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然不是心血来潮当天就约了李诗意一起成立学习小组。
“之前我是你师父，现在你是我师姐。”
陈斐然很会说话，哄得李诗意嘿嘿嘿直笑，还趁机讹了他一杯珍珠奶茶。
“我就不喝了，养了这么久都胖了。”最近没有运动成天就是躺了吃，程真能感觉到自己胖了不少，再胖下去Annabelle估计都快不认识他了。
这周末他打算回归秦皇训练了，秦风说要给他补办个庆功宴，顺便商量下去国外买马的事，有企业愿意赞助，当然就算不赞助程岷添预算也够。
李诗意捧着超大杯的珍珠奶茶美滋滋的在角落做题，陈斐然顺理成章的霸占了程真的全部时间。
“这题怎么做？课后例题一样，我公式套进去怎么还是不对？”陈斐然撅着嘴，真轮到他认真做题才发现怎么这么难，难怪每次李诗意找程真问题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当然嘴上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如她的。
程真倒是云淡风轻地拿过练习册，看了眼解题过程后又看了眼题目，随后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公式套错了......”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用手中的笔尖轻轻敲了敲书上的另一处正确的公式。
“哦？”陈斐然还不相信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套错了，“嘿嘿好像是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程真眉头微蹙，一边看着陈斐然认真地订正作业，一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脖子，还不忘揉一揉有些酸痛的颈椎。毕竟长时间低着头看东西，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按照陈斐然目前的速度来看，估计每天晚上都得熬夜才能完成任务了。想到这里，程真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担忧。
对学习有热情是好事，但如果真的很吃力其实陈斐然可以走更适合自己的道路的，比如直接回国际学校走他最熟悉的路子，前世他不就爬藤成功了吗？没必要在这里死磕高考。但是怎么和他开这个口呢，才补习了一次就这么打击人不太好。
“是不是不舒服？”
程真揉脖颈的动作幅度很轻，还是被一旁的陈斐然发现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要帮他捏肩。
“没事，你管你看题目。”揉一揉能缓解十几分钟，自己没那么娇气。
“你的事怎么能说没事，下次不舒服不要硬扛，下午体育课别去了带你去理疗，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小张老师了，一三五下午学校都有理疗师坐诊的。”
李诗意回了教室陈斐然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原来十一趁两人不注意咔咔拍了好多两人同框的照片，出片率很高，有几张陈斐然眼神都拉丝了。
【好看吗？快夸我快夸我！！】
【Image1.】
【Image2.】
【Image3.】
【不错，很有做站姐的潜质。】
这真的是很高的评价了，李诗意看了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那是自然。明天中午我还要喝奶茶。】
【oK~】
果然没有一杯奶茶是白喝的。
“快上课了，看什么呢？”
这么高兴？下午第一节化学课，老师还没进教室，但还是要提醒下偷看手机的陈斐然，课不好好上光靠补课可没用。
“没什么。”
小狗听话的把手机放到椅背后的书包里拉上拉链，边摇头晃脑的边朝程真挤眉弄眼的笑。
‘我老婆真好看。’
程真当然无法洞悉他内心的想法，这个人整天都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他难以想象前世在 S 国陈斐然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才会让一个原本开朗活泼的少年逐渐变得如此落寞、憔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
周六上午程真刚踏进秦皇俱乐部，就被在门卫室和看门大叔聊天的秦教练拉进办公室了，他都怀疑秦风是不是故意在门口候他的。
“十月底有空吗？国少队国青队组织去了个工作坊在d国，U16 U21的队员都被邀请去了，还有我们这些教练员也被邀请了。”
程真回复说再考虑下，秦教练点头让他决定了就发消息给自己。
“你也去d国吗？”
出了办公室程真就打电话给陈斐然。
“嗯，10月28号，怎么？你教练和你说了？”
自己上个月就收到邀请了，当时程真还在住院，陈斐然不想让他觉得失去一次绝佳的学习机会而感到沮丧，后来程真出院他也在备战亚运会忙着忙着也忘了这茬，毕竟这事应该是由教练传达的。
“嗯，真是的怎么现在才通知。”程真提着地上的小石子抱怨道，d国签证倒是不难办，但也是一刻不能耽误了，时间很紧，程真习惯有计划的做事，现在这样感觉被推着走让他很不安。
“他可能也是处于安全考虑吧，”毕竟齐州的事出了后也能理解秦风凡事都更小心了，要 以程真的心理和身体健康为重。
“程真，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这次能和你一起去d国，算是以全新的陈斐然和你一起去。”
虽然隔着电话，陈斐然能感觉到程真是想去的，不是太剧烈的运动没有问题，d国也是老牌马术国度，这次是国家层面上的交流，欧洲马协邀请官方直接对接，医疗配套也跟得上，注意点没有大问题。
“以…什么身份？”程真眼波一转，仰起头在电话那头问道。
“什么身份，我会在d国亲口告诉你。”
十月初陈斐然和Re-birth 做两月一次的1v1随访，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负责和他会谈的人已经随访了他两年，是一个看不出情绪的中年男子。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对于李诗意提供的信息陈斐然绝口不提，对方似乎也 完全没有觉察到陈斐然已经知晓内幕，照常询问了他有没有不适又闲聊了两句就结束了对话。
算是在走之前解决了一桩心事。
“好啊你们俩都走了，我怎么办？呜呜呜呜呜。”李诗意不开心了，学习搭子走了自己无聊不说，还要独自面对十月底的Re-birth 1V1。
“我不管，反正你们俩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们敢走，我就在1V1上罢工。”凭啥他俩高高兴兴去度蜜月了留自己在这儿干活，不公平。
陈斐然和程真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附耳对李诗意说了几句，惹得李诗意急得跳脚，“你……你不要乱说！”
气急败坏的十一无处发泄涨红了脸，像卡通片里的人物气的都快冒烟了。
“好啦好啦，我们会给你带生日礼物的，包你满意。”陈斐然拍了拍十一的肩膀让她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