉得过于安静,又把眼睛从被褥下面露出来。

闷闷的声音从褥子底下传出来。

“对不起……”

“无妨。”

公西玉泉的眼睛里,是足以让纪丹君沉溺至死的无尽温柔。

“丹君,我们往后还有许多年。我可以等。”

“我会陪着你,一起慢慢走出来。”

“无需急于一时。”

纪丹君犹豫了一下,在被子里像虫子一样蛄蛹,蹭到公西玉泉身边,挨着他,闭上眼。

兴许是闹了一场太消耗体力,又或许是成婚之日真的很累人,纪丹君很快就睡熟了。

反倒是公西玉泉,闻着身侧甜腻的馨香,睁着眼睛到天亮。

明明身体很累,也很困,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可神智却清晰无比。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说不失望,那是骗人。

可就像自己对妻子说的那样,他们还有许多年,许多年,许多年的光阴可以浪费。

不必急于这一朝一夕。

公西玉泉侧头去看纪丹君的睡脸,伸手替她抹去额上因为热而生出的细密汗珠。

确定她的确睡熟了,才大着胆子,偷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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