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发生诡异的异响,不得不承认,这扇门真的有灵。
但是这扇门具体是咋有灵性的,我们还真不清楚。
如果它是个灵体,就凭我这好奇心,说啥也要问个明白,可是它根本不会说话,只是有了微薄的灵性,这可咋办是好。
想了好半天,我决定还是和女鬼聊聊。
之后,我再次折返回来,既然女鬼告诉我木门成精了,那她应该清楚咋回事。
于是我便和女鬼沟通起来,我问女鬼,我说你这一身装扮,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吧。
我说完一道声音缓缓传入识海中。
“二百来年了吧……具体不记得了。”
咦,二百来年了,肯定也是个陈年老鬼了,她竟然怕这扇木门,有点意思啊。
我继续问:“那咱说,你既然死了那么久,道行肯定也不低,就凭一扇成精的木门就给你拦住了?这不现实呀。”
女鬼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咋回事。
“那你的坟墓在什么地方,实在不行我整个法器你钻进来,我送你回坟墓去吧?”
其实我这样问等于白问,这家伙都死了二百来年了,不出意外是没有坟墓了。
有句话说,人有两次死亡,第一次是躯体的死亡,第二次则是在别人的精神世界里死亡。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在记得你了。
很明显,二百来年的鬼,肯定不会有人记得,也不会有坟墓了。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不过说到能出去,女鬼眼睛再次放光,但也就是片刻功夫,她的眼神就消散了。
“师傅,我不是没有试过,即使附体人身我都出不去,还请师傅帮我想想办法。”
这么难的吗?
但不对啊,我家黄小乐和黄小跑是咋进来的。
不用我去问,女鬼就知道我的想法。
女鬼说,因为我家老仙儿有神有令,所以那扇成精的木门不敢阻拦他们,但是她不一样,在没受封之前她就是鬼,和我堂口仙家还是有区别的,所以会受到阻碍。
我就问女鬼,那事情要咋处理,总不能让你上堂口吧,我可不要。
女鬼还算正心正念,并没有要上我堂口的意思。
只见她嘻嘻一笑,“那还不简单,拆了那扇门。”
咦,是个好办法,但这也不是我家,说拆就拆的。
就这样,事情尬在了这里。
沉默片刻后,我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扇门究竟是什么木头成精的,为啥会拦住一名二百来年的女鬼,真是有些邪门。
于是我就问女鬼清楚不。
女鬼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一棵风磨树,但具体拦住我的原因,我还真不明白。”
“风磨树?”我喃喃自语道,然后转头看向文姐。
文姐与我心意相通,明白我啥意思。
就开始给我讲解。
她说风磨树就是山上的老树。
当然,这个风磨树并不是某种树木的品种,而是一棵树两个头,彼此不分家。
就是两棵大树长在一起,但实际上并不是两棵树,而是一棵树。
如果用人来比喻,风磨树就好比连体婴儿,拥有共同使用身体资源的权力。
文姐还说,风磨树确实有驱邪避灾的功效,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和一般的桃木都没法相提并论。
我就说,既然是这样,这扇门怎么解释,明显已经成精了。
听见我们说成精了,那扇门竟然又动了起来。
这冷不丁一下子,还给我和文姐吓了一跳,赶忙往里挪了挪身子。
可是里边还有个女鬼,让我们进退两难。
现在既然知道了是什么树,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然后我和文姐便思考起来。
想着这个门咋处理,如何搭救这个被困女鬼。
并不是我们有多想救她,是因为我俩反正也睡不着。
说实话,那两天经历的事情,我心里也有点发虚,开车轧着仙家不说,住宿还能碰上女鬼,现在又整出一扇木门成精了。
换成谁,谁不虚啊?
可说好了出来游玩儿,我们也不能直接回家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天,我和文姐谁也没睡,就那么硬生生扛了一个晚上。
直至第二天清晨,我们顶着黑眼圈来到楼下,准备吃口早餐。
我们刚刚坐下,就见吧台老板时不时的瞄向我们。
再加上他昨晚诡异的微笑,我咋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呢。
但是我也没说什么,毕竟出门在外不想惹事。
可是这家伙,三番五次向我们看来,还对着边上的老板娘比比划划说些什么。
我一名感知极强的出马弟子,很确定他在议论我们,这就让我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我对着老板招了招手。
老板乐颠颠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说道:“老板,你家早餐不错很好吃,从来没吃过这种馅的,这是啥肉做的?”
“纯驴肉大包子,肯定好吃啊。”老板笑意盈盈说道。
“哦,我们还以为人肉包子呢,这么香。”文姐开玩笑说道:“我就说嘛,老板这样热心肠,怎么可能是个黑店呢。”
文姐说完我都愣住了,这家伙莫不是要抽风。
此时,再看老板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美女,你们啥意思?有话说在明处,我咋感觉你们话里有话呢?”
见此,我也不伪装了,然后绷着脸说道:“老板,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昨晚没睡觉,听鬼叫了一晚上,你给我解释解释咋回事?”
“莫名其妙,我这地方都是找高人看过的,你们哪来的精神病,能住就住,不住就换地方。”老板厉声说道。
我们也没害怕,这家伙要是不在背后蛐蛐我们,这事还就真算了,但是他这个态度可不行。
于是,我浅笑着说:“老板,你看我俩像精神病吗?有没有问题你自己清楚,我可告诉你一声,那个女鬼说了,等她走出那个房间,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你。”
我敢这样说,真的不信他一点不清楚。
因为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就有点反常。
在我说完,老板脸色更沉了,小声问道:“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