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空和三师弟广宇带着师弟们来到寺后的围墙边,广宇在一棵树边几下就攀爬上去了,再一跃落在高高的围墙上,又从围墙上跳下去。
这些师弟们都照着这样过去了。
这是后山的出进路。围墙里面是各代主持的陵墓,它壮观挺拔,错落有致。
各陵墓旁都有松柏,代表着各住持长生不老。
这儿是不准任何人来观光的,众弟子进到里面,顺着围墙边的小路走着,走不多远就到了一块平地,陡峭处有一个山洞,在洞里正是练枪法的好地方,外面又听不到枪声。
这是摩云寺将要送走的第四批队员了,主要是狙击与武功,出师后送进山里分配到各个连队。广空和广宇分配师弟练的练武,练的练射击,在的在对打。
广宇、广空坐在一块聊着。
广宇问:“师兄,如果侦缉队的人发觉了这地方,摩云寺将有灭寺之灾嘞。”
广空安广宇的心说:“师弟,你放心,很难找到这地方,除非搜山,刚才鬼子不是搜寺了吗。也没搜出来。谁也不知道这寺的围墙后面还有这一片天地。如果要到这地方就要翻山越岭。所以,这是个很隐蔽的地方。经过历代宗师修理和改造就成了这样子。我们还是去指导他们一下吧。”
两人起身去了。
丁配男几个回到五十三师。向丁占奎汇报。
丁配男说:“叔,新四军也在拉拢鸡嘴山的,马大炮说,谁要是把佐藤和犬养三郎的头提到鸡嘴山,鸡嘴山的人马就是谁的队伍。”
丁占奎高兴的说:“叔叔大力支持你,把全师枪法武功好的挑选出来,由你组成一个尖刀排,你任排长,日夜加强训练。”
丁配男高兴得大声:“是。”
村里一片狼藉,到处躺着战士们的尸体,还有断腿没臂的,大人和小孩子的凄凉的哭声。空气中凝固着腥焦味,有的地方还冒着一股股浓烟,不时的还闪着火星,硝烟的味道随风飘来。
李汉文看了不禁潸然泪下,就知道独立大队昨晚遭到袭击。被打散了的战士们都陆续的来到,见到大队长,都失声痛哭起来。
李汉文流着泪:“同志们。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我没有和同志们在一起。”
一个战士说:“大队长,这不能全怪你一个人,是我们岗哨也有轻敌麻痹思想。打进村里才听到枪声。我们四散突围,幸而杨怀中赶来,把扈春生救走。群众才脱险。”
杨村的群众和战士们都回来了。
李汉文组织战士们收拾村子,安葬战士们的尸体,帮助群众搭建被毁坏的房屋。安置轻伤员,把重伤员送往山里。他向司令员和政委写了一封检讨书。
李汉文对送伤员的战士说:“这封信一定要交给司令员。”
战士接过信说声:“是。”
惠子得意问:“三郎,今晚上怎么样?”
犬养三郎讥讽的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惠子高兴得像小孩一样的笑着说:“像你们那样怕这怕那,怎么能完成圣战。”
犬养三郎叮嘱:“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和他们打交道打久了就知道他们的利害。
惠子收敛笑容说:“三郎,我们不说这些了,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常胜将军。你也在寺院里待过一段时间,你说这寺里有没有镇寺之宝?”
三郎说:“每个寺院都有镇寺之宝,你是不是想这寺里的宝。”
惠子说:“我们大日本帝国正需要的是宝,如果这寺里有宝,我们不管投入多少兵力都要得到它。你能作肯定有吗。”
三郎说:“这个我不能作肯定,只能说一个寺多多少少有压寺之宝。但宝有高低之分,你花大本钱却得来的低廉的宝物,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惠子用商量的口气:“我们先摸清底细,再投入兵力,你说行不行。真要我们搞到一批宝物回国,我们两人至少要晋升三级。将军更会器重我们,也解决了国家军费的燃眉之急。”
三郎肯定的语气说:“里面一定有宝,我认为这寺院还深不可测。你以为得道高僧就脱离了红尘啊。都是肉体凡身,肉长的心就难以去掉一个贪字。”
惠子喜不自禁的说:“你对庙里的这些和尚还颇有探讨。”
犬养三郎欢喜的说:“我也当过两年的和尚,说不上探讨,对他们心里所想的也略知一点。”
马邦发看到李汉文的检讨书就在思考。他说:“虽然独立大队损失惨重,但这里面的原因很多。”
“扈春生不仅仅有轻敌思想,他的指挥上存在着很大差异。”刘家树一句话就道出了扈春生的能力。
马邦发说:“还有内奸的问题,李汉文又到鸡嘴山去了。他在独立大队的话就没这么大的伤亡。”
刘家树问:“老伙计,是不是调他们来山里休整一段时间。”
马邦发反对说:“我把独立大队安放在那里目的,也就是安在鬼子肉里的一根刺,鬼子正想把他拔出来。要休整,就在那里休整。他们不去打鬼子,鬼子也要顾忌几分。”
刘家树对司令员说:“你说得对,那里不留一支部队,鬼子更会肆无忌惮。”
马邦发说:“就要扈春生来山里养伤。独立大队由李汉文一人带领。在那一带打游击。你写一封信去,也要他在血的教训里走出来,过于自责,就会缩手缩脚,不能大胆的工作。这对我们一个指挥员来说是最大的顾忌。”
刘家树说:“这样安排也可以,虽然这次失误,他就更多了一次经验,更会注意内奸,留着内奸有好处也有坏处。”
马邦发说:“这是当然,独立大队不能再回石家村了,光有内奸,他的情报送不出去,内奸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在我们要利用内奸的时候再回石家村。”
刘家树说:“这是个办法,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战士们在帮村民们修理房屋,李汉文坐在一棵树下沉思,一骑马直奔到他面前停下来。