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降临新手村。
说的就是跟大家伙儿一块儿玩狼人杀的林然。
安澜在自己学校里才和同学朋友们玩了个三五天,就兴冲冲过来炫耀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已经掌握门道、自称高手。
实则真正的高手上辈子在大学和工作后、闲着没事儿就拿狼人杀锻炼逻辑能力和表演能力,玩到最后抽空参加个南省线下的官方比赛还能一路杀到决赛……
当然。
只是区区一点微不足道的娱乐小爱好罢了。
当某位安包子同学委屈巴巴差点儿变身小哭包,还在那儿含泪控诉众人不讲基本法故意排挤高手。
实际上却是她刚刚抽到身份牌时、脸上露出的那点儿小窃喜表情,早就被某人看在眼里。
轻松干掉第一个狼人。
第二个也就没了悬念。
后续的新一轮发言,林然继续一脸真诚单纯地给众人提出建议。
化身傀儡师牵着自己的一群提线木偶,轻轻松松将第二个狼人马晓帅给揪了出来。
一句游戏。
两轮直接结束。
村民林二锤领衔好人团队,轻松取胜。
一群小伙伴们都有些发懵,一脸疑惑满头雾水:
“这游戏……”
“一局时间都是这么短的吗?”
“感觉好简单啊。”
安澜气得牙痒痒:
“不可能!”
“肯定是你们运气好!”
“要是我这个大高手没被你们瞎投出去的话,肯定就是我们狼人赢了!”
众人听得恍然醒悟,然后瞅着安澜、又是一顿窃窃私语:
“包子这么厉害的话……”
“下一局也先投她吧。”
安包子一呆:
“哎?”
然后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
“别别别啊!”
“让我好好玩一局吧求求了呜呜呜——”
……
众人一片闹腾。
而在这样的闹腾中,苏清颜却转头瞅瞅身旁的自家小男朋友,悄悄凑近上来,附在林然耳边小声说话:
“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少女说话时呼出的温热空气,让林然耳朵有些痒痒的。
他嘴角勾起笑意弧度:
“你猜?”
苏清颜眼中眸光妩媚眯起:
“你猜我猜不猜?”
下一秒,张口直接将某人耳垂一下含住,贝齿轻轻压上去,无声威胁。
林然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火速投降,压低嗓门赶紧给自家女友交底:
“是是是——”
“我本来就会。”
“你别传出去,这么偷偷欺负包子多有意思。”
苏清颜听得啼笑皆非,轻轻松口、小声责备:
“你就这么当哥的?”
——嫂子的责任感这就上来了。
林然眼睛一眨不眨:
“我教你,咱俩一块儿欺负?”
苏清颜不假思索:
“好!”
——什么嫂子责任感。
——哪比得上欺负小姑子有意思!
林然趁机讨价还价:
“教你有没有学费?”
苏清颜轻轻白了自家男友一眼,然后动动小腿,不动声色地把那裹着白袜的纤足悄悄伸了过来。
林典狱长眼睛倏然一亮:
“老板大气!”
然后也不动声色地将自家女友的纤足挪到身后……
趁大家伙儿看不见,一顿猛猛过手瘾。
小情侣两人配合。
愈发熟练。
……
接下来的几轮游戏。
依旧是随机抽取身份牌。
大家伙儿慢慢有些玩明白了,愈发兴致昂扬。
而苏清颜虽然也是第一次接触狼人杀这种游戏,但她本就聪明,加上某人的指点和带领,便很快得心应手起来。
尤其某一把两人同时抽到了狼人牌。
两狼默契配合开起夫妻店。
第一轮直接先干掉安澜。
然后在被预言家明牌查证的情况下,林然率先悍跳抢身份,干掉俩人之后退无可退,又顺势让苏清颜配合倒钩,牺牲自己让苏清颜赢得好人团队的一致信任。
最后一轮就剩仨人的时候,柳箐箐和马晓帅两个村民还争得面红耳赤、铁了心认准对方就是剩下那匹狼。
结果柳箐箐被投出去了。
身为法官的江渔宣布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马晓帅都懵了,瞅瞅自己再瞅瞅苏清颜,整个人开始怀疑人生:
“就剩我和铁柱姐……”
“难道我……我才是那匹狼?”
最后搞清楚真相。
两个寝室所有小伙伴简直对乱杀cp惊为天人:
“哇……你俩太狠了!”
“这就是乱杀cp的威力吗好可怕!!”
但感慨过后,众人又觉得意犹未尽:
“这游戏真有意思!”
“以后咱们多玩玩吧!”
只有某位安包子同学,一晚上下来平均存活时间不超过两轮。
游戏体验感崩溃。
这会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如同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再也不玩狼人杀了这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呜呜呜……”
……
夜深。
两个寝室的小伙伴们尽兴告辞离开。
安澜前一秒还在沙发上咸鱼躺,其他人一走又顿时从沙发上蹦起来,精神奕奕:
“林猪头,晚上我和我嫂子睡!”
林然一边收拾餐桌前的酒杯和碗筷,一边翻白眼:
“想得美。”
“单身狗自己睡楼下。”
安澜转头找苏清颜告状:
“嫂子你男朋友凶我!”
苏清颜笑着听兄妹俩斗嘴,很明智选择不掺和,悠悠然一句“我先洗澡去了你们聊”就上了楼。
林然收拾了碗筷端进厨房去洗。
安澜从沙发上下来,踩着拖鞋迈着一双大长腿哒哒哒跟过来,在餐桌前坐着看厨房里忙碌洗碗的林然背影:
“林猪头。”
“我睡觉怕冷,要两床被子!”
林然一边洗碗一边没好气回应:
“柜子里有,自己拿去。”
安澜:“我又饿了,我想吃夜宵。”
林然头也不回:
“你嫂子的手作小饼干还剩点儿——”
安澜听得一缩脑袋,悻悻然:
“好吧我感觉我又不饿了……”
终于是消停安静了一会儿,安澜就坐在餐桌前看着林然背影发呆,过了半天,又冒出来一句:
“林猪头——”
林然无可奈何:
“又怎么了?”
安澜的声音变得突然有些低:
“那天山洪的时候,你开着迈巴赫带着嫂子逃命,是不是……”
听到这里,水槽前的林然手中动作终于顿了一下,心情微微柔软带上暖意,语气也变得温和:
“放心。”
“我没事儿。”
下一秒。
某位安包子同学已经自顾自把话说了下去:
“我是说你当时是不是把小迈给撞坏了?”
“那得赔多少钱啊要不我介绍你去卖点儿肾吧——”
林然:“……”
握着擀面棍黑着脸杀气腾腾转身过来:
“皮痒了是吧——”
安澜立刻落荒而逃,逃跑的时候还没忘记嘻嘻哈哈:
“哎呀猪头就是猪头真不经逗~”
只是。
当安澜回到客卧房间门口。
却在进屋前停下脚步,转头又朝着林然看过来,喊了一声:
“哥。”
林然杀气腾腾举起擀面棍:
“再bb你喊爹都没用——”
而下一刻。
却听得站在客卧门前的少女小声说了一句:
“以后别那么冒险了。”
“我也会担心。”
林然微微顿住。
然后笑了笑,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