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几日,许褚终于带着甘宁、太史慈回到了成都。
赵云在城门口亲迎。
蜀郡太守、马强座下最强武将之一,妥妥的核心圈成员。
在城门口迎接自己,太史慈愈发感受到了马强满满的诚意。
“子义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休息还是直接面见主公?”
赵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话得体,举止大方,令人如沐春风。
太史慈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也不全都是二货。
“习武之人,这点赶路的颠簸还能接受,吾已到成都,怎可不去见主人。”
太史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毕竟自己是主动来投靠的,对方不知道自己明细的时候可不会一直以这种姿态来面对。
一开始的低姿态是向天下名士表态度,但后面如果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满足对方,肯定会产生落差,要是自己过于嚣张跋扈,那肯定不会有好处。
“这样也是可以的,请。”
赵云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明显并不是很想让太史慈前去,但又并没有反对。
弄得太史慈心里一阵好奇。
“喂喂喂,赵子龙,你就不想理我吗?”甘宁也窜到了前面来,“子义可是我带回来的。”
赵云微微一笑,“兴霸一路辛苦了,不知道又抢了多少钱?”
甘宁大手一挥,“没多少,这一趟亏了,都给子义当遣散费了。”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瞪了一眼赵云,“抢什么抢!咱是在江上练兵,练兵懂吗?那就以战养战。兵家的事,能叫抢吗?”
太史慈尴尬一笑,自己确实是用了甘宁不少钱。
赵云却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人能从甘宁手里拿到钱,不由得再一次看了看太史慈。
若只是武力强大,甘宁在益州服气的人并不多,似乎只有马强和黄忠,连自己都没能打服甘宁,这太史慈一定是在哪里有过人之处。
“兴霸不用害羞,全军只有你一人自给自足,实属吾辈楷模,云佩服都不及。”
赵云坦坦荡荡的表达佩服,甘宁反而语塞,越辩才会越有话说。
许褚路过几人身旁,冷冷说了一句“走了。”
三人才跟着一同进入城中。
行至治所,甘宁拉着太史慈跑在了前面,赵云默默地退后几步,远远跟在后面。
“不行!形同儿戏!”
“哪里来的不行?你都没有试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根本就是累赘,反而成了四不像。”
“这明明就是两栖,你认真想一想。”
厅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音。
甘宁一听有热闹,甩开太史慈,“嗖”的一下窜了进去。
太史慈呆在原地,扭头看了看赵云。
“已经吵了一天了。”赵云叹了一口气,“放心,主公说过子义你可以随时前来,他会欢迎你的。”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主公发着这么大脾气,自己还往枪口上撞,不是明智之举啊。
但赵云已经走到了前面,太史慈只有将信将疑,跟着一同进入了厅里。
许褚进厅之后一言不发,走到了一根立柱旁边站定,那应该是护卫所在的位置。
而厅中,两个人正面红脖子粗的互相指着对方,毫不相让,旁边有一老一少两人老神在在的看着吵架的两人。
甘宁也凑到了跟前,伸长脖子寻找着什么。
太史慈心中已有定计,看吵架的两人一定有一人是主公,另一个是近侍,论稳重,肯定是老头,但听说马强年龄不大,那就是年轻的那个。
而下方二人,就是大臣,估计是为了什么家国大计在争论着。
赵云上前一步拱手,“主公,太史慈到。”
太史慈整理了一下战甲,抖擞精神。
马强扭过头来,换上一张笑脸,张开双臂走向太史慈,“子义,你来了!”
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太史慈傻眼了,本来已经准备朝着远处的少年施礼,没想到走向自己的竟然是吵架中的两人。
这……这真的是一州之牧,自己未来的主公?
马强上前,一把揽住太史慈的肩膀,“子义过来评评理。我说可以给木牛流马装上轮子,孔明非不听。”
木牛流马是什么?
孔明是谁?
为什么要我一个生人来评理?
这都是什么啊!
还有站得老神在在的那个又是谁?那个老头又是谁?
太史慈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已经被马强拉到了和诸葛亮争吵的地方,诸葛亮双手抱胸,趾高气昂。
地上有一个袖珍木牛。
仔细看又不完全像牛,这可能就是他们争执的木牛流马了。
但一个州牧,为了这么一个玩具和下属争得面红耳赤,这就是甘宁说的明主?
这不胡闹吗?
难怪甘宁像个二货,而许褚这个近卫统领也只是一个说话少的二货,面前还有一个和主公吵架的二货。
或许只有赵云稍微好一点。
而自己,以后跟了这么一个主公,会不会也变成一个二货?
“孔明,这益州大路已经差不多修好,木牛流马用来运输速度太慢,所以需要改良,增加了轮子就可以和牛车速度一样了。”
“装了轮子就没办法行走了,那就需要牲畜来拉,而且还破坏了原本的构造。”
这个和主公吵架的二货就是孔明诸葛亮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丝毫不管在一旁发呆的太史慈。
听了一会儿,太史慈才听明白了过来,这个小玩意儿确实是木牛流马,两人在讨论机关术。
“这么小一个可以运东西?”太史慈低下身把袖珍木牛流马捡起来。
这个小号木牛流马只是简化版,里面有很多功能都没做,毕竟等比例缩小了近千倍,那些零件都太小了,就算是马强和赵云也做不出来。
“这是缩小版,真的比一头牛还大。”站在后面观望的年轻人回答道。
“孝直,你一直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你会早早的加入他们的争吵呢。”老头贾诩悄悄的对法正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法正把头一歪,傲娇的仰起头。
“哦,对不起。”太史慈把袖珍木牛流马放回地上,“那道路通畅,我们为什么不用牛车,而费天大的力气造这个……嗯,木牛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