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Frank你果然是个人才,不愧是我的粉丝!”安缈拍着巴巴掌,欣赏的目光在Frank身上徘徊。
Frank得意扬头:“那是!我是谁!”
他可是堂堂芭人的主编啊!
安宜点头:“是啊,这没个几百年的狗血剧熏陶,都想不出这样的脑回路,你简直深得我心!”
Frank:他能收回刚刚的话吗?
安宜喋喋不休地念叨:“瞧瞧,这多带劲啊!泥腿子一招变精英,仙女转眼变妖女。”
Frank面无表情。
安宜仿若未察他的低气压,笑得见牙不见眼。
“得了,谁家好人家的仙女为了寻找记忆就变成妖女啊?”
“这不是妥妥的从骨子里就是个坏东西吗!”
Frank继续面无表情。
“哈哈,不过这坏东西挺符合我的身份的!”
安宜津津有味地啧舌:“可惜了,没有下文,好好的一个跨越千年的爱恋...啧啧,只写到男主发现女主变成恶毒妖女的,多冒昧啊,多缺德啊!”
合上只有前文没有下文的本子,安宜仰望天花板。
“这是为了拍摄跨越千年而拍摄跨越千年啊,你还不如不写这个灵感,哎....”
Frank礼貌微笑。
“后面的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主找回了记忆,想起了自己生生世世都爱的那名仙女!”
他“哼哼”道:“本来没有添加的妖女线的,我这不是看女主角是你嘛,这才加给女主加了点故事线。”
安宜呵呵。
“大可不必。”
原本的故事线简单明了,就是男主和女主分别。
封面是男主穿西装,女主穿古装的两世朦胧氛围感。
毕竟就一个杂志封面而已,要那么完整的故事干嘛?
不过当Frank知道郑哲鸣选定的女主角是安宜之后....
他兴奋了两天两夜,临时决定将女主的人设丰满一下,多个妖女线。
安宜毫不留情戳破他的私心,“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我扮成恶毒妖女!”
Frank不发一语,默默指挥人将安宜赶到镜头前。
“拍摄拍摄!太阳要落山了!”
安宜叹了口气,任由她们安排和摆布。
“来,安宜,你手托腮,眼神朦胧一点,要营造那种忧伤和怀念的氛围。”
Frank亲身示范,声行并茂。
安宜面无表情。
托着腮,一双好看的杏眼直勾勾盯着郑哲鸣。
Frank:!
“你用这么热烈和赤裸的眼神看着他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将他吃了呢!”
郑哲鸣瞪眼,往后缩了一点,远离安宜,小声嘀咕:“别吃我,我肉老。”
安宜呵呵。
“对对对!就这样!这样有点妖女的感觉!维持你嘴角那三分邪魅,三分漫不经心,两分嘲讽,两分癫子的笑容!!”
Frank激动起来!
那抹邪笑就是妖女要的感觉,顿时决定转变思路,先让安宜自由发挥。
安宜回头看他,“你眼睛是紫外线吗?能扫描出这么多情绪?就连本人都不知道的玩意,你都能扫描出来。”
审视地打量一番,认真点头:“嗯,你可能是外星入侵地球搞出来的机器人。”
Frank:....
“谢了您嘞,我眼睛比紫外线还好使。”
也不和他贫,安宜努力回忆刚刚的笑容,然后扯起唇角,笑了笑。
Frank:....
“要不你和郑哲鸣抱一下吧...我换个拍法。”
他无力了。
安宜还没说什么,郑哲鸣抗议了。
“不行!老大的女人怎么能碰!?”
觉得自己这话有槽点,连忙改正:“不是,老大更不可能碰了,虽然我很有职业道德,但我的素质在那里,降不下去。”
Frank没说话,幽幽地盯着他。
郑哲鸣挠了挠脑袋,讪笑:“行吧,我们抱抱。”
伸出手臂,冲着安宜而去。
安宜一巴掌挥开他脸,嫌弃撇嘴:“行了,我知道怎么拍了。”
不就是忧郁少女嘛!?
她会!
五分钟后,Frank眼睛冒起了星星。
“对对,就这样!天啦,谁说我安姐不会演戏的,这表现力,绝了!”
安宜托着腮,静静坐在窗前,柳叶眉微蹙,灯光洒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却无法驱散眼底的忧郁。
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凝视着远方,好似在追忆记忆中的某个人,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又透露着无尽的哀伤。
微风吹过,发丝随风飘动,紧抿的唇瓣暴露她忧愁的情绪。
心中的烦忧与愁绪,沉重而静默。
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她单薄的背影定格在了镜头中。
Frank看着这张照片,差点没忍住一蹦三尺高。
太棒了!!
这就是他梦中的忧郁少女。
“好了没?我装逼装得有点累了,眼睛疼。”
兴奋中的Frank:....
他的气氛没了....
这个破坏气氛的女人究竟什么时候能闭个嘴啊!
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照片,继续拍摄。
“好了,妖女的来一套。”
安宜托着腮,屹立不动。
Frank:“安宜?换动作了,不是忧郁少女....是让你恢复本性了。”
安宜不耐烦挥挥手:“你别闹,我在沉思。”
“你有啥可沉思的。”Frank翻了个白眼,无语。
安宜在脑海中转了几圈也没转到能模仿的人。
嗯,她凭空想象力不太行,演技什么的更是没有。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但她唯独有一项特长。
那就是模仿!
刚刚的忧郁少女就是模仿的沈软软。
现在妖女模仿谁?
搜索了半天也没搜索到合适的人选。
抿了抿唇,安宜看向Frank,试探询问:“我本性发挥就行了?”
Frank连连点头:“嗯,你就是妖女本妖!”
安宜呵呵。
多冒昧啊。
想了想,她一个起立,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当场打了一套八段锦。
随后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往后一靠,懒洋洋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镜头,眉心的桀骜与散漫尽情释放。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