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汉挣扎了一下，女孩可不会放他走，反而越锢越紧，让他离那动人心弦的软嫩越来越近，贴得很紧，那股芳香瞬间消弭了他的理性。
如果不是陈庭汉实在太过疲惫，可能他还有挣扎的余地，现在，他只能顺从，听之任之，沉溺在温柔之中。
“我......太累了。”
“我知道。”林雪宴抚摸着他的脑袋，在头发丝之间来回，并温柔的回应。
“我有时候会在想，”陈庭汉以接近呓语的声量说道：“反正这一切都跟我无关，我只要顾好自己的爸妈，妹妹，以及我爱的人就好了，何必要参与对付这些......蝇营狗苟。”
林雪宴说道：“因为你是个好人。”
“好人？我是好人吗？”陈庭汉啼笑皆非地说道：“其实真说不上，只是有的人太坏了，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我真是个好人，那我就更应该干脆果断，谁也不会受伤害。”
“我听不懂。”林雪宴鼓起嘴巴，说道：“但你要想自贬，我就要惩罚你咯。”
说着，她的手摸向陈庭汉的敏感部位，吓了他一跳，连忙抓住女孩的手，然后挣扎着起身，弹了一下林雪宴的额头，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点，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林雪宴笑眯眯地望着他，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做不到，既自私，又自私得不够彻底，既想视而不见，又很幼稚，看这个不爽看那个不爽，总想把这个世界扭成我希望看见的样子，你说这样活着多累。高中毕业，我就退休，反正到那时候，该做完的事已经做完了，结果不管是好是坏，也都改结束了。”
“嗯，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林雪宴凝望着他，说道：“如果你觉得压力太大，可以随时找我，我......”
他用嘴堵住了林雪宴的嘴，本想只是流于表面，绝不深入，可谁都知道，在这件事上，陈庭汉从不是主动的那一方，他很被动，他说了也不算。
深吻持续，情浓意切，久久之后才分开，她抹去唇边的唾液，轻声说出扎心的话：“胆小鬼。”
“我这是负责任！”陈庭汉大声说道，争取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尊严。
“好好好。”林雪宴倒是很罕见地主动分开，起身走向厨房，说道：“那个烦人精秘书马上回来了，看见我们俩黏在一块，那眼神每次都让我觉得我在和你偷情，烦死人了，我给你准备一点夜宵。
你想吃什么？”
“我的林大小姐还会下厨呢？”陈庭汉一乐，怀疑地说道：“还能自选夜宵？”
“嘿嘿。”林雪宴骄傲地挺起胸，说道：“其实是早就买好的夜宵，给你热一热还是会的，你想吃哪一种我就热哪种。”
两人说着，那个“烦人精”秘书，喻元纬也是如约而至，回到了家里，看到沙发上只有陈庭汉一个人，还有些惊奇：“哟，两位终于不粘着了？少见啊。”
“你还真是烦人精。”陈庭汉笑了笑，招呼他坐下，说道：“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有，而且不少。”喻元纬同样是满脸疲态，坐了下来说道：“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好消息是坏消息不够坏，坏消息是好消息不够好。”
“还挺有禅意。”陈庭汉说道：“说说看吧？”
“今天早上你安排我和那几个警察一起走访的地方，确实是以前张克奇麾下，由魏雪松镇着的场子，有卖假烟假酒的，有开赌场的，有做皮肉生意的，都是他们的心腹。”喻秘书说道：“但我们没有找到魏雪松的影子，他们之间都没有联系，这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现在这些产业由李泽接管，警察顺着这些地方，端掉了不少他们经营的非法生意，照这个势头下去，人没找着，也能把李泽逼得跳脚。”
“......还有这种意外收获。”陈庭汉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迈出第一步了。”
两人交谈着，就着这白板的内容，有些焦头烂额，就在这时，林雪宴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两人份的食物，陈庭汉一份，还有喻秘书的一份，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又被她瞪了一眼，旋即坐下。
“我来，我来。”喻秘书帮忙端着碗，说道：“您太客气了。”
“看你这一脸马上要猝死的表情，我敢不给你弄口吃的吗？”林雪宴对他可不客气，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把东西放下后说道：“不要拖着我哥哥聊到太晚，吃完就赶紧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
“好，大小姐您先赶紧休息吧。”
“就是，睡去吧。”陈庭汉和喻秘书都连声应下，可不敢给她说半个不字。
等她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陈庭汉松了口气，开始说正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林夫人再不给个明确的态度，含糊不清，那就太没意思了。”
“夫人是怎么想的，我怎么能揣测？”喻秘书说道。
陈庭汉说道：“我敢打包票，她非常讨厌王凯，非要把他从望海赶出去不可，可这样一个大人物，确实是不可能把态度明显地摆出来，让我这种小人物揣测到的。
但是她不给态度，我心里就始终没底，有些事，我需要得到背书。”
喻秘书吃着炒粉，搞了一大勺子辣椒，说道：“我就是一打工的，别为难我了成不？你看我天天为你的事儿跑前跑后，我没亏欠少爷你吧？”
“那倒没有，我还真得感谢你。”陈庭汉笑着说道。
“那你就少逼我说些我不敢说的话。”喻秘书嘟囔着说道：“你不如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陈庭汉的神色登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我忽略了什么地方一样，我之前一直觉得这系列事情是李泽做的，但今天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事串到最后，吃亏的是李家。
他们并非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