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反思了一下自己。
文姐曾让我退钱,我执拗不退,后来酿成进局子的后果,属实不该发生。
但我不后悔,也从未认为自己做错,而这个对错不是用钱去衡量,是这件事就该给这家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出马弟子也不会按照她的方式去做事,因为我不是她雇佣的工人。
如果缘主用这种思维,找出马弟子去解决问题,我想大可不必看了,因为但凡有一点良知的弟子,都会拒之门外。
反过来讲,就算她们用钱成功将我砸明白了,可我身后的仙家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给我停卦,或者因我心术不正而离开我。
毕竟他们要的是积累功德,不是让我沦为他人的工具,更不是成为谁手中的一把利剑。
想到这,我好像瞬间醒悟,没错这就是我今后要走的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服务缘主,听从仙家。
不论何事,挺直腰板把事情办好,不做金钱的奴隶。
心中想着这句话,心跳便开始加速,我知道这是仙家给予的体感,也是他们对我的认可。
我把想到的这些说给文姐听。
文姐哑然,然后对我说:“这就是你沉默半天悟出的道理,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本身就是服务缘主,依靠仙家办事,而金钱是为了生活,不是肆意揽财,所以你说的等于没说。”
我说:“我的意思不止这些,我要做到与众不同,挺直腰板去做每一件事。”
“我看你之前腰板就挺直的,不然能被抓进局子里。”文姐嘲讽着说道。
我……
她真是扎我心了,对于这种不解其意的人,也懒得理她。
其实我的想法只是针对不靠谱的缘主,他们总会有特殊的要求,我总不能为了他们的要求,把自己的良知卖了吧。
这件事过后,我给自己规定了三不看。
“心术不正者不给看,心智不坚者不给看,心中不信者不给看。”加上之前的三不看,一共六点。
文姐说:“咱说做这行不昧心眼子就行了,也不知道你为啥总是较真,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你保证能看透每一个人。”
她说的在理,但我就是这样人,我也不能保证上来就看透每一位缘主,但接触后总能感知一些事情,以此来判断值不值得去搭救。
虽然这件事我受到了惩罚,也有惊无险的从派出所出来了,可事情还没结束,我想还是主动找他们说开,算是做个了断。
对于我的做法,文姐是非常支持的,还说我这趟派出所没白进,可算长教训了。
之后,我主动找了这家人想说道说道,开始我的态度也挺好的,我和缘主大姐说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我也并非有意的,但对于她给老爷子求死,我实在是做不到,请她谅解。
这大姐见我出来了还挺吃惊的,然后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没完,现在退钱都不好使了,他们一定会告到底,让我牢底坐穿去啃窝窝头儿。
我对这种人也没啥生气的,她爱咋说就咋说,我态度非常诚恳,又对她解释了一遍,我说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不是没出力,也不是没烧纸,你为啥揪着我不放,对于老爷子事我深感抱歉,只能证明我道行不够。
她见我态度挺好,更嚣张了,说:“你给我等着,我可不是好惹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你惹不起的人,一个臭算卦的还敢和我叫板。”
我略微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大姐,你先别生气,加个qq给你发点东西你听听。”
“别给我整幺蛾子,我没时间搭理你。”
我说道:“耽误不了多会儿,你就先听听。”
随后我找了一家下载歌单的地方,让老板帮我发给她。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大姐打来电话,“你啥意思还敢录音,信不信我找人腿给你撬折。”
我哭诉的语气,说:“妈呀!大姐你是黑社会啊,可真吓人,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别总是威胁我,这手机可录音呢。”
这大姐听我又录音,气的不行,可态度却缓和了不少,说:
“你这东西吓唬不了我,反倒是你自己该想想出路了,别以为有点人就没事,既然这个地方不管,我就去市里告你,再不行就去省里,你个骗子还能逍遥法外。”
我则告诉她,如果这都算骗子,那她就是黑恶组织了,开口污蔑我不说,还威胁我人身安全,导致我不敢出门,每日提心吊胆的。
总之,我是耐着性子和她沟通了好长时间,这大姐就是不想了结此事,我是使出浑身解数没办法了,这才对她说:“就算我抓进去你也别想好,我一定把这段录音传出去,让人看看你们一家人啥德性。”
她是一点不怕,还让我大力宣传去。
好吧!这可是她的要求。
大不了鱼死网破,本着破罐破摔的态度,我开着我的小破车来到他们村子,找到当时的村长。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村长听的很仔细,然后问我这件事他能帮我些什么,要不要调解一下。
我告诉村长好办,只需要把这份录音,用村里的大喇叭广播一天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做,让村里人知道知道,这一家子女是多盼望他爹死,是多不孝顺。
村长也挺气愤的,然后对我说:“还不至于到这一步,而且这样做大家都难堪,这样吧,我叫她们过来,咱们当面聊聊,也看看他们啥态度。”
我说:“可别,这几个人来非吃了我不可,我不想在惹是非,再说他们也不会同意,还是算了吧。”
村长一拍桌子,“他们敢,你放心姑娘儿,这事发生在我们村,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安心等着我出去一趟。”
过了二十分,村长连同这家人一起进屋。
那大姐看见我后张牙舞爪就奔我来了,村长看见二话没说,抓住她就是一巴掌:“不孝的东西,还不嫌丢人,老实一边待着去。”
大姐委屈捂着脸说:“二叔,你打我干啥,是她欺负咱家,还和咱家叫板,你该收拾她啊。”
我听她这样叫村长,这难道还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